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爱江山更爱美人》,也许现代人听后没什么感觉,甚至还会有人不削一顾,认为太老了跟不上时代。
但在赵婉听来,却新鲜之极,特别是宋世当时为了吸引妹子的目光,还特意自学过一段时间口哨。
在当时没让什么妹子主动投怀送抱,在这个异星球上却让一个女扮男装的古装妹子听得美目涟涟。
一曲听后,这首现代歌曲的音调,给赵婉一种缠耳不觉、语音环绕不去的感觉,所以她也忍不住跟着哼了起来。
赵婉听的时候,神情满足之极,好像为此吃了一整天的苦,在这一刻都变得不那么重要。
赵婉一连哼了好几遍后,终于又看向了宋世,迟疑了一会,忍不住向宋世问道:“宋兄,这首曲是你从何处寻来的,又是何人所作?”
“为什么不能是我作的?”
宋世腹缅了一句,抬头想了想,最终还是回道:“我原本还记得是谁唱的,但时间太长了,现在已经忘了,至于是谁作曲……”宋世摇了摇头,老实道:“还真从头到尾都没注意到。”
赵婉先是一副你怎么可以不记得的样子,然后松了一口气,一副果然不是你作的表情,让宋世忍不住翻了翻眼睛。
赵婉犹豫了一会,又忍不住问道:“宋兄,那你是在何时何地,又从什么人处听来的?”
“何时嘛?”宋世觉得,还是把能告诉她的告诉了她一的好,于是回答道:“大概在我十几岁的时候。
“何地嘛?现在肯定不能告诉你的。”
赵婉听到这,不满地哼了一声。
“至于从何人处所听嘛?了你也不知道,所以还是不告诉你的好。”
听到宋世的回答后,赵婉不满意之极,一脸气愤地看着宋世。
宋世视若无睹。
赵婉无奈,想了想又问道:“宋兄,刚才听你所言,你是不是还知道这首曲配套的词?”
宋世了头。
赵婉一脸的期待。
宋世摇头。
接下来,赵婉又从期待经历了讨好、撒娇、哀求乃至最后气愤的一连串表情,但宋世都不为所动。
最后,赵婉无计可施,狠狠地一跺脚,气愤地道:“那你总可以告诉我歌曲的名字吧?”
宋世看她被气得眼睛都含有一泪光了,忍不住心里一软,原本准备拒绝的话没出口,最后道:“好吧!这首歌叫作《爱江山更爱美人》。”
赵婉听后,忍不住一连重复了好几遍这曲名,又把刚才怪异的曲调和名字联想在一起后,一时竟有些痴了。
这时,宋世看到坊口有马车停在那,好像正在待客,于是就像其中一个车夫招了招手,那车夫立即把马车驾了过来。
赵婉回过神来,看到马车后下意识后退几步,看样子先前那辆马车已经给她留下心里阴影了。
宋世看后摇了摇头,还是向赵婉问道:“婉弟,这么晚了,你是不是该先回家去了?”
赵婉听宋世称呼她为‘婉弟’后,忍不住愤怒地瞪了他一眼,但听到宋世问的内容后,就看着车夫迟疑不定起来。
宋世无法,只得先登上马车,把手伸向了她,道:“那我送你回家吧!”
赵婉听后松了一口气,但走近后又犹豫起来。
宋世只得道:“你如果不想一个人坐马车的话,要不你就一个人走回去,要不就我送你回去,你自己选一个吧!”然后作势要跳下来。
赵婉听后,连忙把手伸向了宋世。
宋世把她拉上来后,还顺势捏了一下,柔若无骨,让赵婉狠狠瞪了他一眼。
车夫问道:“去哪个坊?”
赵婉见宋世一副竖起耳朵的样子,不甘心地跺了跺脚,道:“西七坊。”
车夫一听,忍不住多望了她几眼,然后一甩缰绳,“驾”的一声,马车跑了起来。
在车厢内两人相对而坐,赵婉还有些不习惯,脸红红地一直低着头,宋世却习以为常,除了感到有一些新鲜外。
良久,赵婉蚊子哼似的又哀求了一句:“宋兄,能不能把那首歌词唱给我听?”
