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师叔,不好意思,这涉及到我的**和秘密,所以所以具体的炼制方法我不能告知您,请您见谅。”
林清音似乎料到这个问题他不会回答,所以也没有再继续问他这个问题,而是转口道:“好吧,既然如此,我便不问,我叫你来这里单独=谈话,还有另外一件事情,这件事,我相信你应该不会拒绝的。”
“什么事,能做到,我一定不会拒绝。”
“是关于灵草和灵药的,整个华国,只有一处地方还存在灵草和灵药,虽然数量及其稀少,但毕竟还能存活,所以我也让国家和天机阁下大力去保护这最后一片灵气之地,你能够炼制那么完美的回春丹,比如懂得如何让灵草和灵药存活率增强,所以我这个请求就是,找个机会你陪同我去一趟那处地方,看看那些灵草的长势如何,还需有有那些改进的地方。”
叶风思虑了一下,道:“好的 ,林师叔,这个要求我可以答应您,等去京城办完相关手续后,我陪你去一趟。”
之后两个人又围绕灵草灵药方面的问题交流了许久,知道叶风接到赵彩萍打来的电话,这场单独谈话才算结束。
离开时,苏情告诉叶风,如无意外,明天下午就准备出发去京城了,到时候叶风只需在家中等着就行。
离开酒店,叶风直接朝着赵彩萍家所在的珠峰大街赶去,刚才的电话中。赵彩萍有急事要他帮忙,让他无比去一趟。
到了之后,叶风才了解到,原来赵彩萍让他帮忙做的事其实也不算多急,只是有些仓促,有些让他意外罢了。
赵彩萍决定要关掉玉石店,见店里现有的玉石全部拿到明珠玉石交易市场卖掉,所以想让叶风陪她去一趟。
叶风觉得赵彩萍这么做也无可厚非,单凭他一个人,恐怕也照顾不过来这件玉石店了。早卖掉也好。
两个人一起去了明珠市的玉石交易市场。这家坐落在市郊区的玉石交易市场同时也是明珠最大的地下赌石市场。
明珠市的地下赌石市场叶风还是比较熟的,因为他和工友们就曾经参与过这家市场的后期工程建设和装修工程,是地下,倒不是这个市场带有非法性质。而是因为它很少为人所知。毕竟在明珠市。赌石这个行当并不被大众所了解,也鲜有人参与,虽然赌石的过程也涉及到金钱。但它并不是简单的赌博行为,它需要参与者具备相应的玉石知识,并且做出严谨细致的评估与判断。因此赌石更主要的目的是推广玉石文化。叶风记得这家市场的名字叫金石阁,办场的老板是一个大珠宝商,明珠市的许多大型珠宝店面都是此人所开。当然除了这家集中的市场之外,明珠市的多数玉石珠宝店面也都有赌石项目。
在明珠市乃至全国,参与赌石的主要有三类人,一种是藏家,一种是玩家,一种是普通消费者。至于经济情况,前者深居简出,在市场上很难见到,而玩家和普通的消费者,最低只需要000元就可以参与其中了。
叶风以前也曾经好工友们幻想过那少量的钱来赌一把,但最终他没有那么做,他的自控能力还是比较强的。
赌石,一直是玉石传统的交易方式之一,最大的诱惑就是目前没有任何仪器能看透毛料里面到底是普通石头还是“和氏璧”,只能靠对石头颜色、纹路的判断来估计毛料的价值,不到最后切开的那一刻,一切都仅仅是猜测。行内有句俗语“神仙难断寸玉”,赌石除了靠经验之外,在很大程度上需要靠运气。赌涨了,十倍百倍地赚,一夜之间成富翁;赌垮了,一切都输尽赔光。
