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渐暗下来,是该离岛的时候了,却不见有游船驶进来,他们怕游船上的人看不到他们,便分头去等,有去东的,也有去西的,都是成双结对而去。
兵哥和丽丽走在了一起,他们向南而行,南边乱石林立,他们走到距乱石区还有百米左右的距离时,丽丽突然煞住脚对兵哥说:“你别再往前走了,我先去方便一下,什么时候我叫你过来你再过来。”说着,她一溜小跑地钻进了乱石之中。
兵哥本来是很尊重丽丽的,当舒妹把她的身世告诉他以后,他对她也就不那么尊重了,心说:“她又不是姑娘,一个娘们儿还怕人看啊?她不让我过去,我偏要过去。”
兵哥是喝了酒的,惬意的凉风一吹,酒劲儿也就上来了,借着几分酒意,他向丽丽消失的方向走去。
兵哥没有想到丽丽的反应会那么强烈,她先是愕然地看着他,随后发出了一声尖叫,逃也似的爬到了一块巨石上。
兵哥也要往上爬,丽丽站在巨石上,惊恐而紧张看着他,说:“你别过来,你要过来我就从这儿跳下去。”
丽丽的背后是深不见底的湖水,兵哥知道她跳下去就没命了,忙向她摆手,用求饶般的口吻说:“姑奶奶,我求你了,千万别往下跳,你要跳下去,我这黑锅就算背定了,我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兵哥的脸色和声调都变得失常了。
他这么一说,丽丽反而镇定下来,她声调平和地说:“你下去,离我远点。”
兵哥从巨石的半腰上退下来,转过身见胡宇农站在身后,他像见了救星似的,说:“你快劝劝她,她要从那儿跳下去。”
胡宇农说:“我老远就听她叫喊。出什么事了吗?”
兵哥苦着脸说:“一言难尽,你先把她劝下来,回头儿我再跟你细说。”
胡宇农一脸严肃地问他:“你该不会想强暴人家女孩了吧?”
兵哥一脸委屈地说:“我强暴她?我有那心也没那力啊,我不过就是跟她开了个玩笑,她就急了。”
胡宇农向巨石走去,他想把丽丽劝下来,还没靠近巨石,丽丽就在上面发话了:“你别上来,往后退,否则我是不会下去的。”
胡宇农往后退了几步。说:“他怎么你了?你跟我说,我替你做主。”
丽丽说:“你们男人就没好东西,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既然不相信我,我也就不跟你说什么了,我听会儿歌可以吧?”胡宇农从挎包里掏出两个小喇叭往地上一放,然后掏出手机,把手机上的一根线接到喇叭上,喇叭就响起来,里面传出了邓丽君的歌声:“美酒加咖啡。我只要喝一杯;想起了过去,又喝了第二杯------”
兵哥瞪着胡宇农说:“你成心啊,都火烧眉毛了,你还有心思听歌。想听你到一边听去,别在这儿捣乱。”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叫音乐疗法,比劝说管用。”胡宇农席地而坐,“啪”地点燃了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说:“我得了这病,烟不能多抽。酒也不能多喝了,想戒又不能戒,人就这点乐,都戒了,活着还有什么劲儿啊?喝茶也是一种享受,听听音乐,欣赏一下美女,都可以说是一种享受,人生多好啊,想死的人都是没有学会享受人生的人,会享受生活的人都怕死。”
胡宇农像是在自说自话,这工夫又一首歌曲从喇叭里飘出来:“我没忘记,你忘记我,连名字你都说错------”
丽丽似乎陶醉在音乐之中了,显出一副很陶然的样子,她不单在听,还摇头晃脑地跟着哼唱。
胡宇农问她:“这歌好听吗?”
丽丽终于放下矜持,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很纯洁地一笑,说:“好听,天籁之音,你说她唱歌这么好听,干吗要自杀啊?”
胡宇农说:“谁说她是自杀?她是死于非命,我怀疑她是被人谋害的,当时要是给做她做个尸检,也许就真相大白了。”
丽丽惋惜道:“她死的太可惜了,才四十出头就香消玉殒了。”
胡宇农说:“你比她还年轻,才三十出头就要香消玉殒,岂不是更可惜了。”
丽丽小嘴一撅说:“谁说我要自杀了?”
胡宇农问:“你不想自杀,干吗要爬到那上面去?”
丽丽说:“我是不想让色鬼占我的便宜,你们把他踢了吧,群里有这么个色鬼,会搅浑一锅汤的。”
胡宇农说:“这个问题倒是值得研究,你下来,我们研究一下。”
丽丽撒娇说:“你扶我下去。”
胡宇农爬上去,手刚一触及到她的身子,她就不能自抑地扑进了他的怀里,胡宇农慌了,说:“这可使不得,让我媳妇看见,她会跟我翻车的。”
丽丽说:“我都不在乎,你怕什么?告诉你吧,我都有两个情人了,你愿意做第三个吗?”
胡宇农正欲说什么,见春嫣跑过来,他欲言又止。
春嫣跑到他们近前,气喘吁吁地说:“我看到船了,那条船在岸边停了一下又开走了。”
胡宇农站到巨石上举目看去,他看到有一条船开走了,又有一条船开过来,他朝那条船挥舞手臂,眼见得船向这边驶来,他掏出手机给大鹰打过去,告诉他:“船过来了,你们赶紧过来吧。”
大鹰在手机那边说:“我和舒妹在船上呢,我们有事先走一步了,你们坐后面那条船回去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