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用姑姑提醒你,你看雨春抓了那样一个义父,就身份倍增,不然,她的身份比你高吗?你就是不会抓机会,落得嫁不出去。
太上皇在这儿时,你要是认了义父,现在不就借力了?
我看现在也不晚,雨春和你既然成了义姐妹,太上皇的儿女也很缺,让雨春说说,你们俩都给太上皇做女儿好了,雨春岂会不替你说话,既然是姐妹,这个义气也应该有的。”
听了姑姑的话,李雪差一点说出实话,突然一个激凌,觉出了味道,赶紧把到嘴边的话吞了下去。
李雪只得装傻,姑姑的意思她明白了。
李雪一个劲儿地摇头,并不言语,魏四婶就觉得李雪是个扶不上墙的,心里一哂:指不上一点儿的。
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四婶叹了一声:“不是自己的血亲,就是浮面上多好,也是指不上的。”
李雪一怔:姑姑指的谁?李雪无言,魏四婶看着这个不会关心人的侄女,心里不悦,自己都唉声叹气,她就不问问为什么。
失望归失望,话还是要说,办不办也要让她们明白自己的心思:“雪儿,你这姐姐做的,应该起个教导妹妹的作用。”
“我?教导秋秋,我回去会好好教她,我们很快就回去了。”李雪听姑姑说,姑姑一定是惦记秋秋:“姑姑,你要是想秋秋,就让她回来,她太小了,干那样的活儿,两条腿会落伤,筋骨还没长成,不能太过力的。”
魏四婶哭笑不得,李雪有这么笨吗,是不是自己弯子转的大了,叫她听不懂?在说谁呢,自己没提秋秋半句,怎么扯出了秋秋来。
魏四婶摇头,李雪大悟……原来姑姑指的是雨春,让自己教雨春什么,自己能教什么?自己更没那两下子。李雪再度装傻,倒看姑姑要说啥,李雪也摇头。
魏四婶憋不住问:“你不明白我的话?”怎么还是摇头。
李雪不会演戏,魏四婶看出来端倪,脸色有些沉:“就你这个性子还能在世家站住脚?雨春的性子也不行,你们俩真得找人好好教教,一味地宠着奴婢,将来这些宫奴都得骑她头上,大家主的奴婢,哪个敢私自勾引男人?看让雨春惯得,宫奴比阔小姐还刁,还梦想正妻之位,胆子多大,就是身边的人更不能这样惯着,带着这样的丫环在身边,雨春的婚姻也稳定不了,妖里妖气的,没哪个男人搁得住勾。”
李雪听出来了,姑姑的主要目的在这里,想除掉小芳,李雪心里冷笑,拿着不是当理说,人家小芳勾引她儿子了?想达到目的,坏的全是别人,女子可不能干傻事,让人糊一身狗屎,冤不冤。
李雪却是不搭姑姑的茬,姑姑这是要借自己的口给雨春传话,让自己说服雨春安排小芳,只有两个路子,小芳不给乔乔做通房,就得回宫奴院。
见李雪无言,魏四婶心里憋屈,这个拿不起来的,就知道沉默,让她控制雨春呢,她办得到吗?
“雪儿,你……”魏四婶只吐出半句话,为的是惊醒梦中人。
让李雪说什么呢?跟她意见相左,说出来姑姑会不喜欢,和她犟嘴,她就会认为是忘恩负义,说不行,不说还不行,李雪是两难的,还是默默不语比较好,让姑姑去想好了,恐怕自己的身份一公开,姑姑会对自己更失望。
饶了半天,魏四婶最想说的话还是没人接,她一阵烦躁,真想痛斥几句,好好给李雪提个醒,可是自己是出名的温柔,怎么能发脾气让雨春知道,教育自己的儿子都是暗地的,邻居们都不会听到声音,怎么能让外人看笑话?
压下心头的不悦,魏四婶还是和颜悦色的:“雪儿,乔乔这些天神魂不守的,读书都耽误了,你跟雨春说说,一个丫头也就是几两银子的价钱,她帮我们的不只是几两银子了,难道这个丫头她就不舍得,如果……”魏四婶想了想:“那样吧,就从你姑父的工钱里扣,就算把小芳卖给我们了。”
听了姑姑的话,李雪心里凉气森森的,卖小芳?雨春答应才怪,姑姑也挺狠,也想使奴唤俾了,干什么,把小芳买去,做她儿子的泄欲工具,为了儿子,啥都干了出来,十四岁的儿子,也不怕他寿命短。
李雪不言,魏四婶推了李雪一把:“说话呀!”
