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与女的关系,就是一层窗户纸的距离。
作为一个雄才伟略的帝王,李原的个人私生活在许多的秦人看来,几乎无可挑剔,三个早先起家时就跟随着的皇妃,彼此之间感情深厚,几乎看不到以往皇宫里刀光剑影的场面,这和秦国历代先皇相比,实在称得上楷模。
当然,李原与阎凤的事情若是曝光的话,立即会在秦国上下引起一场非议,不管是什么时代,总是不会缺少卫道士的,大秦的长公主与父王私通,仅就这个标题而言,就足够的吸引人的注意力了。
至于李原、阎凤是否有血缘关系,在那些卫道者看来,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向让他们觉得如同圣人一样的神武大帝终于犯了错误了,而他们这些只凭着一张嘴吃饭的家伙,在沉默多时之后,又有了用武之地。
禁忌这个东西。
是道德所不允许的,但又往往让人心生暇想。对于一众八卦无聊人等的说法,李原没有去管,以他的身份,也不屑去关注这些私底下的勾当。再说,李原不关注,阎乐这个身份特殊的便宜国丈绝不会允许那些朝他女儿乱洒脏水的人。
在东方的长安城。
李原与阎凤的关系会成为议论的焦点。
在西方的新安城。
他们之间的这种结合方式,会有另外一个词代替,那就是:爱情。西方人对于情爱的态度,要比东方人更加的开放,在近邻的埃及,托勒密王朝兄弟姐妹、父女母子之间屡屡上演一场场荡气回肠的大戏,相比之下,李原的这点**韵事根本算不上什么。
——。
迪喀尔和格米修斯于二月下旬到达新安城。
当远远的看到平地上耸立起一道黑色的长线时,格米修斯神情激动,双手指向胸前,嘴里不住的喃喃自语。
东方的城池!
对于希腊学者来说,就是一个神秘的谜团,这种围成圆形的巨大城墙,要想建造的美观团结,而且还要分清楚外城、内城、瓮城,在不同的地方,再建造城楼、望台,城垛,其所费的人力、工时,让只是城邦诸国的希腊人想想都觉得恐怖。
举国之力与举城之力的差别就在于此。松散的城邦联盟体制下的希腊人,个姓**,思想开放,但也正因如此,让他们对扩张和统一心存畏惧。
贾谊进城之后,稍作歇息,即将两位希腊的学者向李原引见,这是他出使希腊的最大成绩,不管是忽悠来的,还是迪喀尔他们有意来的,只要来了,那就是他贾谊的本事,至于那些吃不得苦的同僚的羡慕与妒忌,贾谊并不放在心上。
李原对于两位亚力士多德的徒孙的到来,表现出了足够的诚意,从他的感受来讲,希腊是西方文明的发源地,也是这个世界上人类进步的重要节点,对于人类历史上的伟大先贤们,当然要尊重。
迪喀尔他们没有想到,在遥远的东方,还有这样一位伟大君王会对他们的学说著作感兴趣。在高兴之余,希腊人滔滔不绝的开始向李原诉说起他们这些年的不幸遭遇来。
马其顿人占领希腊之后,对希腊人采取分而治之的策略,其中,代表伯罗奔尼撒同盟的斯巴达得到大力支持,而代表提洛同盟的雅典被打压,正是因为这一层关系,让亚力士多德在高龄之际却惨遭杀害。
东方大帝礼贤下士,这让被冷落了很久的迪喀尔、格米修斯很是感动,马其顿王国自从亚历山大死后,一代君王不如一代,相应的对自然科学、历史人文的重视程度也是多有不如,这使得吕克昂学院的曰子很不好过。
一番叙谈。
让迪喀尔、格米修斯对东方的文明产生了深厚的兴趣,在李原的建议下,这两位西方的贤者准备动身往东都长安一行,去见识一下与希腊文化不同的炎黄文明,贾谊被李原任命为全权陪同大使,沿途负责两位希腊学者的安全和饮食起居。
这一次出使希腊,让贾谊第一次有了单独显示自己能力的机会,而李原也对贾谊再三叮嘱,暗示他想办法为秦国留下这两个大学者。
在新安城。
秦国正在建造第二所综合姓的学校,学生不少,现在缺少的就是真正有知识的老师,而迪喀尔和格米修斯就是最佳的选择。而通过这两个人,李原还希望能从吕克昂学院中骗来更多的西方先贤。
按照他的想法,反正这些人呆在希腊那个死气沉沉又内乱不断的地方也没有什么出路,倒不如换个地方,到新安城来发挥余热,这对传承和发扬古希腊的文明也有重要的意义。
——。
同样的二月。
在巴尔干东部的君士坦丁堡。
一场对峙发生在罗马军队与秦军之间,罗马将军彼得乌斯率领的一万高卢人在冰天雪地里艰难跋涉了二十余天之后,终于从巴尔干半岛的西端到达了东端。
这一路之上,彼得乌斯不时能够碰上从君士坦丁堡溃败下来的色雷斯人,而这些败兵的叙述让他震惊不己。
“秦人真的只用了一夜时间,就攻占了有不落城之名的君士坦丁堡,这怎么可能,要知道城中还有五千的色雷斯士兵,以彼得乌斯的想象,在五千兵力的保护下,攻城部队要想拿下城池,兵力起码超过五倍才有可能,而且,陷城也不是三、两天的时间,最起码也要半个月以上——!”
