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草要去市里拿血液鉴定单子。顶点 23S.更新最快陪同的人自然是文根。临出发前。她沒有等到钟奎來送。而是独自一人不管不顾的往车站方向走去。
香草在离开县城时也沒有惊动徐倩。因为一晚上的担惊受怕加上疲乏。此刻的她还沉溺在梦境中。那个久违了。多日不见的女人。再次毫无预兆的出现在梦境里。
在梦境里。她沒有任何抵御能力。就那么木讷。机械的站在女人面前。很近的距离。惶恐不安。置身在來自四面八方的诡异氛围中。却不能有半点可以挣脱开來的力量。
女人手持一只漂亮。玲珑剔透酷似玫瑰花的玩意。递给她。一副诡秘的神态说道:“水晶玫瑰开败的时候。就是你生命结束的关键。”
女人狰狞的笑意。在徐倩发出惊愕般的大叫时。消失在梦境里。一觉醒來。浑身汗湿。贴身小衣早已湿透。
头昏脑涨般翻身爬起。迷迷糊糊瞥看了一眼香草的铺位。空荡荡的。才蓦然想起她今天要去城里。房间里有一座老式衣柜。衣柜有一个圆形的镜面。
脚步漂移走到镜面看自己头发凌乱。面色惨白的模样。眼圈下一圈儿阴暗。这都是昨晚跟踪那不知名背影留下的印证。昨晚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却无法分辨出。谁是谁非。
洗脸漱口。完毕简单的吃了一点东西。就走出房屋。钟奎家的房客好像都好忙的样子。无论早晚。院坝里都是空荡荡。好像除了徐倩、香草。就沒有其他人存在的感觉。
天、阴沉沉的。徐倩仔细算你一下。來县城也算是第二次了。第一次。发生你柳树枝事件。之后很匆忙的就离开了。这一次她一定要仔细的看看县城人文风貌什么的。更多更快章节请到。看有沒有可以发掘的新鲜事。
在钟奎他们沒有在的岁月里。县城平添了好多不同项目。不同类型的经营户。比如徐倩走进的这一家古董店。从店外落地玻璃窗。她看见一件瓷器。那是一个花瓶。
是花瓶里的水晶玫瑰。吸引了她的眼球。
古董店好像沒有人。徐倩视线定格在花瓶上。下意识的走了进去。并且拿起了花瓶。仔细认真的看着花瓶里的水晶玫瑰。
玫瑰好逼真。如果不是手指触感是冰冷的感觉。以及沒有玫瑰那种特有的香味外。她会以为这是一只真的玫瑰。花瓶也很精致。细劲白瓷底的五彩花瓶。花瓶上一个妖艳妩媚的女子。傍依在栏杆上。栏杆外是一处荷塘。荷塘里开着朵朵粉红色的荷花。浓疏有致的荷叶下。一对对鸳鸯相依偎在一起。
不知道什么原因。就那么一瞥。一注目间。她就喜欢上。这只玫瑰。跟之这只花瓶。并且爱不释手的拿着就舍不得放下。
特别是那花瓶上的女子。给徐倩的感觉。就像是她自己。那女子。在花瓶上虽然很小的样子。画得极说精致。那倚靠栏杆的慵懒模样。茫然的表情。都是那么的让人产生遐想和怜悯。
身后传來脚步声。本能的意识告诉徐倩。一定是古董店老板回來了。扭头转身那一刻。暗自猜想老板会不会是一个儒雅。风趣的老头子。
当视线真格的对视时。她愣住了……此人似曾相识。却沒有印象。她的头脑顿时陷入一种无边的迷惘中。好像一下子有很多东西向她涌來。又好像有摸不着看不见的精灵在抽离她身体而去。第一时间更新
他年龄不大。是那种成熟阶段的男性。他俊朗飘逸。迷人的微笑。好不掩饰的释放出无穷的魅力。一种潜在的蛊惑力。几乎迷惑住徐倩……
她顿了顿。努力克制心里的慌乱。稳定之后急忙出口问道:“你这个多少钱。”
老板摇摇头。
“不卖吗。”徐倩突然很紧张的样子。手指捏住花瓶。不想放下。
“不是。”老板低沉的声音。在她听來。很熟悉的语调。“她是无价的。”
“无价。”徐倩苦笑。最终依依不舍的放下花瓶和水晶玫瑰。“看样子。我是买不起了。”
“如果你喜欢。”老板沉吟着。深邃的目光。目不转睛盯着徐倩。
难道想敲诈。或者是因为自己喜欢。想來一个漫天要价。徐倩暗自猜测。避开对方的视线。眼睛看向外面。刚才还寥寥无几的街道。现在已经热闹起來了。
“如果你喜欢。我可以不要钱。”老板牙齿好白。白得跟花瓶瓷器一般。
不会吧。怎么可能白白送我。我是第一次來这里。素不相识。徐倩狐疑的瞥了对方一眼。拒绝道:“不。不能。我不能随便要陌生人的东西。你不要钱。我就不买。”
老板苦笑一下。沒有多说什么。麻溜的包裹好花瓶。“十块钱。”
徐倩递给他十块钱。拿着沉甸甸的的花瓶离开了。
阴沉沉的天。变化不定。沒有太阳却闷热无比。这种闷热。预示着雷雨即将來临。轰隆隆。一声声沉闷的雷神。时远时近。
徐倩不由得加快了步伐。进门时却意外的看见钟奎在家。
一杯酒。半斤干锅胡豆。一双木筷。美滋滋的缀一口。然后惬意的仰头。眯缝眼眸。想什么呢。不知道。反正思维在这一刻已经凌乱。
徐倩看见钟奎又在喝酒。心就像被针扎一般疼。
钟奎醉眼朦胧。瞥看到徐倩进屋。手里捧着什么东西。咧嘴一笑道:“买了什么好东西。”一杯酒在手。仰脖一口饮尽。
徐倩苦着脸。视线落在那仰脖时。暴露出來的喉结上。愣愣的呆了呆。“沒什么。一个花瓶。”尔后想起什么又问道:“香草他们去城里了。”明知故问吧。看來捉鬼店铺今天沒有开门。
钟奎顾自的饮酒。好像沒有听见徐倩的话。
他时而蹙眉。时而撅嘴。心里的苦楚。沒有谁知道。昨晚的事情。让他对曾经那么喜爱。那么关怀的她产生了厌恶感。感情就是这么奇怪。
徐倩进房间。放下手里的物件。剥开包裹的纸皮。满心喜欢的欣赏起花瓶來。冷不防背后袭來一股疾风。花瓶歪斜一倒。骨碌碌滚动寸远的距离。一下子就跌落在地。‘呯’摔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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