说什么?李雪无言以对,让自己为虎作伥,自己可不是老虎,不敢与虎谋皮,缺德事儿自己一点儿也不会干的:“姑姑,跟我说,你是找错人了,小芳也不是我的奴婢。”
“雨春会听你的,你跟她去说,比我好使。”魏四婶推一把,她是是让李雪去。
李雪一个劲儿摇头,表示抗拒,真不想用强硬的话答对姑姑,姑姑一再相逼,李雪只有沉默对抗。
“你真是个死面儿揣的,这点事儿就办不了,真是让人失望,这事儿就交给你了,办了也得办,办不了也得办。”魏四婶一声令下,抬腿就走:如果她连这点事就办不了,将来受气,也别指望兄弟们给她撑腰。魏四婶不愉地走了,李雪就是好笑,姑姑这个性子还是越来越大了,还从没听她发号施令过。
她们姑侄说什么,雨春不会关心,李雪一 走,雨春就开始画花样子,画了三张,李雪就进来了,雨春看了李雪一眼:“你去歇着吧,咱们没什么忙的,大热的天,找个凉快的地方儿等我,我再画一个就成。”
李雪说:“你不喝杯凉茶?”
“不喝了,才喝了一杯,我这胃不适合多喝凉的。”李雪出去了,雨春塌心画了有两刻钟,看着花样子很满意,把样子收好。
李雪就坐在凉棚下,上面是葡萄架,未时一过,太阳淡下去了,这里很凉爽,雨春也坐在李雪近前的板凳上,李雪问:“画完了?”
“画了几个简单的,雪儿姐姐,你画的那些给我瞧瞧。”雨春跟李雪要。
“我倒是画了不少,可是就觉得没有你画的招人喜欢,你的画儿是活灵活现,我就看着我的很呆板,你有没有诀窍?珍师傅都说你的画儿很奇特,她说她教过的徒弟,还没有比你悟性高的。”李雪感慨雨春的灵性,雨春总想让她负责设计花样子,自己好偷懒,可是李雪信心不大,自己怎么也超不过雨春。
“画画的诀窍就是随心所欲,越担心不好越画不好。”雨春只是这样说,哪是什么诀窍,自己就是在前世看的多了,见识比较广,东方西方的画作极多,看在眼里的,已经记在心里,想象力就丰富,就连珍师傅也没有那样想象力的。
“说的轻巧,哪有那样容易,想随心所欲办得到吗?”李雪轻叹。
忽听到门口有动静:“吁!”的一声,随后就是车闸响,李雪说:“外边来人了。”
雨春说:“好像是到这里的,附近没有人家。”
呼兰几个听着雨春和李雪说话,走出来要坐下绣花,环燕没有坐下,就去开门。
后边跟了四个人,楚离和钟离子均,还有两个小厮。
雨春和李雪赶紧站起:“二位大哥挺闲?”
李雪也打了招呼:“两位来了。”
子英和呼兰也给二人见了礼,雨春只有让进客厅了,都坐下,几个丫环端来凉茶,楚离喝了一口奇道:“什么果子做的,酸酸甜甜的,辨不出味道。”
“这个时候也没几种果子,就是樱桃和酸枣,酸枣还是去年存的,煮了加了蜂蜜,还有一些杏花桃花李子花,都是可以祛暑败火的花果,数量是有节制的,不会泻肚,也很消食,夏天喝了很好。”雨春一说,二人就是一振,只听说,有桂花糕,其他的花可没人用。
钟离子均赶紧问:“这个是不是也要有配方?”
雨春就笑:“你又犯财迷瘾了?你这个人不适合走仕途,应该去经商,有一点缝儿就想钻着挣钱。”
“走仕途,也可以赚钱,当官发财两不误。”钟离子均笑道。
雨春就说:“天下的好事都让你占了,不用你赚钱,你家也不缺钱。”雨春就说说着玩,有什么话可说。
“一家不知一家事,我们这个家。就是个表面光的样子,实际就是一个空壳子,我爷爷自从回祖籍,买卖日见萧条,那些个铺子田庄都是入不敷出,以前我爹管了多少年,自他入了仕途,我爷爷也没空管,我要去管,爷爷还不要,只让我们好好读书。”钟离子均一副心疼的样子:“铺子不赚钱,钟离家会喝西北风去。”
“你走了仕途,就得让你父亲的哥儿弟兄管着。”雨春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说。
“谈何容易,经商可不是个简单的事情,,没那个才,可干不了,我二叔和弟弟们都不是那块料。”钟离子均眉头一蹙,还是不开心的样子,说到了他叔叔有些挠头,爷爷病了,二婶子一家都在争这个财权,祖母正生者气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