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我打抖的双腿和发颤的身体经过那些胃酸一熏,我顿时就打足了精神头,也不敢用手去摸那些粘稠的液体,抓着手里的战利品,疯狂的向着背面的方向跑去。
古人建立房屋的时候基本上都是按着相对性的规模建筑的,中间为分界线的话,两边一定有各自作为陪衬的房屋,这倒不是说属于中国古代的建筑特点,相同就像是那些皇帝喜欢左右两边各站一个人,而且就连大臣们也是左右两边排排站,与其说是美感,到不如说是一种对称性的强迫症。
**牟足了力气狂奔,身上的液体就他妈的像是一个强烈的兴奋剂一样刺激着我,而同时我的眼前那强迫症患者的症状完全的体现了出来,果然那里是同一间耳室,而耳室的旁边也有着一个非常小的甬道,甬道通往这个地宫的深处,虽然里面我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但是起码我晓得那个怪物庞大的体积是一定进不去的。
甬道里很黑,但是侧面的空间还算小,所以我手电的光线可以让我起码有一个安心的程度,这里不比宫殿之中,不管是前后还是左右,光线到达不了尽头,心里也是一直没有个底,一直是在恐慌中慢慢的走着。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但是这个甬道似乎还是没有一个终止的走势,不过我后面的怪物在经过了几次闹腾后就完全的销声匿迹了,想来也是知难而退,我走在这里,心里最起码的安心保证是给我落实了,我清理了一下衣物,休息了一会儿,继续向前走去。
不过怪物虽然消失了,但是走着走着,随着四周的黑暗紧紧的压迫着我的神经,我也开始担心起一些事情来,说实话在这里我其实心里也没有个底线,第一就是食物的问题,第二就是未知的问题,第三就是前面的那个东西究竟是不是个人。为什么我会这么想因为我总是觉得那个东西是在引诱我,如同是狗血的小说情节一样,你追上来我就跑,你追不上来老子就原地等你。
可就算是这样说,我也得走下去,起码要在见到那个“人”之前,我放下了心里的包袱,尽量不要去想太多,之前和阿助在一起还有一个交流的人,现在的我看来完全已经处于一个被极限压抑的临界点,我沉默着,无人宣泄。只能摸着墙壁一点点的感受着手掌传达给自己的那种存在感。
沉闷的路程,我几乎已经闭上了眼睛去走的,脑海里越来越多的稀奇古怪的东西涌了进来,就像是一台失去了防火墙的电脑,互联网上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垃圾,不管是不是属于你的全都来了,我捂着脑袋,感觉有点儿受不住了,慢慢的睁开眼,眼睛里已经看不到光线,耳中也听不到脚步声,整个人此时好像就处于一种游魂的状况,不过就在这时我的手一下子摸空了。
“是一间房屋。”
而同时我的脑袋里也出现了一个这样的景象,自己在一个长长的甬道中走着,眼前尽是门户,可是我却打不开,直到有一扇门.........。
“这里是一个洞穴。”迷迷糊糊中我醒了过来,洞穴的四壁都被凿出了一个四四方方的口子,上面端端正正的放着一些东西,我摇头晃脑的走了过去,扶着一面墙壁,一眼看去,感觉这时灵台突然清净了起来,这洞穴里墙壁上的口子其实并不是人工开凿的,我看大小不小,形状也各有不一,应该是天然形成的,而这些天然形成的壁洞里整整齐齐的放着一排排的书籍,居然是书籍,虽说这些书籍已经有的老的发黄了,但是还是足以震撼到我,原来这里便是那些朵觋的藏书阁。
我退后几步开始大规模的观察这里,想不到自己懵懵懂懂的摸索着居然跑到这么一个洞穴室内中来了,我现在的地方是甬道侧面墙壁中的一个洞穴,洞穴的进去,就是一排排的书籍它们放在墙壁的小开口中,也不知道过了多少个岁月念头,那些没有小洞的墙壁上被绘满了壁画,壁画中是一副捕牛的图案,图案很夸张,色彩也很是鲜明,我不知道那是用什么颜料涂抹上去的,但是我心里还是明白一点,就是近代的人很少去夸张的描绘一副补养畜牧的图画。
“难道是古人的描画?那些原始人?”我心里一抽搐猛然想到“我的老天那究竟是经过了多长的时间啊?看来这个地方也是那些朵觋发现了,而并不是自己修建开凿的?”
