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轮到赵二发呆:这、这、这俩什么人,成亲还有暗号约定什么时候入洞房,生孩子也在计划之内,这纯牌是俩奇葩,一个大男人抱着个美女不干事儿要说没有病纯牌就是扯淡。
赵二暗骂子均纯牌是给男人丢脸,这个傻丫头还是被他蒙在鼓里,这个妹妹也真是让人操心,都这么大年龄别人都有几个孩子的母亲,她还不知人事就叫人觉得稀奇,就是个与众不同的怪人。
怎么赚钱那么聪明别的就是愚钝呢,赵二大惑不解,摇头叹息:“你们要是不会生孩子,把我们老二过继给你们养老吧,我虽然舍不得,可是为了我妹妹我也忍痛割爱了。”
子均笑赵二这人看着聪明就是脑筋是死葫芦的,都跟他说了实情他还总是拿自己那一套往别人头上安。
子均狠狠瞪了他两眼,心里就不知有多憋屈,赵二一口一个他不行,自己是有口说不出,要是雨春让的话,他们的孩子准会比他们多,赵二只知道女人都是顺从的,他是没有遇到那个不服管的厉害老婆,子均心里犯苦,自己可是让赵二糟践苦了,这个胡闹无赖蛮不讲理的混世魔王,算是把他混的没法活了。
楚离听了赵二一顿胡话,不知是气还是笑,这个人就不知为人想一想,对雨春那是一个劲地护,明明是雨春不顺从,他却把子均贬成是个没用的,这点事他就辨不出味儿,就是一味的护犊子。
看看赵二无赖的相,楚离暗暗啐了两口:狗拿耗子多管闲事!,面上却是笑得灿烂:“王爷你还是把你的胖儿子伺候好,就等着给子均过继当养子,子均一定会感激你。”
楚离暗哼:你才舍不得呢,把自己当郡王的儿子舍得送给别人?你赵二都舍不得那些俸禄。楚离狠狠贬了赵二一通,脸上的笑还是没减。
不知几个人关门密谈什么?京娘疑惑地猜不到心里痒,就问雨春:“你二哥他在搞什么鬼画符?还偷偷摸摸关上门像是研究什么绝密一般,他这个人从来都是把秘密当成笑谈说,今日可是大反向。”
雨春是个练武的人,耳朵一定要比京娘她们灵的多,雨春已经听到赵二咋咋呼呼的还当做秘密的叫声,子均那话她也听到了,子均被逼无奈拿她有病堵人,雨春就是感到好笑。
子均的担心在雨春的身上一点儿也出现不了,现在子均就是乱说雨春都不会怪他,何况那只是搪塞的话。
京娘一问雨春,雨春笨儿都没打,随口就说出:“我二哥那人就是没心没肺咋咋呼呼无事生非的大炮筒子,他会有什么秘密那就是天下奇闻了。”
李雪和京娘被雨春说的:“哈哈!”笑起来,李雪简直差点笑得打跌:“知赵二者,雨春也!”
这回轮到京娘爆笑了:“姐姐真是嫁了个文绉绉的学士,怎么也学得文绉绉说话酸牙根儿呢。”
李雪笑着打趣:“跟着啥人学啥人,跟着师婆子跳假神。”
轮到京娘笑了:“姐姐你比喻得不恰当,那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看看我跟他学的都没了斯文劲儿,说话学会了大声喊,走路学会了迈大步,他一整就是我没有了大家风范,说什么我像个庄稼婆子,温柔典雅也跑光了,还不都是跟他学的,庄稼汉就是粗鲁,他还说嘴呢,你说气人不气人?”
