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事和原剧情差不多,前往西湖梅庄救人。
任盈盈和何铁手两人在西湖外不远处留守,说来也巧,两人住的地方,正是西湖之畔的六和塔脚下的一处农家。
苏阳和向问天乔装打扮一番去了梅庄,梅庄里此时倒是风平浪静,没有想象之中的刀光剑影和日月教大队人马。
梅庄四位庄主,丹青生、黑白子、秃笔翁、黄钟公,爱好琴棋书画成痴。向问天投其所好,不知从哪弄来的名贵字画棋谱琴谱之类,苏阳则是负责令狐冲在原剧情的任务,和四位庄主比试剑法,以字画棋谱琴谱为彩头,约定只要梅庄之中有人能胜过苏阳,便把这些宝贝拱手送上。
果然梅庄三位庄主在剑法上无人是苏阳敌手,唯独黄钟公的‘七弦无形剑’颇为麻烦,这家伙其实耍了个滑头,说好了比剑,他却用的是音波,所谓的‘七弦无形剑’并非什么剑法,而是用内力催动琴音,扰乱人的内息,除非是内功高出使用者许多,否则极容易真气乱窜走火入魔。
可惜一来苏阳的内功的确不比黄钟公弱了,二来这种‘音波’功夫在怜花宝鉴之中也有类似记载。在王怜花眼里,这只不过是小孩子的把戏,自然也有巧妙破解的办法,苏阳破解之后,假意说自己没有内功,因此不会受琴声干扰。
四位庄主落败之后,眼看到手的琴谱曲谱成了煮熟的鸭子飞了。于是心痒难耐,只能打开地牢,拿出两柄木剑。让苏阳去和任我行比试。
困任我行的地牢就在黄钟公房间下,从地板上揭开一闪铁门,之后有地道一路向下倾斜,走出数十丈后,又有一扇铁门,之后地势更是不断的向下倾斜,只怕已深入地底百丈有余。地道转了几个弯,又出现一道门,这一次却是由四道门夹成。一道铁门后,一道钉满了棉絮的木门,其后又是一道铁门,又是一道钉棉的板门。防止里面的人内功太高。震破铁门而逃走。
此后就已经到了西湖地,地道隔老远才有一盏油灯,壁上和足底潮湿之极,再前行数丈,地道突然收窄,必须弓身而行,越向前行,弯腰越低。又走了数丈,才开阔起来。只见前面又是一扇铁门,铁门上有个尺许见方的洞孔。
送苏阳进来的是秃笔翁和黑白子,黄钟公、丹青生在外陪着向问天,等于是两人看一人,以防有失。
黑白子隔着铁门和地牢里的人说了几句什么,被里面那人一通大骂,任我行本来脾气就不好,被关了几年更是暴躁如狮,两句话一说就听出来了梅庄四友想诓自己出手帮他们解决麻烦,哪有不骂的道理。
苏阳和任我行说了几句比武的过程,又透露了些自己是风清扬传人的信息,任我行这才同意比武,黑白子把两柄木剑交给苏阳,取出钥匙开了铁门。
“你进入之后把木剑交给他,你们在地牢里比试,比完了叫我,我再来开门。”黑白子说完就准备把铁门重新关上,神色之中无比的谨慎。
关门?我可没工夫在地牢里等几个月,苏阳忽然一皱眉,对着站在黑白子身后的秃笔翁大喝:“三庄主,你要作甚!”
黑白子本来精神就紧绷到了极点,听苏阳这么一叫,下意识的回过头去,就看见秃笔翁一脸莫名其妙的望着他。
秃笔翁当然是莫名其妙,因为他甚也没做。
“糟糕!”黑白子一愣之下立刻知道不好,忽然之间脑后发晕,被人重重的打了一拳,眼前金星乱冒,晕倒在地。
“你干嘛!”秃笔翁大喝一声,又怒又气,提起手里的笔就朝苏阳攻来。
他这只笔也是纯钢打造,和任图的天地巨笔有些类似,甚至练武功都相似,但任图的武功,是从书法中领悟而来,而秃笔翁的武功,却是把书法融入武功。
这两者的区别极大,任图的武功,有着书法中的精髓味道,出手或是老辣奔放,或是婉约细腻,是将书法的精髓用于武功,但秃笔翁却偏偏在正常的判官笔武功之中加了些写字的样子进去,有些画蛇添足的味道,把武功之中加入了书法的模样,反而减弱了武功的威力。
几招一过,秃笔翁就落了下风,要不是苏阳手持的是木剑,秃笔翁早就败了。
此时就听地牢里的任我行大笑道:“三秃子判官笔使的原本还算不错,却偏生要附庸风雅,武功之中居然自称包含了书法名家的笔意。嘿嘿,临敌过招,那是生死系于一线的大事,全力相搏,尚恐不胜,哪里还有闲情逸致,讲究甚么钟王碑帖?我早就说过,三秃子你这样下去,就等于将自己的性命双手献给敌人了,你非不听。”
秃笔翁在梅庄排行老三,还是个秃顶,任我行叫他三秃子倒是贴切的很,对他的武功点评也深刻到位。但秃笔翁一生最恨别人骂他秃子,而最得意的就是自己武功中有书法的味道,任我行偏偏几句话把这两点都给骂了进去,秃笔翁气的哇哇怪叫,偏偏又要证明自己的武功加入书法不会变弱,反而破绽更大。