我没有去理会我右手边的一道石梯,这个石梯是盘旋而上的,这个藏书室似乎有2层的空间,上面一层空间被一堵石墙给封闭了,从石墙的缝隙来看,上面真是的有一个比较大的空间,我走过石梯,继续来到那写“书柜”前,里面的书不知为何在这样的情况下保存的也很是完全,看样子就是老一辈的朵觋留下的我顺手拿起中间的格子里的一本大书。
书很重也不知道是什么树皮做成的,上面被人用麻绳一页页的穿钉了起来,做工很是粗陋,按道理说应该是很早很早的文物了,我把它小心翼翼的捧起来,让后抱着他坐在地方,书面上的灰迹堆成了一片,我没有敢去吹它,因为书的年代太为久远了在没有保护措施的状态下,我还不敢确定这本书是不是还有完好。
我翻开书页的第一面,发现这原来是一本绘画的图集,应该是很早年代的产物,被这里的人发现后才稍微装订了一下,书虽然看起来厚度很厚但是也只是限于单张纸,所以其实书的本身是没有什么页面的,第一面他画了一条狼样子的生物,那个东西嘴里叼着一些家畜,后面有一群手拿棍棒的人在追赶,狼的嘴角处不断的溢出鲜血,眼角泛着精光,和暴怒的人群形成了一种鲜明的对比。
第二页的主角是一条巨鱼,这条鱼潜伏在沼泽之中,他的周围白骨累累看样子是予吃人为生,然后人们用箭矢把它射死于水中,把他的尸体拖了出来,烘烤其肉,强拆其骨,最后把骨头埋葬在一座山下,看样子他们也是个怂货吃了别人的肉害怕别人来报复结果又他娘的把它给好生生的下葬了,按照常理来说应该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然是不会这样的。
我充满好奇心的开打下一页,发现这居然是我极其熟悉的一个东西,起码从画师的落笔可以看出这就是一个巴从哈多,这玩意儿原本是一头巨兽,在人们给巨鱼开山下葬的时候被挖了出来,接着很是老套的剧情,这货开始吃人,而人类开始反击终于这货被干趴下了,听阿助说巴从哈多原是不死之身,所以那些人选择了用一块巨石把他压住,不过事与愿违,被巨石压住的巨兽用其尾巴挣脱了束缚,然后他的尾巴就变成了一个我在神庙中看到的那个怪物,也就是真正意义上的巴从哈多,无奈的人们在几经伤亡后才用一条锁链镇住了他。
紧接着绘画中一些头戴草帽的人,应该就是那些朵觋,他们让人在这里修建神庙镇压这些东西,渐渐的神庙坐落了下来,可是人们又在树海之间发现了一个通往别的地方的通道,在这里他们看到了我之前遇到的那个怪物,怪物并不吃人,一开始只有一点点大小,可是他会吸食人的灵魂,逐渐的他越来越大,没办法那些开挂的彝族先民又开始了漫长的副本之旅,他们在深渊中找到了那个怪物的本体,是一个巨大的魔鬼,他嘴巴里有吸管,身体呈一种粘稠状,最后理所应当的这玩意儿也被搞死搞残了。
我呼了一口气合上这本书,里面的东西不断的让我徘徊在现实与虚幻之间,我脑子里不断的想着,这些东西真的是古时候就存在的嘛?还是说那只是彝族先民的想象,可是我一路所来遇到了那么多不可思议的东西,我情不自禁的开始怀疑起这个世界,不过不管怎么说我起码弄懂了一点,这个神庙的存在应该就是单纯的镇压某些东西,一如外面的神庙那样是镇压的巴从哈多,也就是说这些神庙最初建造的目的并不是什么祭祀,而是在那些朵觋不断的改变下才有了今天的样子,从而我站起来可以看见这个地方的一切,甚至是那个年代那些明智没有开化的先民的状况,他们开凿这里,修建这里,然后随着时间的推移,一步步的来到了现在,外面的世界天地巨变,时过境迁,可是只有这里一如既往的下去,如果没有那些个所谓的外人,或许它永远也不会被人所知。
我大致的看了一下,其他各个地方的书籍,里面有梅葛、查姆、勒俄特依.天地演化史、洪水泛滥史支格阿龙,还有些我看不懂的文字,那些书籍应该就是古老的彝族人流传下来的原著,对于这些东西目前我还不算是太为感兴趣,翻了几页就放了回去,大概的内容就是说一些天地、日月、风雨、人类、民族、衣食等万事万物起源的一部创世史诗,合上书现在看来还是最老的人们了解我的兴趣爱好,居然知道给我画了一幅连环画。
我又在这个藏书洞里逛了一圈确认没有什么值得我看的地方了,我才想到这个地方是分为上下两层的,我走到石梯的面前,踱步而上,石门是呈一个向上拉伸的打开方式,那么绳索就一定是在门的正上方,虽然说这种拉门的设计把机关也有的放在两边可以通过一种张力把门拉开但是在我看来这么狭小的空间里这个门的设计者应该是不会这样设计的。
我把手电的光线聚焦在门的上面,果然发现那里有一个非常小的凹口,不过凹口的一个凸点是向着石门的内部延伸的,所以我一时间还不能够找到打开这扇门的机关源头,不过里面应该是一些值钱的物品,书籍之类的东西,不然的不花不会再这里设计一扇石门的。
不过在我不断的努力下我还是看清了那个凹口里面的一根七字拐钉,七字拐钉是装在门的后面,方向是放置书籍的洞中,而并不是我右手边的墙面上,我皱了皱眉头,这下搜寻的目标就有些大了,不过依照机关的可寻觅性,我觉得还是有可能是被隐藏在那些书籍之中,我走下楼梯,一个个的看着那些书籍,慢慢的终于被我看到了一个比较另类的书,这本书看不到其实也是算我太笨,因为这丫的就是一个鱼目混杂的石头,我用手摸了上去,顿时有些哭笑不得,然后顺势扭了扭,我上面的石门便是轰然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