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七章:你是我今生的传奇与宿命4
(沉默良久的陆半夏,忽而开口:“李越祈,以后请你好好的珍惜我!”)
只有你好好的珍惜我,我方能毫无保留的去珍惜你!在爱情中,总要有一个人最先*,那么我甘愿被你拖着*,无论是地狱或是天堂。
他温情的笑容,淡淡的一声:“好。”
何尝不是一种深爱与纵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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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谦让在隔壁住了一个多月,陆半夏不在,他也照样过来蹭吃蹭喝,还什么事都不干。
用他的话来说,自己是李越祈的大舅子,还救过李越祈一命,李越祈百般讨好都不过份,还干个屁活!
陆半夏偶尔也会一起用晚餐,饭后见薛谦让做甩手掌柜,下意识的蹙眉,神色不悦。
薛谦让拿着细细的牙签剔牙:“我现在的病患,你叫我洗碗,也不怕雷劈?!”
陆半夏:“……”
李越祈:“……”
小豆芽对着薛谦让吐泡泡,咿咿呀呀的,大大的眼神里充满对舅舅的鄙视!
文姨这两天感冒不舒服,陆半夏让她回去休息等病好再回来。李越祈做了晚餐,她总不好还让他善后,便自己收拾碗筷去厨房洗碗。
李越祈被女儿缠住,就算想去厨房帮忙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薛谦让瞄了一眼在沙发上弄女为乐的李越祈,杵着拐杖走向厨房,顺便关了门。
陆半夏余光扫到他的身影,知道他是有话要说,也不着急,安静的洗着碗。
薛谦让也沉默,僵持一会儿他到底是撑不住,最先打破了沉默,“现在,你们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陆半夏反问,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薛谦让火了,黑着脸说:“之前你是被陆氏缠住,无法抽身,现在一切尘埃落定,他就没和你提复婚的事?”
复婚被白色泡沫覆盖的指尖微微僵硬了下。
薛谦让看见她的神色,就知道自己猜想的很对,姓李的果然没提过。语气里有着恼火,“他让你这样不明不白的跟着他是几个意思?”
之前李越祈和陆半夏隐婚没有办婚礼也就算了,现在所有人都以为他们是夫妻了,但他们之前不是离婚了么?现在压根就没关系,将来姓李的要弄出什么不光彩的事,到时候随口一句,我们不是夫妻关系,那半夏多吃亏啊!
“当初是我提出离婚的。”陆半夏平静的眸子扫了他一眼,眸光落在一碰就碎的泡沫上。
“那又怎么样?”薛谦让声音里有着暴躁,咬的牙齿咯吱咯吱作响:“他要是真的爱你就不会和你计较这些!不都是说男人爱一个女人就会迫不及待的想把她娶回家吗?敢情你为他生了女儿,他就不着急了?觉得你跑不掉,就这样委屈着你?”
“……薛谦让……”
“叫哥!”
陆半夏无语几秒,轻声道:“哥,我怎么觉得你比我更心急着要嫁给他?”
“……我呸!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性取向很正常好么!薛谦让看着陆半夏无动于衷的神色,恨不得拿拐杖敲的她木头脑子开花,“……要不然你跟我回伦敦!”
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他怎么能放心!
陆半夏关了水龙头,转身看向他,“Nancy催你回去了!”
若不是这样,他不会急着要李越祈给自己一个名分,他是担心自己走了,李越祈欺负她。想到这,心底暖流暗涌。
薛谦让敛神,眸光与她对视,沉默也是承认。半个月前Nancy就催促他回伦敦,他不放心陆半夏,一直拖着没回去。今天早上Nancy再次打电话过来,要是再不回去,她就亲自来“接”他。
当然避免不了要遇见陆半夏,要是心情不好,给陆半夏什么难堪,也别怪她了。
薛谦让当然不想Nancy给陆半夏难堪
陆半夏沉默良久,薄唇有着些许的笑意,“你还怕李越祈能翻得过陆金刚的五指山?”