“我二哥就是大马哈赤的性子,对你好就行呗,二姐你就识举吧,看看那三王爷收了多少姬妾,我二哥有那个心没那个胆儿,你一哭他就老实巴交听话,再坚持几年等你儿子大了你就不怕谁算计了,王妃的位子做得稳,也不怕小三小四的往上拱了,我二哥也老了,小三儿们嫁个老头子也愿意,就是她们贱。
还许过几年我二哥一老就不想那些外五六的,二姐你就熬出了头。”雨春一说让京娘还挺骄傲的,哪家不是妻妾成群,别说是个王爷,一个小县官还纳一大帮。
李雪知道雨春的道眼多,尽出坏道教京娘整治赵二。
京娘心里满满的幸福,多亏了雨春指点他嫁给赵二,自己才有了独占丈夫的好命,看看当今皇上三宫六院三千美人,虽然赵大哥不好色,可是那些美人围着转,别说是皇后,就是妃子也沾不到他的身,看看皇后那个愁苦的样儿,那些个妃子一个个的怨妇脸,就知道做皇上的女人有多苦。
做王妃的富贵荣华一点又不比皇上的妃子少享,还不被圈在皇宫里做笼中鸟,自己要是出去溜达还是有自由的,京娘很知足,很感谢雨春。
张嬷嬷快步走来,脸上的笑容出自心底:“王妃、公主、郡主请入席。”
雨春抱了元音,京娘领着李雪的儿子舒砚,李雪领着京娘的儿子元侃,娘五个坐一席。
赵二那一席只有子均和楚离他们三个,做了王爷的生活水准就是大改观,只有用天上人间形容平民与王爷的差别。
这个大桌子就是特大,桌面是可以随便转动的能供十五人就餐的大餐桌,菜肴都摆在桌边,喜欢哪味菜肴就转动一下夹起菜,再转动回位,特别的方便灵活。
这样的技术活可能都是木匠祖师鲁班发明的,在古代这样的桌子都是皇宫御宴所用,官宦的人家有的也会用,都是用于大型的宴席。
菜肴之多也是让人咂舌,这么几个人做这么多菜也不嫌浪费,就是摆阔。
雨春偷偷鄙视赵二一顿:铺张浪费的都是民脂民膏,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不吃白不吃,剩下也是浪费掉,雨春是甩开腮帮子猛抡,京娘看到雨春的吃相就笑了:“可怜的春儿,受了多少罪,一定是饿苦了。”说着眼圈就红了。
李雪就笑京娘:“你这样伤春悲秋的,我们这饭怎么咽下去?”
雨春一阵儿就划拉饱了,用帕子抿抿嘴角才笑道:“御厨做的菜就是和餐馆的不一个味道,风味很独特,总吃这个味道会不会吃腻呢?”
“又琢磨用这个味道赚钱呢?”李雪瞅着雨春笑:“能琢磨出来吗?”
“御厨也是一人做出来一个味道,这个御厨做的比较好,就是一个火候和作料的问题,没什么难的。”雨春不是轻视那些御厨,太上皇在时雨春可没少吃皇宫的饭,也没觉得多好吃,就是这个御厨做的菜比较鲜亮不腻人,吧嗒起味道和味精的味道一样清鲜可口。
这种味道可是百吃不腻的,古代的粮食很缺,要是用粮食造味精是太浪费了,要是能用作料提出味精一定比粮食节省多了,从御厨的菜味儿来看,一定可以用作料制出味精。
从作料上她想到青菜野菜里能不能提纯味精,这个题案一进入她的脑海,就成了一个公关项目,最次的用于自己的餐馆,吸引人的吃食,就是吸银子。
见雨春呆呆的发愣,京娘又心疼了:这孩子是不是找寻子均的过程中脑筋受了刺激,怎么变得痴痴呆呆的,这么可怜。
“春儿,你怎么了?”京娘找不到理想的答案,忍不住还是脱口问了出来。
雨春奇怪地看向京娘,突然一笑,她明白了京娘问她的意思,没等雨春接话,李雪就笑起来:“你怎么能忘了春儿是钱迷,吃到了美味脑子里正研究呢。”
京娘才笑了:“真是的,我怎么就忘了春儿好研究了呢。”元侃一顿饭没有说一句话,听到京娘的话很是奇怪:“母妃,研究是干什么?”
元侃把京娘问愣了,她也不知道研究是什么,抬头看向雨春:“春儿,你给元侃说说是什么意思。”
雨春笑对元侃,做了个鬼脸了逗他,这个孩子一顿饭都不说一句话,怎么就听到这个词这样感兴趣?
这小子不会是要当厨子吧?明朝有木匠皇帝,大宋难道要出一个厨子皇帝?
