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猜得到呢,我可不懂什么暗杀,朝争,人家可能就是有钱没处花,愿意养高手,猜不透这些当官的是做了亏心事,怕人杀,养了高手来保护,要是那样胆小,怎么舍得把高手放出来干小事,莫非他们府里的高手很多吗?
雨春一说,钟离子均的心忽而一动,心里便有了一种想法,莫非他们要?……不可能,一个文人,没有兵权,不会有那样的想法吧,钟离子均没有说出来,这样的事,可不是说着玩儿的,没有证据,没有影子,还是皇上最忌讳的,乱说会坏人性命。
压下了心头的疑惑,只有观察几天看看。
又是三天没有动静,俩人都悬着心,雨春俩悬着,有更悬着的,荣千金气个半死,气这个到了钟离子均身边的伙计,一定是贪图郡主的权势,想要投靠郡主,会不会拿她献功,邀得郡主信任,然后出卖她。
迟迟不动手的原因,一定是这个,荣千金想了两天,和丫环小环计议停当,让那个不得钟离子均宠的伙计找机会下手。
这个事情她瞒了荣太守,偷偷和两个高手做的事,荣太守怎么会允许他们胡闹,两个伙计自从到了太守府,还隐姓埋名,不敢暴露身份,他们是干一件秘密大事。
在太守府憋了好几年,不能快意恩仇,不能随意杀戳,他们没有施展的空间,没有肆意的杀戮,甚觉没出息,荣千金找她们干事,把他们乐得够呛,不管太守愿不愿意,先把自己想干的干了。
太守要是责难,就离开太守府,他们是要跟着太守,步步高升的,封妻荫子享荣华,默默无闻待在太守府,他们够了,荣千金答应了他们重金回报,够他们逍遥一生,还是自己出去混,再不会让那太守管着。
人家这个伙计,贪功冒进,一心拿下钟离子均,全部的重金都归自己。走的远远的,採个花,盗几个大家千金多自由。
伺候钟离子均的伙计突然病了,钟离子均觉得有蹊跷,不好再召回原先的小厮,这个伙计借看那个伙计的病为由,伺候起钟离子均。
钟离子均自己的这个跟班突然就病了,任他们折腾,让那个病的去歇着,这个就续上了。
第一天钟离子均盯得紧,高手不是简单的,一定是看了出来,第三日,钟离子均就放任他,钟离子均就装起了病。
这个机会可真好,找大夫看病抓了药,伙计负责熬药,一直熬到天黑端进半碗黑药汁,钟离子均看着那半碗药差点恶心死。
他是懂医的,和楚离一起没少研究药,那些个春药他倒是不懂,可这半碗药,他是闻出来不对劲儿,他就是等的这个。
伙计端进来就猛催他喝,他能喝吗,推三阻四地天已经大黑,就是要的这个时间,伙计再催,钟离子均就端起了药碗,伙计心里偷乐,一阵得意,钟离子均喝了一大口,伙计简直要手舞足蹈了,得意地要大笑。
突然房门一开,雨春进来,叫着伙计的名字:“张小五,快去帮一会儿忙,这里有我。
伙计知道是大事成就,乐着走了,一会儿六个侍卫就抬进来一个人,喝得醉熏熏的。
钟离子均嘴里的一大口,全都吐到碗里,把碗给了侍卫,俩侍卫麻利把药给醉汉灌了,把人放倒钟离子均的被窝里。
钟离子均和两个侍卫藏到对面的屋里,这就不用他们操心了,那个伙计一定会掐点儿掠人。
雨春派人在盯着那个伙计,这家伙神不守舍的,在大厅贼眉鼠眼地张望,趁人不注意,溜回钟离子均房间,听听床上的鼾声,噗嗤笑了:看你个翩翩佳公子,今日就要做野兽,想想和女人那个美劲,他一定把荣千金来个头水,美滋滋地扛上人就走,扛着个大活人,穿墙过院一点儿不费力。
他下了猛药,这小子一时半会醒不了,自己先享受够了,让他吃点儿残汤剩饭就不错了。
他这里美,钟离子均这里也笑,荣千金,明天就是小厮的老婆了。
这一夜,自是不平凡的一夜,她算计他,他也算计她,都得偿所愿。
第二日听不到动静,钟离子均自然不会为小厮担心,不管这个男人如何,荣千金也是得嫁给他了,从今后这个懒货只要把荣千金伺候舒服就行。
荣千金梦中还在激动地流着喜泪,这一宿,颠鸾倒凤,愿望得偿,累得爬不起来,她就是要的这个效果,生米煮成粥,黏黏糊糊的,看他还敢跑。一看身边的人,蒙着她的锦被,还在打着呼噜,喜欢的就想摸一把。
终于害羞没伸手,要是被他抓住,说她勾引就没有尊严了,不想让他看轻,还得拿他一把,想到此,荣千金就哭起来,一开始还是细声细气儿地,见被窝的人不动弹,这个野人一定是累垮了,她满意的要命,却装出来大哭,干打雷不下雨:“呜呜呜!……呱呱呱!啊啊啊!”一声比一声大,最后干脆就扯开嗓子嚎。