对叶风而言,他对赌石不是很懂,不过今天来这里也不是为了赌石,只是为了帮赵彩萍处理交易掉她那些玉石。不过来到这个地方后,叶风反而有了些兴趣,这个兴趣当然不是为了靠这个发财,而是想要验证下自己刚刚学会的天眼术。
金石阁的赌石市场很规范,不像云缅交界散户杂集,金石阁的老板显然很擅于管理,这里的很多毛料原石老板,大多都是在这里做了十几二十年的老户,在整个北方赌石行当里,除了天子脚下的京城,明珠市的金石阁算是最大的一家了。
叶风和赵彩萍来到金石阁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四光景,正是一天赌石中最集中最热闹的时候,叶风没急着解决事情和验证法术,而是先到处看看,了解一下这里的各种行情。
赌保稳赌水晶,大赌求财选翡翠,这是赌石行当的一条规律。
金石阁的赌石分两个区,一个是专供玩家和普通玉石爱好者或消费者的普通区,在这个区进行赌石是由金石阁店方组织的,风险较,参与者首先要填写玉石认购书,留下自己的真实信息,然后就可在店方的安排下,参与“赌石”的竞价活动。全部竞价结束后,店方现场切割当日中标的原石,赌赢可由中标人自行处理,或与店方协商价格后转让;如赌输,中标人则可向店方交付标的认购金额10%的手续费后,由店方收回原石,同时返还90%的余款。
另一个区则是自由交易区,供藏家或一些大户买家进行赌石交易,买家与卖家当场交易,买家选定后可以直接带走,也可以现场切开,这个区的赌石,一般涉及数额比较大,某种程度上来,这个区的赌石其实才是真正的赌石。
叶风先是在普通区转了一圈,发觉这里的赌石数额大部分都在十万块以内,每笔交易的数额虽。但胜在参与的人多。
下到金石阁的地下二层,这里就是自由交易区了,自由区的卖家比之普通区要少了一半还多,但每户卖家的店面都很大,而且全部是独立隔断,这么一来,卖家在这里赌石的话,相互之间不会有任何影响。
赵彩萍的玉石就可以在自由交易区进行交易,有了底价之后,经过讨价还价。一个多时后。赵彩萍成功卖掉了她的那些玉石,这次算是比较顺利,一次性就成功了。
交易完,赵彩萍提出请叶风吃饭。但叶风拒绝了。他让赵彩萍先回去。既然来到这里了,他还想四处转转看看。
赵彩萍离开之后,叶风随便走进了一家赌石档口。却看到了一副令他意外无比的场景。
只见一个十**岁的少女跪在档口中央的地板上,这少女的身材显得有些瘦弱,模样不上漂亮,但气质清秀,尤其是这少女的皮肤,白皙如玉,欺霜赛雪,令人过眼难忘。
少女直直的跪在那里,泪水顺颊而下,身前的地面上湿痕一片,显然这少女已经在这里跪哭了一段时间。
叶风虽然觉得奇怪,也不好多问什么,除了这少女之外,这赌石档口里还有三个男人,两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一个四十来岁的秃中年男人,见到叶风进来,那秃男人急忙迎了过来,虽然觉得叶风穿着土气寒酸,但自己的档口已经几日未见买卖,每个进来的客人都不能轻易放过。
叶风简单看了两眼,本想转身离开,却被那秃男拦了下来。
“这位先生,我这儿刚从缅甸进回来一批货,还没有被人瞧过,您既然来了,就挑着看看,不定能挑出件宝来,我姓王,请问先生您贵姓啊?”
