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得知爱人背叛自己时,往往考虑的重并不是他几时出了轨,或者他们发展到了什么程度,她们关心的只是那位另她男人犯错的女人究竟有多漂亮,或者她们有多与众不多。
伍媚一早就知道孪鹏翔心有所属,可她依旧执意要嫁他,不折手段,耗尽心机,可是,当她亲眼目睹这个男人抱着一个满身插着管子,随时都会一命呜呼的女人时,心里还是不能承受这份巨大的冲击。
论相貌、讲身材,伍媚都可以称得上出类拔萃,而她的智慧自然也不算太差,比起太多胸大无脑的女人,她能算得上是聪明过人。
所以,当孪鹏翔痛哭流涕的卧在冷寒冰的病床前,伤心的像个丢了妈的孩子时,伍媚就无法不嫉妒,甚至将那床上的女人恨进了骨头里。
“我不会让你们好过的!”伍媚隔着诺大的玻璃阻断恨恨的发着誓,见孪鹏翔接了一通电话,神色凝重的从侧门离开,她的好奇心再一次爆发,快速跟随,窃喜中预感又是一桩大事要发生。
按照电话中眼线的汇报,孪鹏翔步行来到医院对面不远的一家咖啡馆门外,远远的,宫宇骅与许婷婷两人表情严肃的相对而坐,似乎在着什么,样子并不是很愉快。
考虑到自己一出现就会被发现,孪鹏翔打电话要人在两人的身旁坐下,手机保持着免提状态,令他可以在门外听清两人的谈话内容。
或者是孪鹏翔对咖啡馆中两人的事情太过专注,竟然没能察觉到身后一直尾随的伍媚,于是几个人成了螳螂捕蝉的姿态,而伍媚却成了事件事情中的黄雀。
“邵太太,我不知道这样称呼您是否合适,但是,就算您手上的这份东西确实属实,我还是希望您能等我太太醒来后,等我问了她的想法,再决定也不迟。”
宫宇骅的语气明显着重在如何保护冷寒冰的态度上,他的脑海中在这短短的十几分钟里,幻想了无法种母亲相见的情景,虽然都少不了眼泪的渲染,可是,仔细想来,最伤心的只有冷寒冰一人。
察觉到宫宇骅的态度,许婷婷一方面感到欣慰,因为这个姑爷看起来很为自己的女儿着想,可另一方面却异常忐忑,她总觉得面前这个男人的再三推诿并不只是考虑到女儿的身体状况,可这更深一层的原有,对方却并不太想让她知道。
“或许你的对,是我太冲动了。”许婷婷刻意的迎合只是为了换取一时的信任,可她终究是个女人,女人的天性就是拥有无比强大的好奇心。
“我想知道她这一次受伤的原因?能告诉我是谁要害她的吗?!”果然一针见血,宫宇骅对许婷婷瞬间刮目相看了不少,之前还觉得她不过是个养尊处优的富太太,而现在,却发现面前这个50多岁的女人眼中竟也透着不易察觉的敏锐之光。
“只是场意外,不管怎么,还是要先谢谢你的救命之恩,这一我会在她醒来第一时间告诉她的。另外……我想拜托您,她是您女儿的这个事实,请您务必守口如瓶,如果可能,也请对您先生暂时保守秘密。”
宫宇骅的这翻话虽然没有引起许婷婷太大的思想波动,却令咖啡馆外的孪鹏翔听得毛骨悚然。
‘女儿’他以为自己听错,心慌意乱的脚下一滑,险些摔了个跟头,只是,在这节骨眼上,身后伸出一只手来,虽显吃力,却也将他扶了个结实。
一回头,看见身旁站着的正是伍媚,孪鹏翔失神错乱的眼神骤然转成凶狠的杀气,想着这狠毒的女人竟然为了一己私欲,给他注射毒品,在他混乱不清时,还强迫**。
“滚……”孪鹏翔的声音低沉中带着一股阴冷,眼白的部分瞬间染上腥红,他对眼前的女人可谓是厌恶到了极,若不是怕惊扰了咖啡馆中的谈话,他恐怕要狠狠抽她两个巴掌。
伍媚不以为意,见惯了孪鹏翔对自己的冷淡与恶语相加,她笑起来,完全是一种成了习惯的扭曲之态。
“你……你的情人要是知道想杀她的人是她的老子,那会不会很有趣呢!”
伍媚得知这个消息后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报复,她觉得杀死冷寒冰并不能真正的打消心里的愤恨,一想到孪鹏翔**里满嘴里呼唤着那贱|人的名字,她便忍不住咬紧了根,想把两人一起嚼碎了吐出去。
“跟我来!”这一招对孪鹏翔果然奏效,他还来不及将自己心底的震撼平复,只被伍媚的话惊乱了心神。
他不管许婷婷与宫宇骅之间接下去会如何交涉,至少他要在这个疯狂的女人伤害冷寒冰之前,想办法阻止她。
“松手,你再不放手,我就喊了!”
