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长……”文质彬彬的助理开腔发问,话到嘴角却又表情犹豫,顿在口中!
邵震雄坐在副驾的位置上,半眯着眼睛朝他助理看了看,没有话,深沉的哼了两声。
“为什么不消毁冷寒冰手机里的追踪器?四勇他们很快就会被发现的!”助理终于吐露心中疑惑,但是见邵震雄没有回应,他便不再出声,认真开起车来。
‘一箭三雕……呵呵呵!’邵震雄心里开心极了,眉眼之间洋溢着得意的笑容,他用冷寒冰做饵,意在钓起幕后的大鱼,而四勇这人,知道他太多的秘密,无论如何都留不得了,至于那一雕?他越想越开心,情不自禁间竟然闷笑出声。
助理偷偷瞄向身旁的邵震雄,而目光碰触到他脸上闪过的那一抹狠毒时,心里不禁一惊,连忙正了正身子,不再乱看。
半个时后,助理推开邵震雄的办公室门,面色沉重的握着电话,向他汇报了冷寒冰最新的情况,高烧不退外加深度昏迷!
邵震雄冷笑,目光一直注视在诺大的落地窗外,他开口,声音遥远而阴森的飘荡出来,“让四勇离开别墅,带宫太太兜兜风!”
“是!”助理头离开,向电话那头等待指示的人吩咐了几句后,挂断电话。
他回头时,透过玻璃门向办公室望去,邵震雄依然站在窗口,背影被月光拉得很长,倒映成扭曲的线条。
地下室中,冷寒冰的身体,布满了崩裂开来的血口子,有的伤口已经凝结成血痂,而有些伤口还在流血。
迷迷糊糊之间,感觉身体忽然完全失重,眩晕感始终笼罩在头,直到她被抛到狭窄、杂乱的空间时,纤腰被硬物垫得疼极了,她才稍稍回复了些神志。
冷寒冰试图挪一挪疼痛不堪的身体,可是,皮肉被拉扯的痛感令她放弃了这种念头,忍受着接踵而来的颠簸,身下腰间的不适感更加强烈起来。
她皱起眉头,努力抬起酸胀沉重的眼皮,好久后,她的视线才从漆黑一片,转变成恍惚飘然。
求生的本能让冷寒冰迅速收集涣散的意志,当弄清楚自己身在车里,而车中除她之外至少还有三个人时,她开始悄悄搜索起来。
因为双手被束在背后,她艰难的只蠕动了几下,额头上就被细密的汗水浸湿,豆大的汗珠,闪动着晶莹的光泽滑上睫毛,迫使她用力的眨了眨眼睛。
这时,前座的一个男人发现了她清醒,大声道:“勇哥,她醒了!”
紧接着,冷寒冰的头处,另一个男人的声音,沙哑的回道:“闭上你的嘴!”
“勇哥,这要绕到什么时候哇?他不是耍我们吧?”开车的男人焦急的搭话,车子在他的话音落下时,猛烈的颠了一下。
“额……”腰间的硬物因为车子的抖动,狠狠的咯在冷寒冰受伤的皮肉上,她闷哼,牙齿用力咬在嘴唇上,强忍着噬骨的遍体伤痛。
车内,短暂的沉默中,冷寒冰听到头上方被称为勇哥的男人轻咳的声音,细细体会间,她察觉到他的紧张,因为角度的不便,她只能看到他的一条腿。
“勇哥!”冷寒冰试着与勇哥用言语沟通,希望能因此改善自己的处境,至少,她要先将腰下的东西移开,否则,她不确定自己什么时候因为这个东西会再晕过去。
“闭嘴!”对方似乎并不想和冷寒冰话,冷冷的抛出一句话后,命令开车的人,将车掉头,开去西山!
‘西山?!’冷寒冰的第一个念头便是这几人要将她活埋,于是,她着急起来,双手又开始四处找寻可用的东西。
“不好!”
当冷寒冰被劫持的车忽然掉头时,白铭在电话那头惊呼起来,宫宇骅连忙按照指示快速左转弯,奔着西山方向追去。
队中所有执行任务的人配备的追踪器都来自白铭之手,而袁建军与袁建国的手机此刻正处在关机状态,迫不得以下,宫宇骅联系了白铭,两人合力搜索了好一阵子,才调到冷寒冰手机里发出来的微弱信号!
“停车!”
远离了市中心的繁华,马亮才得以逼停孪鹏翔的车,拉开车门,他将他拖出了驾驶位。
孪鹏翔的双手不停的颤抖,强烈的不安害他无法挥散眼底的杀气,他瞪着马亮,忽然扯住他的衣领,大声吼叫道:“告诉我,她不会有事!……你快,她不会有事!”
狂追了孪鹏翔十几条街,马亮额头上沁满了汗水,刚才看着他的车呈s型奔在马路中间,他的心差从嗓子里跳出来。
马亮用力呼出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后,大声道:“上车,我来开!”完,他将孪鹏翔拖着塞进副驾的位置上。
刚把车子发动起来,马亮的手机便倏的响了起来,孪鹏翔一把夺过手机,当得知冷寒冰可能在西山附近后,他的眼眶顿时闪起了泪光。
“去西山,快……”孪鹏翔头一回感到自己的能力有限且渺,连心爱的女人都不能保护好,他几乎崩溃,甚至有些绝望!
马亮将车子开得飞快,余光瞥向孪鹏翔时,担心的询问道:“宇哥,你没事吧?”
“只要她没事,我只要她没事!”孪鹏翔窝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泪水不停的在眼眶中打转,他的表情痛苦至极,像一个犯了什么大错的孩子,渴望被人谅解!
突然,孪鹏翔好似想起了什么,他猛的坐起身来,快速的播通电话后,对着里面道:“帮我给邵震雄带句话,要是冷寒冰出了什么意外,我一会让他生不如死的!”
“好啊!让我看看你的本事!”
邵震雄的声音响在电话那端,孪鹏翔先是一愣,目光忽然变得狠绝,他道:“你会为今天的事情付出代价,你会后悔的,我保证!”
“后悔?哈哈……还伦不到你来教训我!”邵震雄倏的挂断电话,不给孪鹏翔任何发泄的机会。
看着跪在面前的邵磊,无视他在几个人压制下挣扎的模样,讥笑道:“以卵击石就是你这个样子!姓孪的子的话不是完全没有道理,只不过,唯一让我感到后悔的人不是他,而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