“姓叶。”叶风答了一句,下意识的又看了一眼一直跪在那里哭泣的女孩儿。
这秃王老板回头看了看那女孩儿,抬手跟两个年轻伙计招呼道:“叫这丫头赶紧起来,没见咱来客人了么?要哭让他一边哭去,别影响咱生意。”回头又向叶风笑道:“叶先生,您别介意,也别多想,您看您的,甭理那丫头。”
两个年轻伙计一左一右想要将那少女架了起来,可那少女却挣扎着死活不肯起来,而且力气极大,竟然将那两个年轻伙计甩了开去,紧接着转身朝着王老板又跪了下来,俯首磕起头来,登登作响,双手不停比划,口中呜呜出声,额头已见血印,哭的越发厉害了。
叶风本不想多管闲事,但不知为什么,见到这少女悲伤无助的眼神,心中蓦地一软,终是忍不住问道:“老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王老板眼神发冷,没有回答叶风的话,而是朝两个伙计使了个眼色。
两个年轻伙计一脸苦相,再次将那少女架了起来,用力拖到了档门口,将那少女推甩了出去。
王老板看向叶风,笑道:“叶先生,甭管她,一个疯丫头,这几天她一直来我这儿闹,影响我做不成生意,我这么对她,也实在是忍无可忍之举,不是看她可怜的份上,我早就让金石阁的保安把她送公安局去了。”
这时候那个被两个年轻伙计推出去的少女突然疯了似的冲了进来,这一次她没有再跪在那王老板身前磕头,而是跪在了叶风的身前,并且死死的抱住了叶风的腿。
叶风蹲了下去,想要将这少女扶起来,可这少女却像钉在地上一样,一时之间,叶风竟然无法将她拉拽起来。
那王老板显然是怒了,猛地抬脚当胸踹在了那少女的胸口之上,但少女却依旧死死的抱着叶风的腿,受力之下,身体向后倾倒,连带拉拽着叶风也趔趄了一下。
少女发丝散乱,脸色苍白无比,当双手却还是不肯松开,抬头看着叶风,口中呜呜出声,却愣是不出一句话来。
那王老板还想抬脚再踹,被叶风拦了下来:“老板,你为什么打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叶先生,这不管你的事,我让她放开你,你走吧,今天我不做生意了,真他妈晦气,摊上这个哑巴一家,我实在太他妈的晦气了。”
这时候叶风才明白过来。这少女原来是一个哑巴。
对一个哑巴少女也能大打出手的男人,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叶风都无法接受。
“叶先生,你不了解情况,就不要多管闲事,这哑巴的爸爸原来一直是我的常客,赌石这个行当,本来就是个高风险行当,有赢就必有输,一切后果自负。我想这一叶先生你应该明白。这丫头的父亲前段时间来我这里赌石,相中了一块翡翠毛料,这块原石毛料是我从缅甸高价进回来的,整体包壳儿。未切开。也没有开门子。虽然不大,但种好色透,我估摸着是块上等好料。所以开价很高,声明赌石者愿赌服输,买卖无欺,真要是好货,我认赔,如果不是,对方也得守规矩。这丫头的父亲也是个懂行人,围着我这块石头犹豫了三天,最后还是咬牙卖了下来。”
听到这里,叶风心里已经大致明白了一些,这哑巴少女的父亲应该是一个赌石痴人,跟这王老板赌石看来是输了。
那王老板又续道:“我这块毛料的开价是六十万,这丫头的父亲以前是我们这儿的常客,大赌没有,赌不断,有输有赢,赔赚相当,但这次不知道他犯了什么劲,死活看中了我这块石头,不知道从哪儿搞来六十万,买下了我这块翡翠毛料。他刚买下来,我这儿又来了一个客户,也相中了这块石头,但这丫头的父亲先得了一步,那位客户也明白这行当的规矩,只能望石兴叹。后来那位客户提出让这丫头的父亲当场切石验货,而这丫头的父亲似乎也想炫耀自己的眼光,竟然答应了下来。切开第一刀,果然成色不错,他兴致大涨,又让切开第二刀,结果却发现一片浆石窟窿,这么一来,他这块毛料原石算是卖赔了。他当时有些崩溃,第三刀什么也不敢切下去了,可那时候另一位客户却提出拿出二十万把这块看上去买赔的石头再买走,他犹豫了一会儿,最终以二十万的价格将这块看上去已经毫无价值的石头卖给了那位客户。成交之后,那位客户当场要求切开第三刀,你猜怎么着,我这块毛料石的最中央简直出乎所有人预料,颜色浓绿,分布均匀,浓艳而且明亮,质地极为细腻、透明度较极好,翡翠的浓、阳、正、和颜色都全了,竟然是一块老坑玻璃种(翡翠中的极品)。”