又是几招一过,苏阳一掌重重的击在他肋下,秃笔翁哇的吐了口血,昏死过去。
打晕秃笔翁之后,苏阳立刻大叫:“任教主,休要动手,我受向问天和你女儿的托付,前来救你的!”原剧情里任我行内功深厚,一声大吼就震晕了令狐冲,自己现在可不想和他动手。
地牢里传来一阵铁链叮叮当当作响,任我行道:“你进来,我不动手。”
苏阳取下墙上的油灯走进地牢,只见地牢不过丈许见方。靠墙有一榻,榻上坐着一人,长须垂至胸前。胡子满脸,再也瞧不清他的面容,头发须眉都是深黑之色,全无斑白,正是日月神教前代教主任我行了。
“你到底是谁?”任我行抬起头打量着苏阳,道:“我看你武功,已经不在五岳任何掌门之下。你既然是华山弟子,老风的传人,我怎的从未听过。”
苏阳现在可没心思和他慢慢唠家常。这地牢深且长,只要上面的人发现了一丝半点的不对劲,从外面关了门,自己和任我行有天大本事也出不去。于是一面暗中警惕。一面取出向问天交给自己的两条精钢锯条,抛了一个给任我行,自己拿了一个,靠近了任我行,道:“来不及解释太多,你我同时动手锯断铁锁,向问天在外面等我们!”
任我行见他真的拿出了锯条,这才微微点头。伸出右腿,让苏阳去锯那条腿上的铁链。自己拿着另一跟锯条锯左腿上的链条。
一时间地牢里尽是嗤嗤嗤的锯铁声。
任我行被关在地牢十余年,也是憋闷的很,见苏阳不说话埋头锯铁,他先忍不住了,自言自语嘿嘿道:“我这一出去,江湖中可是要起滔天大浪,单是你华山一派,少说也得死去一大半人。不过看在你的面子上,也就算了,你们华山派掌门还是岳不群吧?此人一脸孔假正经,只可惜我先是忙着,后来又失手遭了暗算,否则早就将他的假面具撕了下来。倒是有个叫什么‘华山玉女’宁……宁什么的。啊,是了,叫作宁中则。这个小姑娘我见过一次,倒是慷慨豪迈,是个人物,只可惜嫁了岳不群,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苏阳也不抬头,随口道:“我只是学了风老先生的剑法,可不是什么华山弟子,您老人家要打要杀我没意见,不过你出去之后,只怕第一个要找的是东方不败吧?”
提到东方不败四个字,任我行的声音陡然变得森冷阴寒,咬牙切齿道:“不错,我必杀此人。”
“东方不败已经练成葵花宝典上的功夫,武功之高,天下无敌,未必能杀得了。”苏阳道。
任我行道:“葵花宝典虽然号称天下无敌,可我在地牢之中十几年,武功丝毫也没有落下,比起当年更胜一筹,嘿嘿,待我召集旧部,也未必就会弱了。”
听他这么说,苏阳就知道他也没有亲眼看见过葵花宝典的全部内容,否则决计不会这么轻松,嘿嘿两声没说话,握住已经锯开大半的铁链,真气鼓荡,双手猛地一拽,叮当一声拽断了链子。
任我行也是如此,几下之后,浑身上下手脚上的四条链子都已经崩断。
他甫一脱困,便大笑而出,苏阳连忙取出早就准备好的白布,飞快的把任我行刻在牢房铁床上的吸星**口诀拓印了下来。
在拓印口诀的时候,摸到了铁床上刻下的文字,苏阳不由想到,不同剧情之中,武功强弱实在不好比较。譬如任我行被困在铁牢之中,又无兵器工具,怎么能在铁床上刻下数百字的吸星**口诀,难道用的是手指?可在射雕里,五绝之首的王重阳连在石头上刻字都做不到,能在木板上刻字就已经颇为吃力,而少林寺里方证和丐帮帮主解风两人居然可以谈笑间在少林寺的大柱上刻下两排字。
可见武功一事,一旦记录成书,的确存在个主角光环和作者信手写来的漏洞,有时不可太过较真,需得打过才知道。
把拓本收好,和任我行两人顺着地道朝外走,和他说起了英雄令的事,他却不愿意接受一块二等令牌,说什么除非你跟我一起去杀东方不败。
杀东方不败?苏阳暗想这事和自杀区别貌似不大,杀了东方不败你当教主,江湖更乱,还是算了吧,金庸世界之大,我再找他人就是。
不多时便已经走到了洞口,头顶便是一块翻板。
忽然之间就听外面有人说话,却不是梅庄中任何一位庄主。
“黄钟公,快快打开地牢,我奉教主命前来取那人性命!”(。。)
ps: 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