宋世装作没听到。
赵婉不忿地抬头看了他一眼,气的转向窗外,不理他了。
看到窗外在‘巨型月亮’的照耀下,两边街坊林立,古色古香,忽略天上的那个巨行星外,宋世感到就像回到了中国古代,置身于千年前的时光中。
一时恍然,脑中浮现了一首拥有贴切歌词的歌曲,不由哼了出来。
“古巷的犹豫,写着琵琶的旋律,飘逸的外衣,街上叫卖的曲,仿佛隔空变换到那里,一切模糊又清晰,几秒中的世界,感叹到不平凡的意义……”
宋世正想把鼻音提高一个音调,反串一把,就看原先上下眼皮已经在打架的赵婉,又神采奕奕地看着他。
宋世摸了摸后脑勺,一副我怎么又哼出来的样子,无视赵婉期盼的目光,眼观鼻鼻观心地坐了起来,把赵婉气得一连翻了好几白眼,看着宋世不出话来。
终于,劳累了一天的赵婉,还是敌不过困意的侵袭,在马车的晃荡下,头一一地打起了瞌睡。
宋世看她东倒西歪的样子,不禁捏了一把汗,做好了姿势,准备一有不对劲,就冲上去扶她,万一要是跌下来,破相了就不美了。
又晃荡了一会,马车减缓了速度,车夫和外面什么人了几句话后,又慢慢架着马车行了起来,并向里面问道:“客官,到了西七坊了!在那一户门口停下?”
宋世从窗口看到,马车已到了一个四处都是高宅大院的所在,并且刚才那个街坊的门口,还有两个坊丁在执勤,但他们也没上来盘问,而是坐在几个凳子上,靠在坊门口打着哈气。
宋世摇了摇赵婉,问道:“婉弟,到了西七坊了,你家是那一户?”
赵婉不但没睁开眼睛,还咋了咋嘴巴,整个人往下一躺,竟顺势卷缩到长凳上,一副准备睡舒服一的样子。
宋世看后,哭笑不得,只得又晃了晃她,改口问道:“赵婉,醒醒!已经到你家门口了,你看看,哪一户是你家?”
哪知道,赵婉竟发出了轻微的鼾声,让宋世彻底无语。
又晃了几下无果后,宋世想到:“要不要用她的名试试?”估计了一下,于是改变了称呼,温柔地道:“婉儿,到家了,你家叫什么名字啊?”
赵婉在宋世的期盼中,终于嘟哝了一句:“珺王府!”
“王府?”宋世愣住,难不成她还是什么金枝玉叶?又低头仔细看了看她,除了不知人间险恶这一条外,也没什么天赐华贵的样子。
这时,外面的车夫又问了一句,宋世连忙把地址告示了他。
“哦!那就在前面。”那车夫听后道。
宋世掀开帘子向前面看了过去,周围都是大户人家,每一户占地的面积都是按百米算的,特别是前方的那户人家,不但门口蹲着两座威武的石狮,门檐上还挂着四排双层的灯笼,甚至门口还有四个兵丁在站岗。
但从他们倚在石狮上无精打采的姿势来看,对工作的态度实在要打上一个问号。
眼角一个人影忽然晃了一下,宋世看到,那座府邸和隔壁之间的巷子口,正有一个丫环模样的女孩探头探脑,他心念一转,连忙让车夫把马车驶向了那里。
那丫环看马车驶来,连忙迎了上来,拍着胸口一副庆幸的样子,但看掀起车帘的是一个不认识的男子后,立即停了下来,一脸狐疑不定。
车夫把马车横在巷子口,宋世向那迟疑不敢过来的丫环招了招手,等她过来后,向她问道:“你是不是赵婉的丫环?”
那丫环一听,连忙了头,宋世又把车帘掀大了一,问道:“你家姐是这个假公子吧?”
