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想起来了,ray姐曾经给我说过,首长您和安德烈先生认识!”刘华笑道。
“是的,安德烈先生是我们夫妻的好朋友!没想到王蔷竟然跑到了f国,难怪我在国内找不到她的任何音讯!”陈文远恍然地点头说道。
“首长,我下面给您讲的事情,您听了千万不要激动!”刘华担心地看着瘦弱不堪但精神却异常亢奋的陈文远。
......
“放心吧!我有预感,王蔷她一直都好好地呆在某个地方,等着我去接她回来!有什么你只管讲来,千万不要藏着掖着!”陈文远两眼放光地看着刘华,脸颊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红晕。
刘华点点头说道:“好,我说!82年春节过后,王蔷阿姨便跟着瑞丽小姐回到了中国,因为她没有见到林耕就离开了海东,所以她不知道你还活着,因为她一直都以为你已经被......
王蔷阿姨只在海东休息了一天,她就坐飞机去了绿城,她的第一站就是到她儿子的出生地中原省人民医院一附院看看,结果她这一走再无任何音讯,到现在已经是将近一年半的时间了。
为此安德烈先生去年夏天从f国飞了过来,他一直在绿城寻找王蔷阿姨。还有当地政府也通过各种办法在寻找王蔷阿姨的下落,可到今天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刘华的话讲完了。
梁思诚手里拿着一封信站了起来,他把信放到了陈文远面前的茶几上:“首长,这是王蔷在海东时写给林耕的一封信,你看了心里的内容便什么都明白了!”
......
陈文远的手微微打颤地拿起了茶几上的信封,抖索着抽出里面的一叠信纸,凝神看了起来。
信里面记录了王蔷被陈俊生救走以后发生的事,也写了她下一步要做的事情。
......
陈文远用了十来分钟的时间仔仔细细地把信看完,然后一言不发地静默了好一会儿,最后安静地把信纸重新折叠好,装入信封塞到了自己的口袋里。
“首长,我们查到王蔷师妹去了绿城大学,还和邻居的余教授说了话,知道老师和师母还有首长你都还活着,就兴冲冲地走了,从此再无任何信息。”梁思诚把后边了解到的消息告诉了陈文远。
“爸妈,王蔷是正月十七去的医院,那天是我儿子的忌日,此后就没有消息了,她现在有可能还在绿城,我一定要把她找回来!”陈文远略一思索便下定决心说道。
“安德烈先生一直都在绿城找,可始终没有王蔷师妹的一点消息,哪怕是有一丝信息,我们也会顺藤摸瓜找下去的!所以您要不要再想想她可能会去的地方,换个地方找找?”梁思诚说道。
“如果她知道我还活着,她一定会先来保定找我,你们查了沿途的城市没有,有没有发生车祸什么的?”陈文远看着梁思诚问道。
“查了,凡是出了车祸死人的,我们都一个个走访了,全都核对了身份,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的线索,也查了沿途所有的医院,也没有发现王蔷师妹住过院,真是奇了怪了,一个大活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梁思诚满脸都是无奈地摊开了双手。
“风过不可能无痕,雁过一定会留声,我就不相信无迹可寻,等着吧王蔷,我会把你带回来的!”陈文远说完,深深地看了一眼刘华。
他不相信这世上有这么巧的事!陈保红陪了王蔷一路,陈淑萍生了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儿子?可王蔷的书信又证明自己的儿子确实是在出生的时候死掉了,这又做何解释?他谁的话都可以不信,但却不能不信王蔷的,因为她是母亲!
正在低头思索的刘华,似乎感觉到某人视线的凝视,便抬起头来,正好对上陈文远凝神探视自己的目光,他的心一个忽悠了便到了嗓子眼,紧张的头皮都有些微微发麻。
“首长,我是立伏那天出生的,不是正月十七出生的!”刘华立刻举手表白道。
说到正月十七,刘华的心又是一个忽悠,他真想告诉陈文远他从小到大的生日都是正月十七过的!可他这时候不敢胡说,如果弄错了,会伤了外爷外婆和爸爸妈妈的心的。
此时的刘华真是如鲠在喉,不吐不快,可他硬生生的给憋了回去,憋得他的心都是疼的!如果不是王蔷亲口说自己的儿子已经死掉,他可能就没有这么多的顾忌了,早就把自己心中的秘密说了出来,何苦憋得如此难受?!
“笃笃笃”有人敲门。
警卫员小王走过去开门。
门口传来“哈喽”声。
“是安德烈先生到了!”梁思诚说着站起身来往门口走去。
刘华和高奇也站起身来往门口迎接安德烈先生。
“哈喽!梁思诚!”
“安德烈先生,您好呀!”
两个半老的中年人拥抱了一下。
“安德烈先生,您好!”刘华对安德烈一个鞠躬。
“安德烈先生,您好!”高奇则是伸出手来。
“呵呵,是刘华和高奇先生!你们好啊!”安德烈笑着伸出胳膊,同时拥抱刘华和高奇,一边一个就像拥抱自己的孩子一样。
两个人也同时热情地回抱了安德烈。
安德烈走进客厅,看到的是三个花白头发的老人站在那里对他张开了手表示欢迎。
他呆了一下,先恭敬地对王之翰教授和李琳教授一个深深的鞠躬,又上前亲热地拥抱了二位老人家,之后才把目光定格在陈文远的身上。
“安德烈,你的眼睛是不是老花了,竟然连我都不认识啦?是不是又想挨揍呀?”陈文远用f语笑骂道。
“你......陈文远?”安德烈惊讶地试着问道。
“不是我还能有谁?这世上还有谁敢揍你?”陈文远笑道。
“ohgod!”安德烈大惊失色地看着陈文远,最后才试探着伸出胳膊想要拥抱陈文远。
“你就来吧!我哪有那么不堪一击?一个拥抱骨头断不了!”陈文远说着主动拥抱了安德烈,还在他的背上轻拍了两下。
“陈文远,你的命可真硬呀?!”安德烈用蹩脚的中文说道。
“彼此彼此,你还没走,我怎么可能先你而去?”陈文远松开安德列开玩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