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丽堂皇的大殿上,一身穿宫装的女子,静静的坐着听面前的中年男子汇报情况,头上的步摇也跟着静止了,不过,依然耀眼。
“您老不是说绝对完成任务吗?不是说什么绝杀门从来就没有失过手吗?怎么就三番四次让她逃过了?”女子显得有些激动。
“是是,微臣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总失手,但微臣确实没骗娘娘啊,那绝杀门确实是武林中让人闻风丧胆的暗杀组织,也确实从没失过手。”中年男子战战巍巍的说道。他这个女儿自从当上了皇后就不把他放在眼里,岂不知即使是皇后在朝中没有势力,将来也是寸步难行,更何况她至今为止没有诞下龙种。
“好了,够了,暂时停止刺杀。你退下吧。”皇后显然气的不轻,要是一次性解决完了,就没这么多麻烦了,现在皇上对那贱女人是越来越上心了,表面上是在折磨那贱女人,事实上不过是欲盖弥彰。
女子扶了扶额,似乎有些伤神,他今天那样跟父亲说话,相必他该生气了,后宫字朝中也要有人的道理她动,只是气急,现在皇上对那贱女人那么关注,又正处于赐婚时期,看着那贱女人的人会比较多,她只好暂时停手。
“丝竹。”想到这她开口唤起了自己的贴身婢女。
“娘娘,什么事?”丝竹走进来问道。
“你一会儿差人把上次皇上赏赐本宫的那支千年人参送到我阿玛那去,就说本宫当时一时气急了,说话冲了点,让他老千万不要放在心上。”皇后说道。
“是。娘娘,我先扶您进去休息吧。”丝竹说道。
天牢
白蓝枫坐在墙角的稻草上,气闲神定,其实,他早就想过会是这个结果,所以也没有太大的意外,虽然是在牢狱里,但那些狱卒都很照顾他,吃的挺好,睡的嘛,白蓝枫看看了那张木板床上的两床心棉被,笑了笑,也挺好的,貌似。
这几天他想了好多,那天自己的冲动和师兄的激动,自己真的只是仅仅为了培养打抱不平吗,那那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的喜欢,是心底最真的感受吧,其实自己早就真的喜欢上了她吧,只是一直逃避,自己麻痹自己。
那清淡的笑,偶尔活泼,偶尔淑女,偶尔调皮。戴着白色面纱的容颜虽然有着疤痕和褐斑,却依然生动的溢出光彩,还有那些千奇百怪的想法。她,有时候犹如梨花一样恬静,有时候又像兔子一样活泼,正应了那句静如处子,动如脱兔。
其实真正打动自己的是她醉酒的那次的眼泪吧,心疼到骨子里,还有那些话语,其实他不是不相信她是几百年后的人,他只是不愿相信才会一路狂奔道宫中找师兄兴师问罪的吧。
想到这儿,白蓝枫露出了一丝微笑,自己的心意,自己终于敢勇敢面对了,那么师兄呢,他那么激动真的只是因为自己说他的黄伟本来不是他的,还是因为自己承认了喜欢她?总有一天,他是要明白自己的心意的,那么到了那天,改怎么面对,决裂吗?还是公平竞争?
他忽然想起小时候还在空谷学艺的时候,那时候他也曾问过师兄假如他们将来爱上同一个女子,他会怎么办?白蓝枫还记得,师兄说,若真有那么一天,公平竞争。没想到这么一天很快就来了。
“公子,有人来看你了。”一狱卒打开牢门说道。
“素倾?”白蓝枫很是惊讶。
“嗯,公子,我做了些你爱吃的菜,你吃吃看。”素倾边说边往外端着盘子。
“你家小姐呢?”白蓝枫问道。
“我家小姐说不方便来看你,青霄也不适合,毕竟她们在宫里呆过,所以只好我来了。”素倾稍微有点失落,不过,很快便调整了过来。
“她怎么样了?”白蓝枫关切的问道。
“小姐很好,过几天她就要和徐叔成亲了,公子,放心。”素倾说完注意着看白蓝枫的反应。
“没事就好,嗯,这个鱼做的很好吃。”白蓝枫情绪很快便低落了下来,吃着鱼,味同嚼蜡,却故装轻松。
“那公子你多吃点,我差不多也该走了,待的时间太长了不好。”素倾说道。
“嗯,好好照顾你家小姐。”白蓝枫嘱咐道。
“会的,公子也要好好保重。”素倾说完便出了牢门。
墨宫
墨宫里小黑在大厅走来走去,不住的拍着脑袋。
“老大,你别走来走去了,看的我头都晕了。”一个黑衣小罗罗说道。
“我烦躁。”小黑说道。
“因为慕容姑娘的事?”手下的人问道。
“是啊,你们说要不要告诉宫主,告诉他吧,他正在闭关,一个不小心走火入魔了就不好了,不告诉他吧,宫主当初说了慕容姑娘的事都要向他汇报,不可有任何隐瞒,不然,宫法处置。”
“还是不要说比较好,慕容姑娘的事虽说重要,但比起宫主的性命来说,那就要轻的多了,宫主将来要怪罪下来,我们所有墨宫的人来承担。”旁边的一长老说道。
“徐长老说的是,我们陪黑老大一起承担。”大家附和道。
“那好吧,不说了。”
桥头
依然是那座桥,那个亭子,听众的人依旧,话题依旧,只是方向不同。
“门主,我们这边打算暂时停止对慕容青鸢的刺杀,至于定金的事就算我孝敬给各位兄弟的。”布衫男子说道。
“能告诉我为什么停止行动吗?”带着面具的男子冷冷的问道。
“还请门主见谅,我也是替人办事,什么也不知道。”布衫男子说道。
“那好,我知道了。”面具男说道。
“那门主,在下就先告辞了。”布衫男子说完已走出亭子。
“大人,慢走。”面具说道。
布衫男子走了很久,带着面具的男子却依然站在亭中,望着茫茫的夜色,发出了一声冷冷的哼笑声。
他很好奇那个慕容青鸢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值得现在的皇上想尽办法来折磨她,皇后买人刺杀,外人传说她貌丑无比,懦弱胆小。若真是这样的话,高高在上的两个人为何要花尽心思对付她。
貌丑无比,是真,他曾远远的看过她的容貌,至于懦弱担心,貌似有些名不副实。嫁了几个常女子无法接受的男人后,依旧笑容明朗,这不明天据说又要嫁人,这个据说是个老男人,还是个她视为亲人的老男人。
“呵,有意思。”带着面具男子看不到表情,却能想象出他嘴角勾起的弧度,玩味的笑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