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明天开走,到家正好是播种的日子,一点儿不耽误事。
雨春心里打好了主意,正要和李雪收拾东西,呼兰跑了进来:“郡主,三公子回来了。”
“三公子,哪个三公子?”雨春诧异。
“郡主,是您的三哥。”呼兰说着话,眼冒金光,面色潮红,满腔的欣喜,语调欢快。
雨春听她的语气,特意扫了她一眼,见呼兰悦色羞红,满面的向往,激动异常,身子微微颤抖,眼里尽是情意。
雨春眉头微蹙,心里暗哂,又是个春心荡漾的,看来自己划拉了一帮宫奴,是给自己找了病,一群青春期的思春少女,都在盯着心仪的猎物,她们对自己的事业有助力,给自己的生活添了一大把乱,才解决了了小芳的问题,又上来一个呼兰,真让人挠头。
这帮人是无知,还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该自律,还是以为她这个主子是个善心菩萨,人人的命都要救,人人的愿望都得满足,自己应该就应该救苦救难,满足所有人的要求。
雨春不愉的面色被呼兰发现,心里就是一震:难道郡主看出来自己的心思?激凌凌一个冷战,呼兰的脑子清醒了一下儿,自己是不是太想美事?郡主因为小芳的事,已经点过,她的人,绝不会给人做妾,不要想得太高,如果谁想攀高给人做妾,就要把谁送进宫奴院。
自己想也是傍上永明做妾,有永明的维护,郡主也不能不答应,看郡主的神情已经着脑,郡主是洞察秋毫的心灵,大概自己的表情让郡主猜疑了,没有形成事实,郡主就怒了,如果违背了郡主的心意,郡主会不会动真个的。
呼兰有些胆怵,浑身冰凉,可是自己不想屈居人下,想要出人头地,非傍永明不致。
就是给永明做妾,也比嫁给一个穷酸强,或许还得嫁给奴仆,祖祖辈辈都是奴才,自己心不甘,嫁给永明在陶家是最有前途的人,永明是太上皇的徒弟,郡主的哥哥,别看他们现在有不愉快,毕竟是血亲,打断骨头连着筋。
郡主将来嫁给皇上,就是贵妃,永明就是国舅,想到永明一表人才,那身军服穿在身上,威风凛凛,将来就是一位当朝一品大将军,大将军加国舅,要多威风,多大权势没有?
觉得给他做妾,也赶上了一品夫人。
呼兰虽然有怕的一面,可是心不能死,抓住永明才是正道,呼兰很快就恢复了镇定,雨春斜了她一眼,往客厅走去。
永明已经坐在客厅,还是穿军装回来的,一副威武的样子,神色极其的愉悦,自豪感映得满脸,见了雨春,还是端坐在那里。
雨春倒不计较那些,自己被人轻视惯了,不理会别人的态度,看永明满面春风的样子,一定是有喜事了。
雨春坐下,说了一声:“挺闲,今日也不是沐休的日子。”雨春的语气淡淡,让永明十分的不舒服,出言就是语气不善:“你的意思是,这个地方我不该来?你不能忘了,我还是你哥哥,对你是有大恩的,你不知报答,还挑拨李雪移情别恋,你这样做事,对得起我吗”对得起陶家吗?”
雨春一听,是来拔尊的,是哪一股邪风吹得他神气得色?自己可不欠他的人情,还想来找自己的晦气,自己也就不会客气了:“你今日是来干仗的,就说痛快的,我们对手练一练,你打死我也好,我打死你也好,别总说一些用不着的,谁欠谁的人情,都有一杆称,嘴头子压人,没人会服气。
别把我和陶家往一起扯,在陶三春被谷氏打死的那一刻,和陶家再也没有一丝的瓜葛,不看我躺在稻草堆上吃过你的饭,喝过你的水,就你干的那些事,我会坐这儿和你说话?
