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姬瑶花的身影,便出现在了这处安家最为隐秘的据点之中,神色也是毕恭毕敬。在她的面前,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乍一看上去似乎是飘飘欲仙,但是凡是了解内幕的人都知道,这位看似花甲残年的老人,却是功力深不可测。安家家主,安世耿的父亲,安云山!而此刻周围的气氛似乎有些古怪,在姬瑶花的旁边,还跪着一名身着官袍的中年男子,而看官袍的样式和服饰,竟然是朝中一品大员才能穿戴的,这样一个在朝堂上呼风唤雨的大人物,此刻却如同一只死狗也似的,在地上恭敬的趴着,仔细看还能发现身子在不停的颤抖。“安老爷,六扇门和神侯府虽然最近查得紧,但是他们只能在京城查,而且我们的计划都很顺利,现在各处都已经是民怨沸腾,请安老爷放心。”“放心?就是因为你们的无能,连我儿子是死在了谁的手里都不知道!”一声如同猛虎咆哮也似的声音传来,将跪在地上的男子吓得又是一抖,一袭白发的安云山冷冷的盯着他:“蔡京,我可是已经给了你机会,这次如果你还是办不成,那你就不用再来这里了。”“安老爷饶命啊!”这个趴在地上的官员,竟然是大宋朝权势最大的人之一——蔡相!蔡相在大宋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再加上前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浙州巡抚案,更是让蔡相的名声进一步臭不可闻。只不过谁能想到,在外面呼风唤雨。举手遮天的蔡相,在安云山的面前却是如同一条死狗一般?姬瑶花对这一幕却是视若无睹,仿佛早就知晓了其中的关系,但是她的目光,却是一直盯在了另一个地方——某个身材妖娆的女人身上。若是但从身材来看,这个女人乃是完爆姬瑶花,不论是那巨大的凶器还是薄纱下的长腿。都能称得上是人间尤物。此刻正在一幅慵懒风情的倚在旁边的靠椅上,同时面前还有一个小瓶子。里面隐约飘散着一缕缕淡淡的粉色气息,女子闻到这些气息便仿佛注射了一针吗啡一般,露出了享受的表情。在古代其实早就已经有类似毒品的东西出现了,比如大名鼎鼎的书圣王羲之。就是因为服用五石散挂掉的。而这个小瓶子里的粉色气息却并不是毒品,而是东海蓬莱门派的秘传解药,可以缓解精神道———一种比较高深的易容术所造成的消耗。而这个女人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那就是和姬瑶花师出同门的女人——如烟了。“哼!你的事情锡安暂且不谈,姬瑶花,你过来。”安云山扫视了下方一眼,随即对着姬瑶花道:“之前的事情你处理的不错,我也没想到他会被捕神所擒。正好。本来我也准备将你招过来通知一下,后天的时候,我会和如烟想办法将捕神引诱出来。想办法杀掉他,再把事情推到神侯府的头上。到时候你注意一下六扇门,别漏了什么破绽。”姬瑶花闻言脸色一变,随即道:“计划提前了?”安云山冷哼了一声,视线从旁边的蔡相身上掠过,忍不住沉声道:“还不是因为这个废物!调查了这么多天。连是谁下手杀的我儿都不知道,让他去龙图阁把天罡五雷带出来又差点露馅。还好有如烟帮忙掩饰了过去。”“为防计划再生变故,杀捕神的事情有必要提前了。”姬瑶花恍然,联系到前后的线索后顿时恍然大悟。原来在昨日冷血所遭遇的袭击,的确是诸葛正我的独门兵器——天罡五雷造成的,而将这把凶器从龙图阁里面带出来的,正是蔡京。作为当朝宰相,蔡京的确有足够的理由和身份来拿走,只不过却被兵部侍郎所撞见,起了疑心。索性关键时刻,有如烟化作了王爷的模样,出面打了圆场,才将这件事情给掩饰了过去。接二连三的挫折和打击,让安云山有些坐不住了,尤其是安世耿的离奇死亡,使得安云山将自己的计划提前了。原本是想要先用假的铜币和褚币,造成民怨沸腾,从而为自己的反叛创造条件,然后再不着痕迹的解决六扇门和神侯府,从而顺利上位。而此刻计划提前,首先要解决掉的,便是六扇门的一号统领——捕神!“捕神和诸葛正我,都是必须要除掉的。只不过诸葛正我此人一向深藏不漏,比捕神要难对付的多,没有绝对的把握我不会随便露面,所以这次务必要先解决掉捕神,在将事情推到诸葛正我的身上。只要有了理由,将诸葛正我抓起来关进大牢,剩下的事情就好办多了。”“属下明白,我这几日会盯紧六扇门的人,务必不会让他们破坏主人的计划。”安云山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从腰间掏出了一粒墨绿色的药丸,丢在了蔡京的面前,寒声道:“若不是念在你还有些用处,我早就将你杀了。这次的计划,务必要配合姬瑶花做的干净一些,若是再漏了马脚,你自己掂量着办!滚吧!”“谢,谢安老爷。”对于那颗墨绿色的小药丸,蔡京确实如同一只街头觅食的野狗一般,毫无形象的从地上捡了起来,也不顾有没有土,直接塞进了嘴里,这才诺诺的告退离开了。只不过等到一离开这处石窟,登上马车离开后,蔡京的脸色才变得一片阴毒之色,显然是暴怒到了极致。“该死的,若不是被这个老不死的下了蛊,我堂堂丞相又如何会沦落至此?悔不当初,悔不当初啊!”原来在两年前,的确是安家率先抱上了他的大腿,然而在之后几年生意发迹后,蔡京对于安家也是越发的倚重,最后更是将之视为了自己的心腹。熟料在某次交谈中,安云山便趁着蔡京喝茶的机会,对蔡京下了蛊虫,被蛊虫折磨的痛苦无比的蔡京,最终为了保命,而选择了投靠安云山,成为了安家推在明面上的一条走狗。若非被外力所强迫,以蔡京着一朝丞相的身份和心计,又哪里是那么容易所收服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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