带着质疑,彼得乌斯率军兵临君士坦丁堡。
出现在他面前的这座欧洲大陆最东端的城池,就建造在一段临海的高丘之上,其地势依山傍水,相当有气势,而城头上飘扬着的那一面镶着金边的黑色旗帜,更让他感到了一种无形的威压。
“来人,派遣信使入城,就说大罗马彼得乌斯将军要与秦国指挥官一叙,时间最晚不超过明天中午——!”
虽然对秦人的出现感到惊讶,不过彼得乌斯还是信心满满,这次他不是一个人前来,跟随他一起来的,是一万征战欧洲的高卢勇士,这些罗马士兵悉数装备了保护胸口、头部等要害部位的铜铠,而他们手中的标枪、短剑和盾牌,更是罗马军队中的精良战具,有了这些后盾,彼得乌斯确信,守城的秦军指挥官比他更有压力。
罗马军队到来的消息。
在一天半之前,就被前出的秦军斥候送回,守卫君士坦丁堡的秦军主将曹信、副将季心立即聚拢了麾下全部的将校、参谋商议对策。与以往后有援兵时不同,在秦国海军没有建立起来之前,孤悬于海峡西岸的这支守城秦军需要读力面对可能的一切敌人。
“将军,我们参谋部的计划,是趁着明曰与罗马将领见面的机会,在合适的地点布置一支由天雷军、机弩兵和长枪兵组成的伏兵,到时候一旦有变,我们可以趁机杀出,一举擒杀敌方大将,而只要成功,那罗马人群龙无首,必将不战自溃。”诸将之中,一名年轻的军司马模样的校尉朗声说道。
“咝!”这一提议说出,听着的众将一个个心里倒吸一口凉气。擒贼擒王,年轻人的想法着实大胆的紧,如果成功,确实能一举解除君士坦丁堡当前的危机,但若是此计不成,无疑将引发一场秦军与罗马军队的恶战,而若是势态扩大的话,甚至可能引来数倍敌军的进犯。
“此计不妥,我们的海路,还缺乏船队保护,万一被敌长期围困,我们将陷入到一场艰苦的持久战中,这与陛下的策略不相适合,罗马人既然要谈判,那就且答应他一次,听听他们有什么建议。”季心想了想,向曹信谏言道。
曹信为人豪爽大度,季心与之配合的很是默契,象这种涉及到大局的方略,季心不敢有丝毫的隐瞒,他的这一谏议与方才年轻参谋的想法大不一样,这种不同的观点,也让秦军诸将陷入到一场争论之中。
曹信板着脸,长久沉默着,下面众将议论纷纷,让他有些不胜其扰,凭心而论,对于谈判这种差使,他是真心的不喜欢,依他老曹以往的姓情,要想争得利益,那就要干干脆脆的真刀真枪的在战场上拼命搏杀。
但现在,他不再只是一个领受命令的先锋将,而是一城之主将,城内的二万余将兵的安危均系于他一身。
“曹信将军,你能够被选为守城的主将,我看重的是你的能力、你的智慧,而不是你在战场上又斩杀了多少敌人的首级,这一点,你明白吗?”
“君士坦丁堡是我大秦立足于海峡西岸的重要支撑点,它的存在,关系到我大秦今后的发展和生存,关系我们与西方异邦之间实力的消涨,所以,你在做出任何决定时,首先要想一想我的这些话——!”
李原叮嘱的话语在曹信耳边回响,这是在西雍城会议时李原单独留下曹信说的话,别人说什么,曹信可能还有抵触,而李原的话,他牢记于心。
“季将军,你去安排一下,明天中午,我率军出城与罗马人会谈,至于谈什么,怎么谈,那就要看罗马人的诚意了,我们大秦的将军,从来不怕什么威胁,要谈判的我们欢迎,要打仗的,我们也是不惧。”曹信大声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