伍媚掩饰不住心底里的畅快,虽然手腕被拉得通红发痛,可是嘴上却lang笑不止,口口声声的要喊出那秘密来。
“你最好给我闭嘴,不要以为一时对你放松警惕,让你得了手,你就成了多了不起的厉害角色,以后我不会给你留一情面,你没有资格做妞妞的妈。”
孪鹏翔强行的将伍媚托拽到马路对面,可是他的话一脱口,伍媚便像是疯了一样,不但在大马路上挣扎起来,甚至还不顾体面嚎叫着拍打他,追问他把孩子怎么样了。
看着路边不断有人侧目,孪鹏翔强压着狠狠爆打伍媚一顿的冲动,牢牢的束着她的身体,让她被困在自己的怀中不得施展不,脸也靠在他的胸口,出的话被瞬间淹没了大半。
“你有脸问孩子吗?你看看你都成了什么样子,从前的伍媚到哪去了?你现在还像个人吗?”
听到孪鹏翔完全是训斥的口气,伍媚一时来了更大的脾气,因为身体被桎梏着无法挣脱,于是,她索性一口咬上他的胸膛。
结实的胸肌因为没来得及防备,被疯了般的女人狠狠的衔了一口在嘴里,剧烈的痛楚由着那块被揪起的凸肉,瞬间传遍全身。
“啊……”孪鹏翔闷叫一声,想要推开伍媚的叮咬,可她却像被胶水粘在了自己的皮肉上一般,怎么都不能摆脱她的缠绕。
伴着一股血肉的腥膻之气弥漫开来,伍媚缓缓抬起头,粗声喘息着道:“孩子是我的,我想怎么养就怎么养,你有什么资格来做装好人,想看从前的伍媚吗?告诉你,她死了,是被你的无情和冷酷活活勒死的,你以为就你一个人的爱情都是真爱?那我的呢,我的就狗屁不是了吗!哈哈……你等着吧,我会让你们这群假惺惺的人得出代价的。”
伍媚用力的一推,将自己从孪鹏翔的怀中脱离开来,不等面前的男人理会出她言语中的深意,她便发狂一样的从车流中窜过,消逝的无影无踪。
孪鹏翔一只手捂在胸口,带血的牙齿印痕像是被人生生烙上去的一样。抬眼之间,伍媚的身影已经完全消失不见,他的心一紧,只觉得她会去医院对冷寒冰下手,慌乱之中,他掉转脚步,疯了一般冲向医院的特护病房。
宫宇骅比他早一步赶回了病房里,自从有了上一次李思晴的事情后,他便总是不能安心,只要离开病房几分钟,他就打心眼里慌乱的不行。
这会儿,他安静的坐在病床旁,握着冷寒冰的手,满眼写着痛苦与纠结!
孪鹏翔的步子被迫止于那扇巨大的玻璃窗口处,眼前,正是一幅夫妻恩爱,患难与共的祥和画面,他实在找不到理由破坏气氛,于是他再次掉转了脚步,垂头丧气的离开了医院。
此时此刻,大家似乎心情都不太好,以至于平时细心缜密的一群人里,竟然没有一个发现了冷寒冰的异样。
经历了如此重大的手术后,冷寒冰虽然比任何人都过早的回复了意识,但是,身体的虚弱却是无法瞬间弥补回来的,所以,自从她偶然一次睁开眼睛后,就完全陷入了那种能听能想,却不能言的瘫痪状态。
宫宇骅也被这样的冷寒冰糊弄住了,他以为自己找到了最适合倾听的对象,不光在她耳边讲起了儿时的记忆,甚至还将自己曾经在她果汁里下毒,并且事后极其懊恼的事情也一一倒出。
可以,现在的宫宇骅在冷寒冰的面前,成了透明人,完全没有秘密可言。而后者却对此并不感到厌烦,虽然得知自己被下毒的真相,可这早已经是她预料之中的结果,她细细聆听,跟着他的言语游走在属于身旁这个男人的世界里。
最终,宫宇骅的目光停留在面前的冷寒冰的脸上,比起最开始的两天,她的气色已经好了很多,虽然依旧苍白,却也不再是瘦得可怜兮兮,一副惨淡的模样。
“我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也许你会怪我,可我实在不忍心看你着你遭受这些……”最终,极力隐瞒的秘密却被宫宇骅以这种形势娓娓道出,若他知道此时的话全都放了冷寒冰的耳朵,被她一句一拉的听了进去,恐怕他会后悔的咬舌自尽也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