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初在镇上找了一圈儿,没有找到杨环的影子,今日正是大集市,人流很拥挤,杨初挨处的找,最后在首饰店门前遇到了杨环:“二姐,你去买首饰了?”
杨环脸色暗了暗:“我当了几个不值钱的首饰,给你买了件衫子,剩下这些钱你先收着。”杨环给了杨初有一两碎银子。
咱们到那里的木匠铺去看看,他们那里招学徒,两年以里只管饭不给钱,三年出徒,就可以挣工钱。”
杨初说道:“二姐,我听到他们在算计什么了,是大姐提出的把我卖去做太监,把你卖给妓馆,后来他们决定把你卖到镇上妓馆,说把我卖进宫可卖一百两。”
我就猜到他们没有好心眼子,真是恶毒得很,她怎么对得起死去的爹娘,父母生前对她们多好,他们既然忘恩负义泯灭天良,怪不得她的儿子都死净呢。
我不会让他们卖掉你的。
我们去木匠铺吧。“
“二姐,你说我们怎么办呢?”杨初也不是多怕,他都是十四岁的人了,他们还能真的卖的了他?只是个没有经过事的孩子,不会考虑事情而已。
“先别想那么多,车到山前必有路,你想不想到木匠铺学徒?”
杨初听杨环问,他也不懂干什么活好,他只和这个二姐亲,如今二姐没有生路,他是男子汉就应该挑起重担:“只是我眼一时赚不到钱,二姐也没有生活来源,他们还指望卖你当路费去京城,我走了他们敢把你绑走,你连个帮手都没有。”
“你不要担心,我不会给他们机会,只要你有了安身的地方饿不死二姐就不用记挂你。
看看这里的活你能干不?”
俩人进了木匠铺一看,东家看看杨初比较顺眼,就不知道勤不勤快,问他都会干什么活,杨初倒是机灵,样样都能答对不漏斗,就说定了明天来上工,还签了一份合同,做得很妥当,杨环总算放了心。
回到家杨氏已经煮了粥在等他们,陶永清夫妻的笑脸也很温和,四个人是三个心眼儿,吃完了饭就早早安歇,陶永清照旧到小姨子的房间,说了不少的温存话:“环儿,姐夫明日带你去镇上买个首饰吧!”
“买什么首饰呢,哪来的富裕钱?”杨环和陶永清装糊涂。
“你姐姐给我十两银子,她说你在京城苦熬了几年,亏着你了,我们都没有几个月的活头,留银子有什么用,就咱们都活着,让我给你个名分,死后我们好埋在一起有个伴,怎能让你孤零零的一个人成了孤魂野鬼。”
陶永清的话立即让杨环有了接下来的话:“你说起银子,我这里也有十来两,就置办一下酒席,杨环掏出今日当首饰的银子,陶永清的眼睛立即就亮了,有这些银子就可以进京城,到京城就可以把她多卖十两,连她这十两就是三十两,这样的发财机会不能丢失。
陶永清狠狠的亲了杨环一口就要办事,杨环说:“不忙,把银子给你,明天你去操持就行了。”
陶永清答应:“好,只就是在这个小地方太委屈你了,要是我们去投奔京城我妹妹和我弟弟的郡主府和郡王府给你办一场热热闹闹的喜事也不亏你了。”
杨环假装兴奋地叫起:“真的!这样的好事你不早说,我这些银子就当路费,多花点钱我们一路不会受罪了。”
“你真体贴!”陶永清探手搂杨环,杨环已经握紧了簪子,是一支锋利的的簪子,这种簪子很便宜,是铁的外面刷的银粉,就是一支锋利的杀人利器。
陶永清正在眯眼一手摸银子,一手摸杨环的大腿,杨环已经骑到他的大腿上,趁他美滋滋的机会,杨环的簪子已经下去,对准左肋间缝狠狠刺了下去,正是心尖的部位,杨环找这个部位都摸索了好几天,把心跳的地方摸了个准,刺下去可进入心脏一寸半,心血流干即死,陶永清惨叫一声,就没有叫出第二句。
杨氏听到了叫声心里酸得酿醋,爬起来就跑到杨环的房门外叫门:“怎么了?”
