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扇古旧的门,被两名红衣奴仆,重重拉开。
“好冷!”
这是绚音进入这间密室的第一感觉。
阴暗的密室约有三百多平方,而正中位置,摆放着一具赤色棺材。
“用‘千年冰魄’护尸身不朽,以‘赤龙神木’所筑棺木镇压尸身……”夏侯泰蓝深吸口气:“家族果真好大手笔。”
“怎么?泰蓝小姐不知此事?”
“你说笑了,我父亲虽是宗家之人,但终究不是家主,一应事宜,还是由家主定夺的。如此看来,焦岩,你这分家之人,颇受家主信赖啊。”
泰蓝说这话的时候,有意无意地将视线移动到焦岩身上,意味深长。
而绚音则是搓动着双手,看着那赤色棺木。“赤龙神木”?那是何物?
“焦岩,非是我不信你,此事事关重大,万万不容有失,所以,我是要预先验明真身的。”
泰蓝的视线紧紧盯着那棺材,语气虽然平稳,却不失锋芒。纵然是夏侯绚音,也听得出一些味道来。
“泰蓝小姐,此事……恐怕?”
“我只是例行公事。一百零六,一百零七,你们去开棺!”
泰蓝此话一出,绚音自然也明白到……泰蓝,对于焦岩并不信任。
这口棺材内,究竟装的是怎样的一具尸体,让夏侯家族如此重视?
绚音却是难以推测出答案来。夏侯家族谜团深重,令人难以了解事情全貌。
而这时候,被称之为“一百零六”和“一百零七”的二人。前往那赤色棺木。
“且慢!”焦岩忽然制止道:“泰蓝小姐。将赤色神木所铸棺材打开。恐有不妥!还请三思!”
然而,泰蓝却是说道:“此事我来处理,赤色神木镇压此尸已久,断然不会在瞬息间出事。”
“纵然如此,也当防备万一?”
“焦岩……你再三拦阻,莫非真以为家主信赖于你,便可凌驾宗家之人身上?”
此话一出,等于将此事摆到了宗家分家矛盾的高度。夏侯焦岩如果继续出言拦阻,后果只怕会很严重!
“我受家主之命,看守此棺,绝不容任何变故!还望泰蓝小姐能够理解!”
绚音看出……夏侯泰蓝对夏侯焦岩,全然不信任。难道……她怀疑棺材中,尸体已经被掉包?这么一来,她不禁想起之前吃饭的时候,焦岩临时离开,想来……是这棺材出了变故?
莫非他此时……是在掩饰那棺材的变故么?
绚音想到了昨天晚上,义庄出现的鬼影……
赤龙神木之棺。莫非是为了防止“尸变”而特意铸就的?倘若当真如此的话,那为何还是出了问题?
这时候。她忽然联想到了一点。就在发生变故的同时,夏侯夜王出现在了这里。
这当中……莫非没有什么联系吗?
可是……夜王应该不可能是带走了那具尸体才对啊!他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身上并没有携带足够藏一具尸体的东西!
“泰蓝小姐……今日如果出了事,我无法向家主交代,所以,只有得罪了!”
要知道壬水义庄,毕竟是夏侯焦岩的地盘!一时间,竟然有剑拔弩张之势!
“夏侯焦岩,你乃分家之人,莫非要犯上造反?”夏侯泰蓝却是不怒反笑,根本就没有将其威胁之语放在心头。
“我只是奉行家主之命。”
“家主可曾让你对我如此无礼?我父是当今家主之弟,我奉命前来运送此棺入宗墓!你若执意不肯让我验棺,我今日也只能用强!”
夏侯泰蓝此时可以说是不怒自威,身后的红衣仆从,都纷纷涌上来,显然,夏侯焦岩如果继续阻拦,必然演变为宗家和分家的一场争斗!
夏侯焦岩最终似乎下了什么决心,说道:“既然如此,我有一个主意!”
接着,他指着夏侯绚音,说:“此女,乃是夏侯青莲之孙女。倘若她亲自开棺,可将风险降至最低。不知……您意下如何?”
显然,夏侯焦岩已经做出让步,倘若夏侯泰蓝依旧固执己见,今日之事必定难以善了。
夏侯泰蓝看着夏侯绚音,似乎意识到,似乎夏侯焦岩最初的目的,就是这个。
他在盘算什么?他有什么阴谋?但是,他的说法,却是合情合理。
“既然如此……那好吧。”
泰蓝最终妥协,走到夏侯绚音面前,一双清澈之目打量着她说:“由你亲自开棺!我会在身后监督于你。若你敢做出任何多余之事,你的墓碑,今日就能用得上了!”
赤裸裸的威胁!而且,说得极为理直气壮!
但是,眼下的情况,容不得绚音说一个不字。任何常理,很显然都无法套用在夏侯家身上!
“我知道了……”
接着,夏侯绚音,走到了那口赤色棺木前面。
棺木内,释放着极为浓重的森冷气息,宛如金庸神雕侠侣中的寒玉床一般!
“你无需担心,赤龙神木会中和千年冰魄的寒意,你将棺木打开就是!”
“这……我的力气也许打不开吧?”
“赤龙神木比普通木头密度更低,你大可不必担忧。”
夏侯泰蓝就跟在她后面,时时对她进行着监视。
于是……绚音将手伸出,轻轻触摸棺材盖。然后,闭上双目,开始将其推开……
棺材盖被她推开了。
这个过程中,她都没有睁开过眼睛。
但是……一股强烈的寒意,吹拂着她的脸庞,让她感觉到一种阴森的气息。
她……不敢去看那具尸体!
她总感觉,这具尸体,只怕有着某种诡异。
沉默中大概过去了十来秒,终于,她听到了夏侯泰蓝的声音:“可以了。将棺材盖上吧。”
她这才如蒙大赦,将棺材紧紧关闭。到此时,她依旧心跳不止。
“尸体……可是无恙?”她不由自主地问道。
“嗯。”她“嗯”了一声,以作回答。
如此一来……此事总算圆满解决。
随后,一群红衣人进来,开始准备将棺材钉死。
在这过程中,绚音看着那具棺材。
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