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雨春的心思只是猜的?这么多年你就没有看透她的心思?”她到底要的是什么?“钟离子均想雨春的条件是最不适合大家生存的,大家主都是妻妾成群,多子多福的理念,怎么会守着一个妻子过日子,那些老人都不干。
就是自己答应了,老人们也不会答应,她们现在为了得到雨春,眼一时是会答应的,过后呢,一定会反骨,逼着自己收通房纳妾,如果自己真的随了家里人心意,就得和雨春整崩,自己可不想落到那样的结局,自己是要和雨春白头到老的,怎么能半途分离?
母亲的怪劲儿,爷爷的狠劲儿,妹妹的刁劲儿,都是难对付的,只有自己不听她们的,怎么可能?脱离父母,脱离一家人?那岂不成了忤逆不孝的子孙。
这事还真的难办,楚离要娶李雪,说不纳妾,他怎么处理家庭关系?也备不住有好招儿:“楚离,你答应李雪不纳妾,你有什么好招儿对付家人?”钟离子均问。
“有啥好招儿,就是不听他们的。”楚离说。
“你不听,他们把七大姑八大姨的闺女弄来一帮,硬塞给你,你怎么办?钟离子均问。
“塞你就要?还是你自己想要,别找借口,你敢纳妾,我就宰你。敢背信弃义骗我们雨春,我先阉了你。”楚离怒斥:“现在你就给自己找借口,将来的借口就更多了,别以为不明白你是怎么想的,想拿家里人搪塞,人到手了,就肆意而为了。”
“我哪是那个意思,我是和你讨教呢,有什么好法子没有,让家里人闭口不谈这事儿。”钟离子均问。
“你想的轻巧,嘴长在她们脸上,你不让她说,她就不说?主要是看你自己怎么想,你满腹的花心,正想借口随心所欲呢,一定会把责任都推到家人身上,什么母命难违,父命当遵的,只要你不是个木偶,都不会被人摆弄,说被人逼得就是扯淡,自己满腹的龌龊,一肚子的朝三暮四。满脑子的喜新厌旧,不纳妾才怪。”楚离说的对,钟离子均想他们这类人,还有被父母摆布的可能?说被父母摆布真的就是借口。
可是跟父母怎么强硬呢,不强硬怎么能摆平父母?唯命是从的,对父母言听计从的,就是被父母摆布,不被摆布就是忤逆了,还真是难办,楚离说了这么多,没有一点儿能给父母用的紧箍咒:“你说个招数,让家人不能左右的好招儿。”钟离子均发愁地问。
“你这人真是白活了,招数特别简单,不和父母生活在一起。”楚离说。
“那怎么可能,我是长子,是继承人,怎么脱离得了家庭?”钟离子均问:“不和父母在一起,不赡养父母,不尽孝道?”
“这有何难的,哪是不尽孝道,也不是不赡养他们,你可以把家业让你弟弟继承,自己搬出来住,虽然不住在一起,该回去就回去,该孝敬就孝敬,也不亏着他们,对得起他们就行了,雨春是郡主,会有郡主府的,你最有理由出来住。离得远,也不会臭。
一开始他们不会习惯,慢慢就好了,不在一起住,听得叨咕就少,你的心思也不会活,你就记着,听媳妇一人的话,不要听闲言碎语,俩人才不会有矛盾,没有矛盾,就不会东想西想的,麻烦才少,我就是这样的想法,李雪那么老实的人,和我“娘”是对不了阵的,我决定放弃家里的一切,和李雪过清贫的日子。”楚离把自己的心思都说了。
“想放弃,恐怕家人都不会允许。”钟离子均说。
“不见得,我们都是长子,难道你不明白自己弟弟的心思,子衍是个好强的,比你的雄心还壮,他看上的是李雪,为什么还要抓住雨春?一定心思在于抓住钟离家的大权,钟离家的钱来源在雨春,掌握了雨春,就是掌握了钟离家的命脉,如果你走了仕途,还有什么精力操持钟离家的事物,子衍办事对了你爷爷的心,自然要高看他一眼,钟离家的大权一定会落入子衍手里,你难道不懂天无二日的道理,子衍那么好强的人,怎么会甘落你后,不会明着抢,背后早就摽了劲儿。
你爷爷要你纳雨春,他要先抢到手?他不是喜欢雨春,而是抢的是你爷爷的心,他认为,谁把你爷爷看重的抢到手,谁就赢了。”
“有这么复杂吗?”钟离子均就奇怪了,楚离是不是瞎想的,自己的弟弟只是好色,他有那么多心眼子吗?
