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果果早就按捺不住了,既然女士优先,那么她就不和楚轩客气了,张果果连忙吩咐陆明安排人手把自个购买的五块毛料全搬到解石台上,让解石师傅解石。
在陆明眼里,楚轩两人就是金主,这不,一笔买卖敲定,他就进账上万元,在赌石市场越来越不景气的今天,上万元对陆明来说无疑是一笔巨大财富,所以陆明一直呆在楚轩两人身旁小心伺候着,他可不想自己前脚离开,后脚就被同事抢业务。
在社会上混口饭吃真的不容易,同行竞争大,同事之间也在相互竞争,不仅赌石坊,各行各业都存在相互之间争抢客户的问题,陆明难得遇上一回大主雇,自然寸步不离的跟着楚轩两人,就算内急也必须忍着,因为陆明深深明白像楚轩两人这种不差钱的主儿最在乎的就是面子,这种大户人家的公子和小姐最容易冲动了,十块毛料解不出翡翠,他们又岂会甘心?假如两人输红了眼,那他陆明就财源广进!
陆明听到张果果的吩咐后,立刻指挥两名打杂的把张果果购买的五块毛料搬到了解石台上,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解石师傅见又有活路可以干了,兴致勃勃的问道:“这位姑娘,你想先解哪一块毛料?”
张果果盯着五块毛料看了半晌,最后指着一块混合色的石头说道:“先解这块吧,我觉得这块石头的颜色挺好看的,和我今天的头发很相称。”
楚轩在一旁听得汗颜,张果果指着的那块毛料五颜六色,十分花哨,一看内里就不像有货的,难怪至今无人问津了。
周围之人一听直摇头,敢情是千金小姐来败家了,虽然围观人群明知道张果果解不出翡翠,但是这不妨碍他们凑热闹。
张果果选中的五块毛料不一定人人都看中,可一两块总有个把人看中吧,不过这些人看中不代表他们会购买,毕竟大家的钱不是捡来的,所以在购买原石时慎重又慎重,考虑又考虑,总而言之,就是拿不定主意,如今张果果拿下原石,这些人当然要看个究竟了,如果张果果解不出原石,这些人会在心中直呼自己英明。
反之,这些人定会后悔不已,不过这些人想想也觉得不可能,毕竟这几率实在太小了。
解石师傅把张果果指着的那块五颜六色的毛料固定好位置后,问道:“姑娘,这块毛料你打算从哪个位置开始切?”
对此,张果果一片茫然,若是她懂得切石,那还要解石师傅干什么?
张果果下意识的把头望向楚轩,问道:“你觉得该从哪个位置切好?”
楚轩双手一摊,爱莫能助道:“果果同学,你还真会问人,对于解石,哥比你也好不到哪里去,这是你的石头,你还是自己拿主意吧!”
张果果颔首轻点道:“行,那我就自己拿主意。”
随后,张果果朝解石师傅吩咐道:“师傅,你就先给我把石头一分为二吧。”
解石师傅问道:“一分为二?姑娘,是拦腰一刀切下去吗?”
说话间,解石师傅用手在混合色毛料的中间位置比划了一下,张果果点头说道:“对,就是这个位置。”
解石师傅见张果果是个不折不扣的菜鸟新人,好心提醒道:“姑娘,这块毛料这样切有些浪费了,若是石头中间有翡翠,这一刀下去可就损失大了。”
张果果满不在乎道:“没事儿,你就从中间切下去吧,翡翠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要的就是一个喜庆。”
张果果并不认为自己能切出什么好翡翠,一般翡翠她又不是买不起,张果果之所以赌石纯粹是因为好玩,她想和楚轩比比看谁的运气比较好?
解石师傅有些可惜的说道:“姑娘,你是毛料的主人,你怎么说,小老儿就怎么办。”
语毕,解石师傅从中间一刀切了下去,随着嗤啦、嗤啦的切割声音,毛料被切成了两半。
接着,解石师傅用清水将两半石头上面的粉尘清洗了一下,很可惜,两半石头皆是白花花一片,什么都没有。
尽管这个结果在预料之中,可张果果还是露出了失望之色,并吩咐道:“师傅,你继续往中间切!”