那个被窝才动了动,哼哼了几声:“吵死了,困死了,累死了!……”被窝里一通喊,哼哼声一声接一声。
荣千金就开始数落:“你是哪里的盗贼,敢到太守府来採花,我可不能活了,被你糟践得要命,我还怎么嫁人?!……”
外边的丫头婆子都慌了神,他们这些值夜守夜的可算完了,小姐被採花贼祸害了,她们这些人一个也活不了了。
有那些傻了吧唧嘴快的,禀报了荣太守,只是说,小姐生气,在房间嚎呢,没人提那丢人的事。
荣太守说了不像话,挺大个闺女扯嘴嚎,真是丢人,下人跟随着到了荣千金的闺房,触目惊心的场景吓了荣太守一跳,女儿的床上,躺着个傻黑黑的男人,女儿闭着眼睛瞎嚎。
荣太守一把拽下男人身上的被子,男人一个布丝不挂,荣太守的脸歘一下儿就红了,丫头婆子嗖嗖往外跑,荣千金也不嚎了,看到被窝的人更是震惊,这?……这?谁呀,荣千金傻了,这?这哪是她要的。
“快去喊张小五!他怎么办事的?”荣千金大叫,外面乱成一团,满府里寻张小五,哪有踪影,小环心眼子多,赶紧看看她给小姐保管的银票。
箱子里空空如也,哪还有银票,小环下得浑身哆嗦,腿一出溜就跪在地,荣太守还能是傻子?荣千金说一句话,就让他啥都明白了,这个女儿的脾气他是最知底不过。
这样丢人的大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吩咐下去封锁消息。
床上的男人连衣服都没有,这个张小五干的是鱼目混珠的事,他已经做了李代桃僵的事。
荣太守心思转得真快,立即分析完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暗恨自己的女儿太张狂,那个钟离子均有什么好的,疯了样盯上他,险些坏了自己的大计,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要不是就这么一个独生女,一掌就拍死她这个辱没家门的冤虐。
荣太守吩咐下去,把所有知情者都关起来。
这个小厮也被关起来,这小子早就吓得不会说话了,一宿他啥也不知道,昏昏沉沉尽是梦,就是觉得快意。
荣太守把这个吓得半死的小厮,检查一遍,就知道祸害他女二的不仅一人。
荣太守都恨到了极点,他要杀的人多了,所有知情的丫环婆子,还有这个猪一样的小子。
张小五跑了,找钟离子均算账,荣太守恨得牙痒痒,可怜起了自己女儿,荣千金还发傻,以为是梦境,她不相信眼前的事实,执拗地想着钟离子均的影子,怀疑是一宿累坏了他,垮了一副容颜。
纸是包不住火的,荣太守想了一天,还是得留下这个黑傻子,就当是传种的养着,养两个孙子抱抱,杀了他,千金也是难嫁了
千金却是不干,一定要杀了这个,决心要钟离子均,她要到相国家去,要相国姨父为她做主,强迫钟离子均入赘他家。
哭嚎了三天,累得晕了过去,从此一病不起,十天后,荣太守给女儿举行了婚礼,千金天天哭泣,招来了李六,让她去杀人,杀谁?
李六吓了一跳,他可没那个胆儿,杀郡主,他认为荣千金是个疯子,她疯,可没人跟她疯,郡主身边的高手,他是见识到了,这趟浑水他是不敢趟。
跑了张小五,又吓跑了李六,荣太守这个气,本想对荣千金大发,看她被糟践的可怜样儿,憋了憋,忍下了怒火,就审问起小环,小环吓得啥都招了,荣太守还是明白的,一切都是女儿的错,想杀钟离子均哪是那么容易的。
杀郡主更办不到,不能因为小事坏了魏相国的大事,只有先忍,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有朝一日,都会是自己手里的菜。
听到荣千金成亲的事,钟离子均开怀大笑:“採花女贼终于如愿得偿。
雨春揶揄道:“你别美了,荣千金一定会三夫四侍的,哪天採了你去做妾夫,你先有个思想准备,别到时抓瞎。”雨春说着哈哈大笑,几乎要笑断肚肠,荣千金成亲她好像如释重负,雨春想想就骂了一句:“去他妈的,关我屁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