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行动都是存在着意义的,或许有人会这么说。
吃饭是为了活下去,喝水是为了防止死亡,杀人是为了让自己生存,不管多么简单亦或者是残忍之事,都存在着理由。
所有的事情在丧失理由之后,就无法成立。
你为了什么战斗?你为了什么生存?你为了什么哭泣?这些都需要相应的理由来表达出来。
若是失去那份理由的话?生活在这个不合理的世界中的人类,又该怎么应对呢?
自己创造理由就好了。
夏目就是这么认为的。
在做很多事情之前,他都没有任何理由,所以只要在前进的途中,自己找到相应的,能够理解的理由就好了。
不用他人给予自己认同,不需要别人在后方鼓励,自己也可以创造出往前迈步的理由和条件。
为此,继续挣扎吧。
在这个令人厌烦的世界当中;在这个让人不幸的世界当中。
他,敲响了门。
同时,确定了自己的理由。
可以打扰一下吗?
在途中换上了一件干净的衣服,擦掉所有血渍的夏目站在间桐府邸面前用手敲击着大门。
咚咚咚的声响在这个空旷的街道上格外响亮。
在第三次敲门声结束后,夏目察觉到里面有人靠近过来。
咔嚓。
门被打开,是一名看上去算是年轻的仆人,他掀开门看着夏目,露出了不解的表情。
对于这个从来没有见过的陌生人,他保持着警惕,随时准备通知院子里面的其他人。
看到一下子就被敌对,夏目用握起拳头的右手放在嘴巴附近咳了咳,从怀中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对方。
"啊,是魔术协会的人,可是刚才不才离开吗?"
"有一点重要的事情需要立刻告诉你们当家。"
"当家?"
啊,是脏砚大人。
这名仆人现在才反应过来,他立刻打开门将夏目迎了进去。
里面的布局环境看上去有些空旷,不时可以看到仆人从走廊经过,只是他们都低着头,不发一语。
一股死气沉沉的气氛已经占据了这个空间,在跟着男仆前进的夏目停下来的时候,看到了道路尽头的古朴大厅。
仆人让自己在里面等一下,夏目只好坐在一张椅子上稍作等待。
夏目开始计划接下来的行动。
如果要将怀中的东西交给间桐樱的话就需要一个可以独处的机会,为此夏目必须想办法创造出来才行。
虽说这份礼物可以之后再交,不过若是继续等下去的话,就算夏目将其交到了间桐樱的手上,也无法告诉间桐雁夜。
因为那个时候,恐怕间桐雁夜已经死在了某人的手中。
悲剧的男人想要拯救不幸的少女,这种组合多少有些讽刺。
坐在位置上,有些耐不住的夏目在端起由女仆端上来的茶水的同时,身后响起了缓慢的脚步声。
身材枯瘦的老人看着夏目,眼窝中露出矍铄的精光让夏目有些不太适应。
和老人打交道比起和那些年轻人打交道要麻烦许多。
对方无论是战斗的经验还是人生的阅历都比自己强不少,非战斗行为肯定是处于下风。
同时,夏目也不想付诸于武力。
可一旦迫不得已的话,夏目认为自己不会输这个老头子。
起源弹,大罪武装,对未来的'预知';,夏目知晓敌人的一切,这就是他的优势。
绕过夏目,间桐砚脏收回了目光,转而放在茶杯身上。
"你是何人呐?"
"魔术协会的人,同时也是..."
夏目没有丝毫胆怯地望着脏砚说
"是你的儿子,间桐雁夜的朋友。"
"朋友?"
你是在和老夫开玩笑吗?
笑起来的间桐脏砚的脸上堆满了沟壑以及皱纹,品尝茶水的他在下一刻收起了笑容。
"雁夜那家伙我还不清楚?他会有朋友,别开玩笑了,你啊,是他的敌人才对吧。"
"最好的敌人不就是朋友吗?"
"有趣,有趣,竟然在老夫面前大胆的承认了,那么,身为魔术协会的成员,又是雁夜的朋友的你,来到里是为何事?"
"有个请求。"
哦?
间桐脏砚的表情立刻转变,就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猎物一般。
条件反射般的觉得危险,夏目的手往武器的位置靠了靠。
"说说看,你的请求。"
"我想要见见过渡到这里的间桐樱。"
"看来那个小子把这件事情也和你说了呐,你就是他最大的敌人了吧。"
"是的,同时也是最好的朋友,我们一起喝酒和打球。"
"说什么蠢话。"
脏砚有点好笑的打断夏目的话,起身指着房间内部的道路说
"跟我来,给你看个东西好了,顺带转告雁夜现在她的情况,让他努力哦。"
夏目点点头,起身跟上间桐脏砚。
一边走着,一边观察地形的夏目听到了来自于间桐脏砚的声音。
"头三天还能不时地哭和叫唤,第四天开始已经连声都发出不来了。今天早上把她放进了虫仓里,本来只想试试她能呆多久,没想到被虫子蹂躏了半天,现在还有气在,看来远坂家这块料子真是令人爱不释手,嘛~只是刚开始而已,后面还有更加有趣的东西。"
"刻印虫吗?"
这句话让前方的脏砚稍稍停顿一下,他背负着双手加快速度,没有回答的夏目的问题。
已经知道这么多了?
脏砚在前方眯起那双昏黄的老眼,口中碎碎念着什么。
经过了大厅,走过了房间的小型回廊,来到一个通往地下室的石阶。
"那孩子就在下面,不过现在听不到惨叫了啊。"
砚脏引导着夏目继续前进,推开门后,浑浊的空气中传来了喘息声。
虫子在下方的池子里面不断蠕动,虫身那粘湿的液体和少女的体*液混在一起,被虫子爬满全身的间桐樱就待在池子边缘。
紫色的瞳孔已经失去了焦距,对于进入房间的两人毫不在意。
全身赤*裸的她只有胸口的起伏表明她还活着。
"怎么样?"
脏砚开口询问夏目。
"真是。"
真是。
通过阶梯走到池子旁边,盯着眼泪和唾沫爬满了脸颊的少女,夏目笑了笑。
"真是可爱到让人想要杀人呢,你说是吧,老爷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