到这里,这王老板的脸都红了,似乎自己也在后悔为什么会走眼将这块翡翠中最值钱的宝买了出去。
“叶先生,老坑玻璃种翡翠的价格你也应该知道吧,就算不加工,单是毛料原石的市值就在三百万左右,我那块料石足有十几斤重,这么一来,市值至少也得上千万了。这丫头的父亲眼看着自己到手的宝贝因为自己的误判送给了别人,当时就完全崩溃了,谁都没有想到,他居然像个疯子一样把那块料石抢到了自己手中,冲到了我的加工台,用锤子将这块价值极高的料石砸了个稀烂,你想想,一千多万的东西就这么没了,那位客户能饶得了他吗?要他赔他绝对赔不起,他原来是开玉石店的,生意不红不火,勉强能养活家口,老婆早早死了,家里也没别的亲人,带着这么一个哑巴女儿过日子,却迷上了赌石,心态又不正,结果不仅赔光了钱,连自己也赔进去了。后来我才知道,那位后来的客户也是个难惹的大主儿,是明珠市有名的大老板大人物,被这丫头的父亲就这么砸了一千多万,心里哪儿能甘心,找人把他拖出去打了一顿还不,顺带连他养家糊口的玉石店都砸了,而且人家关系够硬,气还没出够,楞是把他弄进了局子,我们这儿有监控录像,也有人证,他也穷的请不起律师,这个牢是坐定了。”
王老板到这里,缓了缓气儿,看了看那依旧跪在地上死死抱着叶风腿的哑女,又道:“叶先生,刚才你也许觉得我有些心狠了,怎么能下手打这个丫头,其实实话,我一开始挺同情她的,她父亲被关了以后,她就来找我了,可那件事跟我真没啥关系啊,我跟她父亲的交易已经完成了,后来所发生的事情完全是她父亲与那位大户之间的事情。这丫头不会话,一开始比划啥我不懂,后来她的一个好像是邻居的人跟着来了,一解释,我才明白,原来这丫头的父亲来我这里赌石的那六十万几乎有一半都是借来的,剩下的一半则是抵押了自家的玉石店。”
“这丫头来找我,是想让我告诉她那位把她父亲送进牢子里的大户的信息地址,她去公安局打听,可人家局子里的人就是不肯告诉她,她父亲证据确凿,马上就要开庭宣判定罪了,还人家那位大户没有再追究他们的民事赔偿就已经算不错了。所以她就来问我了,可我哪儿知道啊,就算知道我也不敢告诉她啊,人家是什么人物,我一个做石头买卖的,要惹上这样的人以后也就甭想在明珠市混下去了,更何况我是真的不知道。可这丫头却跟她父亲一样犯了疯劲儿,就是不肯走,天天来我这里跪着,搞的我生意做不了,后来我实在受不了,干脆把他父亲跟我赌石交易的钱里拿出了三十万给她,让她回去好好生活,可她却死活不肯要,非要跟我耗着,叶先生,你这事儿要换成你,你能受得了吗?我是一个生意人,她天天要是来我这里跪着,过不了多久我就得关门了,所以刚才见她那样,我是真受不了才下手打她,像她这样,我就算报警抓她都正常,可我不想那样,我宁可打她让她不敢来,也不想把这事儿闹太大把她一生给毁了。”
这王老板前前后后一番长谈,总算让叶风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此时再看这位哑巴少女,叶风已经不止是同情,他突然觉得她很可怜,一个赌徒父亲在一次失去理智的疯狂赌石之后,毁了他自己,也毁了女儿的一生。
叶风看着这个蜷缩在自己脚下的可怜少女,心中憋闷难发,究竟有着怎样的信念和意志才使得这个少女能够如此的作践和抛弃尊严的给人下跪在这里,只为了哀求一个可能永远都得不来的信息,当公权部门毫不留情的拒绝了她想得到致使她父亲坐牢的那个大人物有关信息的请求后,她唯一能选择的,就真的只有乞求能从王老板这里得到些什么这条路了。
叶风蹲了下去,轻轻的拨开这少女散乱的头发,看着这张清秀而憔悴的脸庞,感受到她眼神中所蕴含的倔强与执着,他知道,此时此刻的自己,恐怕很难做到撒手不管了。
“起来吧,我会帮你。”叶风朝这少女轻轻了一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