雨春细一想,也许赵二不篡赵匡胤的权呢,元侃就喜欢当厨子,或许像苏东坡一样做个美食家呢。
怎么讲?雨春只有满足这个小小的科学迷,想了想就讲起研究这两个字:“是这样的,研究,可以分开讲,也可以笼统的讲,你还小深度的那你也不明白。
简单的说,就是用脑子想,和分析,下一步就是实验与实践,想好了想透彻,就用实际行动做出来。
比如说,做菜的作料,先把各味作料尝好了味道,再牢牢的记在心里,或是做好了记录,觉得哪个味道搭配哪个味道会好,就掺在一起放在菜肴里尝菜肴的味道,哪种作料配哪种菜肴也是不能混淆的,大概是这个意思,就是想、试,是最主要的。”和孩子说这些雨春认为是没有必要的,主要是看这个孩子太内向,这样的性格会得抑郁症,雨春可是关心京娘命运,儿子要是没出息,做母亲的命运可想而知。
想逗元侃开口说话,就要从他感兴趣的事情引导,这样沉闷的性格怎么行呢?
果然元侃就盯上了雨春,临走一定要跟着雨春到餐馆,京娘怕他淘气就出言阻止:“不要让他跟去,他会淘气的。”
“就这孩子还淘气?都老实过头了,这样闷着怎么行,这么点的孩子读什么四书五经,弥勒磨了闷死人,跟我走一个月,保证让他变成坏小子。”
雨春的话把京娘逗得笑弯了腰:“给你们吧,我不要了。”
元侃要跟小姨走,舒砚也不干了:“娘亲,我也要跟小姨走!”
李雪抓住舒砚不放:“你小姨很忙,你们去了她顾不过来的,等长到元侃那么大再住到小姨家。”
舒砚这小子可厉害,不让去是不行的,哭嚎打滚说啥也要去。
李雪也无奈,只有让乳母跟着去。
雨春只有收留这小子,但是丑话说在头里:“到我家去是可以,要是打滚撒泼我可是要用鞭子抽的。”没等舒砚回答。奶娘却抢了话:“那怎么行?孩子这么小!”
雨春抬眼看了说话的奶娘一眼,这个女人是有几分姿色,比李雪还年轻,生了一对丹凤眼,眉梢眼角高挑,看样子就厉害。
这样厉害的人,对小孩子这样宠溺?
做乳母的责任不只是奶奶孩子,还是得会教导孩子,把舒砚的脾气教成这样,李雪是个软性子,楚离难道也看不出来?
雨春狠狠地瞪了奶娘一眼:“让你说话了吗?”
奶娘的脸色尴尬了一下儿:“公子还小,离不开亲娘,到别人家去他怎么会习惯呢,要是急出个什么病灾的可不得了。”
雨春一听:她好像是舒砚的亲妈了,拿出了主子的架子教训起公主来了,雨春的怒气“噌!”地就窜到了头顶,她虽然不愿意和什么人计较,可是这样的奶娘关系到舒砚的前途,与李雪利益相关的事情雨春绝对是不会马虎的。
她不愿意舒砚到自己的家中去是什么原因,是怕自己管好了舒砚孩子不对她的心了,还是不舍得离开郡主府,就一个奶娘,她为什么不舍得离开?是郡主府生活好不想走还是有其他原因?
“你家里都有什么人?”雨春突然的问话吓了奶娘一跳,她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心里不禁跳起来,强作镇定回答雨春的问话:“回公主,奴婢丈夫去世了家里再无一人。”
雨春逼问一句:“你丈夫的家人,和你娘家人,姓甚名谁祖籍哪里,难道都死绝了吗?”奶娘顿时脸色大变:“我……我从小就是个孤儿,丈夫死了婆家人就回原籍了”
“你哪年成的亲?在哪个衙门登记入册的。”雨春紧追,句句问道软肋。
奶娘虽然慌神,神色从外表看来还是淡定的,雨春善会察言观色,看人的虚实就要看眼神,她的眼角迅速的闪过一丝厉色,被雨春抓个正着。
随即就听到了她咬牙根的话:“奴婢的婆家是外乡人,在当地也没有户籍,我们成亲时也没有到政府办手续,婆家想着回原籍再给我们入册,奴婢不明白其中的关窍。”
雨春再没有训斥她乱插言的话,盼望她抢话才好,她要是装起相来可是特会演戏的角色,这一次一定要解决了这个脓包,坏透了可是要人命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