那丫环抢上一看,不禁大吃一惊,连忙爬上马车,一副忠心护主般拦在赵婉面前,警惕地向宋世问道:“你是谁,你把我家姐怎么了?”一副一有不对,就喊那边侍卫的样子。
宋世翻了翻眼睛,有些郁闷地道:“她只是睡着了,不信你看看。”
那丫环又警惕看了看宋世,确定宋世不会对她不轨后,才转身看起了赵婉,发现她衣服整洁后,彻底松了一口气,推了推赵婉,轻声道:“姐,已经到家了,赶快醒来,夫人还等着问你话呢!”
赵婉手轻轻一抬,就把这丫环的手打到一边,又嘟哝地了一句:“乐儿,别闹,让我再睡一会!”
完,还在车厢凳子上艰难调整了一下姿势,舒服地睡了起来。
乐儿有些尴尬,看了一眼正望着车的宋世,连忙又摇了摇赵婉,想把赵婉给摇醒。
也许是赵婉实在太困了,竟在乐儿的左摇右晃中都没有醒来。
乐儿无法,最后只得用力架起赵婉,准备把她架下去,可她那单薄的身子又怎能架得住一个整个人都伏在她身上的人?虽然赵婉看起来也不是很重。
要不是宋世眼疾手快,在后面抵住她的话,两女肯定在车厢里滚成一团。
吃力扶住赵婉的乐儿,都快急哭了,泪水都在眼眶中打转,不知如何是好。
宋世摇头,在她的不能置信中,竟一把把赵婉横抱了起来,三下五除二就跳下了马车。
那比赵婉不了多少的乐儿,觉得整个世界都崩溃了,指着宋世的手连连颤抖,一句话不出来。
站在地上的宋世,忍不住道:“赶快下来啊!你不准备扶你姐了?”
乐儿跳下来后,准备叱喝的表情又突然转了一百八十度,看样子有些顾虑,恶狠狠地低声对宋世道:“你怎么能抱我家姐?”
宋世耸了耸肩,一脸平常地道:“我是她朋友!”
那丫环指着宋世,一下语塞,也不知些什么了。
好久不见动静,宋世忍不住道:“赶快站好,让我把赵婉架在你身上!”
乐儿这时才意识到,自己姐还一直在那人的怀里,而且双手环着他脖子,一副很舒服的样子,连忙抢上前去,在宋世的帮助下把赵婉架在身上,狠狠瞪了宋世一眼后,扶着赵婉蹒跚而去。
宋世耸了耸肩,上了马车,对一直等着他的车夫道:“再回原处!”
那车夫看是个往返生意,高兴地打了个鞭花,连忙道:“好嘞!”马车又往回走了起来。
马车离开后,整个人爬在乐儿身上的赵婉,一骨碌就站直了,心有余悸地回头望了望,拍了拍胸口,松了一口气道:“吓死我了,终于离开了。”
乐儿目瞪口呆,不能相信地道:“姐,你早就醒了?”
赵婉了头。
乐儿觉得自己快晕了,用已崩溃的语气道:“姐,你知不知道,他占了你老大便宜唉,你怎么就让他抱你呢?”
赵婉的脸有些发烧,也哭丧着脸道:“我是在他把我抱起来的时候,才彻底醒的。”
“那你应该赶紧跳下来啊!”乐儿着急道。
赵婉的脸上更是泪丧,有气无力地辩解道:“我怎么好意思在那时醒来?”
乐儿无语,又想起什么,又不解地问道:“那你怎么还缠着他脖子,睡得很舒服的样子?”
“不抱着他脖子我肯定掉下来,再要装,肯定也要装像一啊!”赵婉的声音真带着哭腔了。
两人面面相觑,相顾无语,又一起身心俱伤的走向侧门,乐儿不甘地问道:“姐,他是谁?”
“还记得我昨晚哼了半晚的那首曲子吗?我就是从他那儿听来的。”
乐儿精神一振,连忙追问道:“那姐你还……”
……
坐在马车上的宋世看了看双手,又闻了闻脖子上残留的一余香,不禁喃喃了一句:“手感还真是不错……”
宋世又叹了一口气,思道:“从刚才问车夫的话中,不难想象她的身份了,没想到的是,她竟还是个郡主!”
然后,宋世就闭起眼睛,开始沉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