对于李越祈,现在她是有足够的信心,虽然他不提复婚的事,但她相信不管有没有婚姻,他们都会在一起过的很开心,很幸福。
或许是自己之前极端的行为,伤了他的心,让他不想再踏入婚姻的围城,没关系他都能等她那么多年,她还不能等他几年吗?
只要他们这一辈子是在一起的,复婚,是早晚的事!
薛谦让见她神色笃定,眸光明亮,忍不住笑起来。
也是,他这个妹妹绝对有本事气的李越祈暴跳如雷,在她面前李越祈只能乖乖认栽!
血缘是一件很奇妙的事,让原本相互厌恶的人走到现在可以相互关心,哪怕隔着千山万水,依然将彼此牢牢的牵挂于心。
陆半夏送薛谦让去隔壁休息,离开前说了一句话:“仇恨只会时刻提醒你过去受到的伤害,放下却能让未来从心底滋长。”
薛谦让神色怔愣,沉默一会,问:“你不恨她吗?”
陆半夏清凉的眸光在黑夜中闪烁,她说:“我恨她,但更想爱我身边的人。”
一个人的心那么小,搁置不下那么多的东西,唯有将那些不重要的东西,统统甩掉,留下最重要的。
薛谦让暗忖,抿唇道:“我知道该做了。”
陆半夏在他的鹰眸里看到些许的阴戾和仇恨,知道要他完全放下还需要一些事情,他能这样说,她已心满意足。
姚玉在被自己害死亲生女儿的打击下,大病一场,神志不清,每日都痴痴呆呆的,极少有清醒过。
其实这些年姚玉一直都是生病的状态,她心里的病,病入膏肓,无药可治。
偏执,有时可以救人一命,有时也能送人进地狱。
姚玉被自己的偏执和心魔送进了地狱,她处心积虑想要得到的东西,没有得到过,最终反而失去了自己最珍贵的东西。
自从陆家出事以后,陆半夏的所有的精力都在陆氏企业上,她和李越祈意见一致的将姚玉交给薛谦让处理。毕竟姚玉差一点就让薛谦让命送黄泉,他有这个权利惩治姚玉。
薛谦让是什么人?他小气,疵瑕壁报,从小被*坏,别人伤他一分,他必还十分。
姚玉疯了,这并不阻碍他慢慢的折磨她,让她生不如死!
原本他还打算将姚玉带回伦敦,折磨她到死的那一刻
陆半夏不愿意让他心里的仇恨肆意的滋长,像是疯狂的水草紧紧的缠绕住他的心。其实像姚玉这样可怜又可恨的人,真的不值得他们忽视生命中的美好,为了她浪费自己的感情与是时间。
对于自己恨的人最大的反击便是漠视与遗忘,让自己生活更加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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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陆吾,薛谦让自然也要掺和一脚。他不想半夏养陆子矜的孩子说是自己要把陆吾带去伦敦生活。
陆半夏和李越祈一致反对,无论他怎么说都不同意。就薛谦让那桀骜不驯的性子,再好的孩子跟着他,以后也是染着一身浮夸纨绔子弟的恶习。
薛谦让觉得他们两个人是看不起自己,非要闹着要把陆吾带走,他照顾不好不还是有佣人们?他保证不会把这个孩子丢掉或教坏!
被他闹的头疼的陆半夏最终说了一句话:“哥,我们都是在没有家庭温暖的环境中长大,难道你希望无辜的陆吾成为又一根被过早压弯腰的稻草?”