“这是我分析的,绝对错不了,等实践了,你就会明白了,等你说出不要钟离家的家业时,就看你二弟的表情,到时你就服我了,你是当局者迷,从小的兄弟情义,不会让你想那些,你们还是一母同胞,你又是个忠厚的,对自己的亲弟弟怎么会多疑呢。
你娘对子衍很溺爱,你要是娶雨春,你娘更得会偏你弟弟,因为她不喜欢雨春,雨春的赚钱能力会让她嫉妒,你净身出户,她或许会高兴。
你试试就知道了,不是我想挑拨是非 他们也不是和我有仇恨,我只是就事论事,想让你好,让雨春好,希望你明白就好,不要拿好心当了驴肝肺。?
“有道理,有道理。”钟离子均毕竟不是死葫芦的脑袋,楚离的话他懂得。
“不管怎么说,就是自己啥也不要,为了媳妇舍弃父母长辈,也是有不孝的嫌疑,会被世人唾弃,咱们都是读书人,怎么拉的下那个脸来?”钟离子均觉得这样好是好,就是不合情理,只要父母不撵你,自己张罗出来,就是不孝,怎么能一家人同心同德地没有矛盾住一起,父慈子孝,其乐融融地过日子。
“我跟你说,你还比不了我,你的麻烦大着呢,你母亲不喜欢雨春,成亲几天就会让你纳妾,她不图别的。图惜的就是震慑雨春,气她,拿捏她,不让她舒心,反正,雨春不痛快,就是她的惬意,我要是说的不对,把脑袋揪下当球踢。”楚离侃侃而谈。
“好像这些都是你干过的,怎么这样明白,一肚子的坏心思,脑袋里钻了啥玩意儿,这么怪的想法。”钟离子均鄙视道。
“我最会分析人心,因为我身边有那么一个“娘”,切身体会,有好多女人,特别是做了婆婆的女人,认为儿子就是她生的,儿子是她一个人的,她喜欢的媳妇还好点儿,要是她不喜欢的,她就认为媳妇抢走了她的儿子,心里特别别扭。
我那个“娘”更甚,她认为是她养大我的,觉得亏,更想牢牢控制我,认为我有利用价值,为了给她儿女谋福利,对我怎么能松手。
雨春在破庙给了她半碗粥,因为雨春是个女孩子,她才那样恨她,怕她沾上我,她一心找一个能控制的媳妇,把我们牢牢控制起来。
如果找一个她不喜欢的媳妇,她得整天横挑鼻子,竖挑眼,我二弟的婚事也被她控制得牢牢的,没有别的办法,只有井水不犯河水。
“那又怎样,想想可以,真干就是没理了。”钟离子均一想,就冲母亲说的那些话,她是真的容不下雨春,还就是两难的境地,现在母亲可不说让自己抛弃雨春的话了。
雨春现在成了郡主,身份大变,一家人都认为她嫁进来的利益,不只是榨技术的问题了,一家人的性格实在是摆不到人前的肮脏,雨春若是知道了底细,自己就是多受她待见,相信她也不会嫁入钟离家。
“给我想想办法,只要不让雨春和家里人交集,麻烦一定会少。”钟离子均说着,也是发愁的,在这个时代婆婆媳妇毕竟是分割不开的关系,就媳妇伺候婆婆这一条,雨春可能就受不了,母亲怎么不会刁难雨春?这个问题最不好解决。
“其实雨春却是有优越性的,只要皇上赐给她一所宅子,作为郡主府,你家人也就住不进去,自己分割清了,雨春也不用去伺候几辈老人,和家里人见面也少,只有年节见面,不愿多待就少待,少搀和就没有麻烦了。”楚离说了个最好的法子,可是也有弊端,如果钟离夫人想刁难雨春,她也会想到招子的,把钟离子均拴在家里,也能治雨春。
楚离想想,雨春最好是不嫁给钟离子均,,两方面早就造成了感情上的裂痕,不管以后怎么相处,总是难以弥合的:“子均,我送你一句忠言,不要拉雨春下水,收了你的心思,雨春还小,以后的事情说不定,你也不要等了,雨春很不适合你,不要纠缠了。
就你们家人的心思,看着雨春的身份眼馋,还忌讳人家出身卑微,既想利用人家,还满心的嫌弃,搞不懂你们家人的心态。”楚离这样说,钟离子均不愿听,瞪了楚离一眼。鼻子哼了一声。
“你家不也是那个德行,他们瞧得起李雪?你的麻烦会更大,看你怎么和家人说?”钟离子均觉得楚离的结果,就是难以办到。
“我家有什么难调理的,我爹没有你爷爷狡猾,他就是个粗人,不是那么难相处的,我“娘”那个人只要有压力,就会老实。”楚离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