你醒醒吧,别把威风用到不该用的地方,检讨一下自己的所为,别以为总是别人对不起你,那样想,人是会气死累死的,这样恨我你就动手吧!“
雨春熊永明一顿,是不是自己太好性,人人都想得寸进尺,几个丫环也跃跃欲试,目无主子的,永明和陶家人是一样的,欺软怕硬,目中无人,这种人就得好好整治一番,不能给他得色的机会。
见永明没动,雨春就是一哂:料他也不敢!永明脸色阴沉:“我是来找李雪的。”
“李雪早就和你没有一分的关系,一个大男人纠缠一个弱女子,也不怕人耻笑?我身边的女孩子,可不许什么男人觊觎的,你走吧,我不会让李雪见你。”雨春一口拒绝。
永明心里一凛:雨春怎么这样霸道了?以前她可没敢过,越大越不好降服,真以为自己快做皇后了?永明愠怒,想下手狠狠地捶上几拳,可是他还是知道深浅的,太上皇护着的人,自己怎么敢动,压下了心头火:“我一定要见她!”那个语气势在必得。
“有本事你就见,踏过我的尸体,你就能见到,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去欺负李雪,你死了那份儿野心!不走,我就不客气了!”雨春要赶人,把横劲儿摆出来。
永明一看完了,她怎么会动真格的?一向温顺恬静的小丫头会有这么凶吗?自己踏她的尸体?就有人踏自己的尸体,自己可不敢和她较量,身份不同了,这个人谁也惹不起了。
永明憋了一肚子气,也只有吼几句发泄:“你告诉李雪,我要出征了,太上皇不看中我,我只有自己上战场建功立业,挣下一份功劳,做个将军,看李雪还轻视我不,给个将军做妾也是她攀不起的。”说完就愤愤地甩袖子走人。
雨春一阵嗤笑:“将军,将军是那么好坐的?把打仗当成吹灯灰,真是好笑,这种没脑子的人……”雨春突然想到了永明说到上战场是怎么回事了。
柴荣要南征,赵匡胤弟兄一定会去,永明在赵匡义手下,他也是要去的,这怎么成,这次柴荣出征会败,天气炎热,军队染病,连符皇后都要死掉,永明那个脑子缺弦儿的,恐怕有性命之忧,如果历史没有一点儿改变,这次柴荣是极惨的。
“回来!……”雨春高喊一声,想叫回永明,不能让他跟着出征,大热的天气,如果赶上传染病,一定会丢命的。
雨春追出院子,连着喊:“回来!回来!永明回来!……”可是永明回了两次头,满脸的冷笑,他想什么雨春不顾去猜,只是喊,永明再也不回头,走的飞快,雨春是追不上的,。
雨春停下来脚步,稍一思索,心里便平静了,那次战争赵匡胤他们都没事,永明也不会有事。
也不是自己管得了的事情,皇帝要出征,军令如山,永明是军人,不去也不行,在者他一副升官发财的得意相,自己也不可能说服的了他,就是说服了也没用,既然当了兵,就没了自由,逃避上战场是不可能的。
雨春想自己是不是太爱操心了?陶家根本就不听你的,当兵时雨春就不乐意,永明却把她的话当耳旁风,通过自己的重生,雨春也信了命,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任其自然。
符皇后不听劝,他们更是个不听劝的,皇帝也是个难劝的,只是天意使然吗?
管不了的事就撂下,雨春的繁杂事太多了她也练出了拿得起放得下,想的很开。
永明才走,冬冬和永久回来了:“三姐!……”永久高喊,他见着了小芳,就知道雨春回来了,激动的喊着。
冬冬的心情激动,雨春可回来了,这些日子冬冬读书都心神不属的,想着几个与他竞争雨春的对手,恨不得一把抢先抓住雨春,攥在手里,不让那些人觊觎。
“雨春!雨春!……”冬冬连声唤,满脸的兴奋。
雨春才从客厅出来听到唤声,是永久和冬冬两个人的,雨春奇怪,不是沐休的日子,他们怎么会回来?
到了近前,雨春看俩人的兴奋样,更是奇怪,何时这样高兴过?特别是冬冬总是沉默寡言。深沉很大的样子,自从中了秀才,看他活跃了不少,今日更是意气风发,带着春风得意的骄骄感。
雨春再叹人的变化真是离奇!
中了秀才就这样骄傲了,等中了举,中了进士,该如何?雨春在心底叹息,从小看大,三岁看老,再次在雨春的心中打折扣。
冬冬可别小人得志,那样会止步不前的。
雨春思索起了魏四婶一家的变化,冬冬中了秀才,像换了一个人,重生的人是大换水,不是重生的人也是大换水,不奇怪人们没有看出自己与三春的不同处,原来人一天大一天,天天都在变化,就是魏四婶那样大的人,还变化那样大。
有了钱的人在变化,变得居高临下,会摆起阔气。
穷人也在变化,因为钱,会变得穷凶极恶,什么阴损的招数都使。
有了功名的人看起来变化更大,冬冬从一个稳当的少年变成了狂气的上位者。
雨春都被他们变化糊涂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