轻轻的一句话让薛谦让闭了嘴。
以前他根本就不懂家,家庭温暖是什么,是陆半夏给了他家人的感觉,他觉得很温馨,很美好,所以一直不愿意离开。
陆吾的那对父母虽然让他没有好感,但半夏说的对,孩子是无辜的。
纠结许久最终敲定孩子让他们先养五年,五年后若是陆吾自己愿意去英国,那么他们就不能够再拦着。
陆半夏为了不让他再烦自己便答应了。
五年的时间可以发生很多事,可能在这五年之间薛谦让结婚生子,有了自己的孩子,他怎么会也不会瞧上别人的孩子的。
但,陆半夏显然忘记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薛谦让是一个桀骜不驯,难以相处,眼高于顶除了Nancy和陆半夏,任何女人都不放在眼底的奇葩,还是万年花开不败的那种!
五年的时间别说女人,就是只母苍蝇都没靠进过薛谦让的身边!
陆半夏和李越祈在送薛谦让去机场回来的路上,陆半夏提议去看看文姨,毕竟文姨照顾她和小豆芽颇多,在这个城市也没有其他的亲人,他们理当多允关心。
李越祈心底很感激文姨,在他在与不在的日子,文姨都那般的细心照料着他的妻子和女儿,去看她的时候在半路特意绕到商场为她买了很多东西-
文姨住的是一片很老的小区,地理位置有点偏,周围也没什么年轻人,大部分都是老人,在这里弄孙为乐。
陆半夏按照文姨给自己留的地址,与李越祈一边寻一边问人找到文姨住的那一栋楼。
六层的小高层,墙壁上爬满了一种叫“爬墙虎”的植物,大片大片的,叶子没有覆盖住的地方,墙漆剥落,显得很破旧古老。
楼梯道和最新的建筑相比显得窄了很多,尤其是两旁还堆积一些东西。
陆半夏帮李越祈拎了一半的东西,走在最前面,不时回头看他。李越祈回以温柔的笑意,他知道她是在担心自己。
文姨住在六楼,楼道和门口都被打扫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很有她的风格。
陆半夏放下东西敲门,一开始没反应,过了好一会房子里传来虚弱的声音,“谁啊?”
“文姨,是我。”陆半夏清脆的声音响起。
房子里传来什么摔倒的声音,陆半夏和李越祈对视一眼,有些担心,害怕文姨在里面摔跤。真当他们打算撞门进去,门开了,文姨面色苍白,虚弱的扶着门看向他们,“你们怎么来了?”
陆半夏眸光锐利的扫过客厅,椅子倒在地上,一定是刚才文姨撞到了。
“我和祈路过这里,顺便就过来看看你。”陆半夏一只手拎东西,一只手扶住她,“身体怎么样?还不舒服的话我们送你去医院。”
“不用……就是普通的感冒发烧,我吃药了。”文姨眼底微微的湿润,看到李越祈手里的东西,哑着声音道:“你们工作都忙,不用特意过来看我,还买这多么东西……”
陆半夏嘴上说着是路过,可是她住在这么远的地方,他们哪里是路过顺便,根本就是特意来探望她。
“不过是一点心意,希望你能快些好起来。你不快点好起来,谁帮我们照顾小豆芽!”陆半夏扶着她坐下。
“小姐还好吧?”文姨刚坐下来,又站起来要走向厨房,“我给你们倒茶。”
“她很好,就是想你!”陆半夏拉住她,“你身体不好就不要招呼我们,我扶你去房间休息。祈,你去倒水。”
“这……”
文姨迟疑,他们来看自己,自己不能招待他们,心底实在是过意不去。
陆半夏却很坚持,不让她操劳,扶着她回房间,躺在*上休息。
李越祈去厨房倒水,在柜子里找到杯子洗干净,找一圈没找到茶叶,转身去客厅找,扶起摔在地上的凳子。眸光落在客厅墙壁靠着的木柜上,柜子的高度只到他的腰部,摆放着两个水果,还有没有熄灭的蜡烛,在一旁还有香炉,插着未焚完的香。
很显然,这里明显供奉着什么人!
李越祈下意识的拉开柜子的抽屉,复古的相框一点点的展现眸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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