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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着初升的太阳,陈文远和陈东生在对练着太极拳,两个人你推过来我推过去,表情极其认真。
陈文远经过这段时间的调养,每天和陈东生一起练太极拳,身体明显看着好多了,脸色也没有过去那么苍白了,身上的衣服看着已经不那么空荡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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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早饭,陈文远跟着陈东生想去给地里的庄稼上肥料,刚走到大街上,就看到邮递员骑着个自行车嘀铃铃过来了。
“首长,有你的电报!国外的!”邮递员一看到陈文远立刻喊道。
陈文远站住了脚,身后的小王立刻紧走几步,迎住了邮递员。
邮递员两脚站地,从脖子上挂的蓝绿色邮包中取出一份电报交给了小王。
小王签收后,邮递员和陈文远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小王把电报递给了陈文远,陈文远一看是从法国寄来的电报,就对陈东生说道:“是小伏来的电报。”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咋还拍电报?你快看他电报里都说了些啥?”陈东生有些不放心。
陈文远拆开电报一看,眼睛立刻就亮了,激动地一拍大腿,“真不愧是我陈文远的儿子,王蔷竟然被小伏给找到了,哈哈!儿子,你真行!哈哈哈哈!”
“大好事呀!母子终于团圆了!快,赶紧的,把这个喜讯告诉王老哥他们老两口!”陈东生高兴地催促着陈文远。
陈文远激动地举着电报转身往回走。
陈东生笑着下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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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妈,小伏说了,他过些天就陪着王蔷回来,让我们在家等着一起过春节!”陈文远兴奋地对正戴着老花镜看电报的王之翰李琳说道。
“文远,电报上说,小蔷可还没有恢复记忆呢,你说她能认识我和她妈妈吗?”喜极而泣的王之翰又有些担心地说道。
“小伏不是已经找了个心理指导医生给小蔷治疗吗?她一定会好的!”陈文远满怀信心地说道。
王之翰和李琳听了陈文远的话,也都跟着开心起来。
“等了二十年,一家人终于可以团聚了,我们两个就是死也可以瞑目了!”李琳边笑边流泪。
“老婆子,瞎说啥呢?一家人好不容易团聚了,好日子才刚刚开头,且没有过够呢!说什么死不死的,我还等着当姥爷呢!”王之翰一瞪眼说道。
“死老头子,瞧把你美的!”李琳脸上还挂着泪,嘴巴都已经笑得合不拢了。
“爸、妈,我看小伏可是对那个方芳有意思,春节回来咱们问问?”陈文远突然八卦起来。
“问问,一定得问问,要是两个孩子有意,咱们就早早把婚事给他们办了,我好早点抱重孙子!”李琳立刻接口道。
“就是,我们生小蔷就是出生的太晚了,要不然小蔷早几年就该当奶奶了!”王之翰高兴地越说越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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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cques诊所。
一个幽暗地房间里,王蔷躺在斜椅里,双手交握放在小腹上,闭着眼睛。
陈华站在旁边屏住了气息。
Jacques根据陈华描述的车祸发生时的情况正在给王蔷做着心里暗示。
在来Jacques的诊所的前两天里,陈华一直在做着王蔷的心理疏导,让她放下所有的包袱,整个心情完全的放松,不要有任何的排斥心理。
今天,Jacques要在王蔷的脑海中制造一个新的车祸现场,这是完全靠心里暗示才能做到的,他要诱导王蔷进入她自认为是一个真实的场景。
这个程序,考验的就是心理医生的真正实力和功底了。
这个车祸现场就是一辆飞驰的汽车正在冲向刚走出校门的陈华,而买菜回来的王蔷正好路过校门口,看到如此场景看她会怎么做,是不是奋不顾身地冲向陈华,在这种强烈地外因刺激下,看能否唤醒王蔷沉睡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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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蔷今天很高兴,她买到了一个新西兰的羊排,小伏说他很怀念阿依古丽烤的羊排,今天我也给他露一手,让他知道我烤的羊排也是极品。
兴冲冲地她刚走到校门口,就看到小伏从校门里走了出来,她高兴地冲儿子挥了挥手,忽听到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她回头一看,只见一辆小货车直直地朝着校门口冲来。
她吓得魂飞魄散,不顾一切地朝儿子冲去,声嘶力竭地大喊:“躲开!快躲开!儿子!车---!”
可是儿子没有躲开,反而是向她跑来,她刚想喊,“儿子,别管我!”可是不等她喊出来,小货车已经把她撞得飞了起来,直接压向了儿子的身体......
她绝望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脑子里竟然闪电般地出现了黄河桥头两辆大货车追尾,一个半人高的轮胎向她坐的轿车冲过来的一幕,她的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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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醒醒!妈、妈,快醒醒!我是小伏!”
一阵又远而近的呼喊声让王蔷悠悠转醒,她睁开迷茫地眼睛看着周围的一切......
忽然她的眼睛落在了陈华的身上,惊骇之下,她一下从斜椅上跳了起来,一把抱住了陈华,“儿子,别怕,就是去阴曹地府,妈也陪着你!”
“妈,我没死,我没死,你看,这里是Jacques的诊所。”陈华抱着母亲连忙安慰道。
王蔷抬起脑袋,环顾四周,这才想起来自己是在这里做心里治疗。
陈华看着母亲的神情,小心翼翼地问道:“妈,您都想起来了吗?”
王蔷看着陈华,似乎在想着什么,半天没有吭声。
陈华的心渐渐凉了下来。
王蔷突然说了一句,“儿子,我什么都想起来了。”
“真的,太好了!”陈华激动地看着母亲,随之又傻笑了起来。
Jacques拉开了室内的窗帘,阳光照射了进来。
“Jacques医生吗,谢谢你!”陈华握住了Jacques的手摇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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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陈华扶着王蔷走出房间时,走廊里等着的安德烈和瑞丽赶紧走了过来。
“有效果吗?”安德烈急切的声音。
“安德烈,我很喜欢斐济的蔷薇花!”王蔷看着安德烈,嘴角拉出一个优美的弧度,那种优雅地气质再度出现在她的身上。
“我的天,露丝,你记得我了!”安德烈兴奋地眼前都有些发红了。
“露丝阿姨,那我呢?”瑞丽赶紧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
“我的小贝比,亲爱的瑞丽小姐!”王蔷用管家的口吻说道。
“啊,露丝管家,你完全恢复记忆了,真是太好了!”瑞丽激动地抱住了王蔷,兴奋地像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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