红眼小邪儿抬起手指,抚摸着自己那抬起的膝盖,笑着道
这件事情也可以这么理解,就是那个孩子的的确确就是一个疯子,因为小时候发了疯杀了人,结果就被关进囚牢,和秦无月关在了一起。然后就这样过了十几年,两个人之间开始以父子相称。在这中间秦无月可能并没有想那么多吧,但是秦紫烟可能就是真的这么认为了。
然后嘛,两个人一起从牢里放了出来,被带上战场。在战斗的时候,他们互相散开,不知对方生死。秦无月以为这个义子也已经在那场战斗中战死,所以也就这么上了广寒城。因为义子已死,所以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但是没有想到这个义子竟然没有死,也是跟着一起上了广寒城,最后失心疯地杀了萧氏,最后也是惨死在愤怒的义父手上。
你们看,这样解释的话,这件事也是能够解释的通的嘛,这个故事还真的是可以有两种不同的解释呢。
行燕抬起笔,稍稍触碰了一下自己的下巴:那么,这件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
小邪儿十分干脆地摊开双手:不知道。可能,这件事也就没有所谓的真相了。就如同刚才李先生所说,所有知情人全部都已经死亡,很难再找到什么情报了吧。当然,也可以试着去找找看,毕竟不可能每个吞雷国的京城人都已经身亡。但是要这个京城人在活着的同时还能够知晓一个相国府的驸马爷的姓名,那可能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毕竟,哪个普通老百姓老是去关注几千个官员中的一个官的女婿是谁啊
听着欠债的叙述。陶寨德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么现在是不是说没有办法鉴别这件事情的真假月思那个孩子也就不能知道,事情的真相究竟是怎样了
小邪儿呼出一口气。黑色的眼睛显得有些落寞,红色的眼睛则是充满了挑衅的意味:真相谁知道真正的真相是怎样的现在这种情况,不正是等于让我们来自己选择我们希望是哪种真相吗
我们是认为那个秦无月是一个残忍邪恶,抛妻弃子,心狠手辣手段残忍的人这样一件事作为真相,然后在月思这个孩子刚刚经历丧母之痛的时候,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杀掉她好不容易才刚刚团聚的父亲吗
还是说拼着广寒城留下一丝安全隐患,让秦月思这个孩子身边也留下了一个随时随地都有可能爆炸的定时炸弹,也要相信这个秦无月真的是一个受尽苦难的大好人。将他留在广寒城
真相,其实也就这么回事而已。我们愿意相信哪一个是真相,那么那个选择就是真相。哈哈原来真相是可以选择的好有意思,这样的事情以后还真的应该多来几次才行啊
陶寨德皱着眉头,听完欠债的转述之后,真的有些发懵了。
可以选择的真相吗
犹豫良久,他才缓缓地呼出一口气,说道:既然我们都无法证明这件事的真假,那么根据广寒城的城规。仙人不可欺辱凡人。所以,我这边暂时先接纳秦无月入驻我广寒城。
欠债点了点头,开口道:不过虽然接纳,但是也要尽力展开调查。慕容明兰。这件事交给你了。你尽量盘查一下有没有从吞雷国过来的凡人或仙人,同时也可以派人出去走访一下有没有百药门残余份子的消息。
慕容明兰站起来,拱手承诺。随后他转过头。望着旁边的甜彩蝶笑道:彩蝶,我们一起行动吧。
甜彩蝶耸耸肩膀。呵呵笑了一声。
欠债的表情却是扳了起来:慕容明兰,你和你师妹互相缠着的时间也太多了吧。甜彩蝶和你不同。她才刚刚开始修炼森罗万象,没有时间整天跟着你东奔西走。
被呵斥了一声,甜彩蝶吐了吐舌头,扮了个鬼脸。
欠债环顾四周,见众人都没有什么其他反对的意见之后,点点头说道:好,那么这件事情就这么办了。在没有证实秦无月在撒谎之前,整个广寒城都必须像对待萧氏那样,尊敬地对待秦月思的爹爹。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大家散了吧。
会议解散, 众人互相聊着天,纷纷散去。
陶寨德现在则是依然悬浮在那里,看着这个空荡荡的会议厅,有些愣的出神。
怎么了
小邪儿站了起来,冲着陶寨德嘟囔了一声。只可惜,这个家伙现在根本就看不出眼前的是小邪儿,表情依然没有什么变化。
爹爹,邪儿姐姐和你说话呢。
有了欠债额提醒,陶寨德才猛地抬起头,看着面前的那团念力团:哦,小邪儿啊嗯,我在这里。
如果换做普通人,和陶寨德这样说话也没有什么问题。
但是,小邪儿却是看着他的眼睛。
一红一黑的两只眼睛看着这个中原最强仙人的双眼,看着那双眼睛毫无目的地在自己的身上飘忽,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定性。似乎自己只是一团没有什么特点的面团,或者根本就看不到自己的眼睛在哪里。
对此,红眼小邪儿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现在陶郎,摸不得,碰不得,他也看不见,听不见,什么都要通过你来转达,真的好无趣啊。
欠债笑笑,不置可否。
红眼小邪儿想要伸出手触碰陶寨德的手指,但是黑眼小邪儿却是立刻后退一步,认真地说道:不要乱碰,碰到小德的任何东西都会被扭曲的。
红眼小邪儿撅了撅嘴,坐在旁边的忘我身上,一边向门口游去,一边开口唱道:只道仙人心机重重,为了成仙无所不用其极~~~哪知凡人也一样勾心斗角,片刻不惜但若超凡脱俗,从此视万物于平等,听万物于无物~~~如此连仙界也超脱之人,是否也是如此无趣
话音缓缓落下,小邪儿的身影也是消失在了门后。
这些话欠债并没有转给陶寨德,一方面是因为这是一段即兴的歌唱,欠债模仿不来。
另一方面,她转过头,望着始终不动弹,几乎如同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一般的陶寨德,也是深深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