解石师傅闻言继续切石,十几分钟后,一块偌大的翡翠原石变成了地上的一堆碎石,也就是说张果果的几万块钱打水漂了。
“怎么说这块石头也值七八万,就这么没了,着实挺可惜的。”围观群众见了,难免觉得惋惜。
“像这种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富二代人傻钱多,他们的钱找不到用处,来为我们减少损失,这有什么值得感概的。”世上仇富心理的人可不少,他们痛恨老天不让自己投个好胎,恨那些二代们坐享其成,所以他们巴不得那些傻×二代来投资赌石市场,让自个从中获利。
张果果不在乎周围的议论声,一块原石切不出翡翠,她还有四块原石,就算剩下的四块原石切不出翡翠,她还有钱,只要有钱,还怕买不到原石吗?
这时,张果果并没有发现自己已经赌红了眼,反正她就是下定决心今天要解出翡翠,赚不赚钱无所谓,最关键的是图个喜庆,她就不信自己运气那么霉,一块翡翠都解不出。
张果果吩咐道:“师傅,你给我把剩下的石头都解了吧!”
解石师傅问道:“姑娘,这些毛料还是从中间切开吗?”
张果果点头应道:“是的,这样切比较快。”
“这姑娘真是败家啊!”
“我敢打赌,这小姑娘百分百是狗大户出生!”
“真是让人羡慕嫉妒恨的千金大小姐,若是我家闺女这么糟蹋钱,老子非打死她不可。”
围观人群一听纷纷翻白眼,果然做二代就是好啊,不用为了赚钱事儿发愁,所以糟蹋起来也一点都不心疼。
“小妹妹,像你这种切法可是要不得的,要不让哥哥来教教你原石该怎么切,如何?”
说话的是一个油头粉面的青年男子,年约二十七八岁,一眼看上去就是个轻佻之人。
张果果可不是那么好脾气,眼前的粉面小子以为自己是谁啊,居然敢来调戏她,难道姑奶奶就是那么好调戏的吗?
张果果面色一寒,语气不善道:“谁是你的妹妹?你给老娘滚远点!”
楚轩两世为人,又岂会看不出粉面青年别有用心,只见他瞟了粉面青年一眼,问道:“我们解我们的石,与你何干?”
粉面青年先是一怒,就当他准备发作时,眼珠子轱辘一转,说道:“这里是公众场所,我就是要站在这里看你们解石,你们又能拿我怎么样?”
张果果闻言很是生气,楚轩见之立即拉着张果果的柔荑,劝道:“果果,不要生气,世上总有那么一些喜欢找茬的甲乙丙丁,他看他的,我们解我们的,我们犯不着为了一个不相干的陌生人生气,这不值得。”
张果果俏脸一红,心里美滋滋的,这还是“细竹竿”第一次如此亲热的称呼她,要知道以前的楚轩不是叫她“张果果同学”,就是叫她“果果同学”。
张果果轻轻点头,娇滴滴的答道:“我听你的。”
由于张果果的脸上涂了一层厚厚地粉底,楚轩并不知自己抓着人家姑娘的小手不放,让人家姑娘害羞脸红了。
接下来,楚轩两人静静地看着解石师傅解石,遗憾的是张果果的运气真的不咋地,原石是切一块垮一块,唯一一块看到翠色的还是擦边绿,换而言之,张果果连续赌垮,近40万龙币就这样泡汤了。
解石师傅连续切垮五块石头,心情十分沉重,额头也溢出了汗水,要知道解石之人最迷信了,若是客人把这个责任归结到他的身上,他真要欲哭无泪了。
在这个解石的过程中,有一个人笑得最嚣张,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先前与搭讪张果果的粉面青年。
“哟哟哟,又垮了。”
“哎哟哎哟,怎么那么倒霉,又切垮了啊!”
“垮了,垮了,又垮了,连续赌垮,这运气真的没话说。”
人家幸灾乐祸都是躲在一边,粉面青年倒好,直接跳出来不断的冷嘲热讽!
不管怎么说,张果果都是浙省地下势力的小公主,又岂会让一只小丑在自己面前蹦跶,张果果二话不说拿出手机,就当她准备拨打电话叫人来把粉面青年扔到海里喂鱼时,楚轩制止了她的行动,朝粉面青年说道:“我看你叫得挺欢的嘛,你敢不敢和我赌一把?”
粉面青年先是一愣,然后问道:“你想赌什么?怎么个赌法?”
楚轩指着自己所选的五块翡翠原石,说道:“赌我挑选的这五块毛料是否有翡翠?每次赌注为100万龙币,你敢赌么?”
粉面青年心头猛然一跳,虽然100万龙币对他来说不是很多,但也不少,他绝对做不到像眼前之人那般淡定自若,所以他的心比较虚,不敢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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