杨环连吓带累浑身酸软,腿哆嗦不能动,依仗她多次投毒练出了胆子,杀人的事可不是谁都能干的。
投毒杀人的人还吓这样,要是一般的女子也不敢干这种事。
杨环的答对很慢:“他在叫床。”杨氏一听气死了,跟她就这样销魂,他跟自己怎么总也不叫床。
杨氏气呼呼的走了,杨环才定了定神,那支簪子也不敢去拔,她主要想杀死杨氏的女儿,杨氏很快就会死掉,杀不杀的不重要,杨氏的女儿如果死掉,杨氏疼也会疼死。
杨环狠劲镇定心神,好一阵子才站起来,摸了柜上的一个花瓶,悄悄走出厢房到杨氏的窗前听到里边杨氏还在翻身,发出了哼哼的声音是在生气,杨环明白是怎么回事,她就在窗跟站着等着杨氏睡去。
听到里边的呼噜声,知道杨氏已经睡着,她半宿没睡,一定是睡成了死猪样,杨氏这是等陶永清回来给他留了门。
杨氏睡得太死了,杨环连进两道门她都没有听到,待杨环的花瓶高高举起对准她的脑袋落下的时候,杨氏正做着美梦,她住进了雨春餐馆楼上。
惨叫声杨氏都没有发出“噗嗤!”一声杨氏的脑浆迸裂,再是“噗嗤!”的一声娘俩都归了西。
杨环已经瘫到了地上,杀人的吓晕了,直到天亮她才悠悠转醒看看自己杀了人,回想起昨晚的事,下毒的时候是手软了点挺害怕的,可是这杀人可是个吓死人的事,把人都杀了害怕有什么用,杨环是不会自杀的。
她很惜命,剩下这几个月,她也要活到最后,杨氏他们比她早死了几个月,她的恨也是不消。
她想把尸体偷偷收拾掉掩埋起来,没人找她是不想进监狱,自己有几两银子留给弟弟一些,自己再过几个月的好日子。
她也很能耐的,把一家三口都装在厢房的柜子里,擦干清洗干净血迹,他就闭门过起了日子,杨初没有发现什么不对,起来就去了木匠铺,到那里有饭吃。
杨初走了,杨环的心才真正定下来。关门躺倒床上回想这起惊人的事,她原先没想昨晚动手,想今日杨初走了晚间动手。
是陶永清的话激起了她的愤怒,还骗她到什么郡主府办喜事,一怒之下她就出了手。
杨环现在杀了三个人,心志坚定了很多,也不怕什么鬼神了,这女人天生就是杀人的料,第二天就恢复了精气神,到镇上买了鱼肉白米白面,就开始吃好的,她在李雪的府里始终吃的很好,到了家里她就不习惯吃糠咽菜的日子。
她担心事情暴露失去吃的机会,终归是活不长,最后决定只给弟弟留二两,其余的自己要吃光吃净,撇下到了别人手很亏。
一晃几个月过去,陶思国和陶永福没有被判刑,人是陶传宝杀的,查清楚没有这爷俩的事就被放了,陶传宝问了斩刑,这爷俩心疼正好没处出气,听说了雨春给几个人灌毒药的事,听谁说的,就是那个楚天熊,雨春放过他,他不会放过雨春,临死也要拉她垫背。
他失踪了几个月,突然出现在陶家,和陶思国父子算计状告雨春,这是楚天熊回来想到的好招儿,想弄出雨春手里的解药,只有告上衙门,让衙门逼她交出解药。
以前他怕自己干过的事情露陷,如今他已经打发了蔡氏和楚嫣儿母女,再也没人咬他是他买来的药。
衙门抓不到他的把柄,那个毒药是陶永清管钟离夫人要来的,可攀不上他。
陶思国和陶永福是要给儿子孙子报仇兼夺财产,知道雨春也中过毒,没准多咱会死,别等他把遗产算计好了给别人,赶紧先整垮她让她交出财产。
如果她没有解药的话,这才是讹她的大好时机,给陶永清两口子赔命的钱她是逃不掉的,那就没数的钱,自己可以狮子大开口。
陶永清两口子都活不长,钱就都是他们的。
陶思国算计的很好,和楚天熊联手就告到开封府衙门,赵匡胤也听到了雨春给好几个人喝了毒药,震撼得了不得,急召雨春回京。
这几个月,雨春折腾好几趟,有时在京城住,有时在铸造厂住一个阶段,才回来不几天,皇上召她回去。她不知是什么事,皇上没有召过她,她还以为是四王爷干的事。
几个月四王爷走访了七八次,那次她答应四王爷不躲他,也没有吓得跑。
也就是见面说说话,谈些生意上的经验,始终也没有谈过婚姻问题,雨春的心踏实下来。
等到了京城,京娘和李雪都等在餐馆,雨春一进门她们就急急的问:“你真的给他们喝的是毒药?”
雨春笑道:“我跟你们还会隐瞒。”
“要是真的可就不好了!”李雪神色慌乱地说。
“有啥不好了?”雨春觉得李雪很惊慌:“出啥大事了?”
京娘说:“你二哥昨日听说有人告了你,说你给人喝毒药残害人命。”
雨春就是一个劲的笑:“管他呢,谁愿意告就告呗!我怕谁?”
“你怎么就不怕了?”一行进来三个人,雨春一看可了不得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