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乔被问得张口结舌,小芳说的是事实,人家一句谎话没有,可没有应诺乔乔一字半句,是乔乔罔顾别人的权利,自作主张,强要小芳,小芳可没报话口。
小芳应该是个宫斗高手,是进宫的最佳人选,雨春赞叹了一回,问乔乔:“小芳说的是真的吗?小芳对你根本没有动心,你自己闹个啥劲?跟我说这个说那个,让我把小芳给你?”
乔乔面色紫红,一个气盛的少年,被一个女孩,而且还是个宫奴,这样对面否定了他的一切,让他情何以堪,乔乔已经羞恼成怒,想发作,可是在雨春面前他不敢,他们一家在得雨春的实惠,乔乔是分清得厉害关系的。
他的母亲从一个分文不舍得花的,变成想给他养通房的大方人,还不都是雨春给的工钱多,不敢发作雨春,不代表不敢发作小芳,乔乔咬咬牙,把怒气强咽下肚,对雨春说道:“雨春,小芳是你的奴婢,你把她赏给谁,她不愿意能怎样?只要给了我,我就有办法让她服侍我。”
雨春心里震怒,这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太上皇赏给自己的奴婢,他还想抢,自己赏给他?他把我看成什么人了:为虎作伥,作践女性?
自己可没有牲口心性,赏给他?他以为自己是谁?他倒看得起自己。
“小芳是奴婢,可她只是我一个人的奴婢,她是伺候郡主的,可不是伺候哪个男人的,宰相家奴七品官,我的奴婢,嫁给一个良民做正妻,还是屈枉了她们,我的奴婢我不会舍得赏给任何一个人,谁想糟践她们,就是对我的大不敬,谁也别想做那样的梦。
“看在魏四婶的面子上,我就不与你计较,回去吧,好好学学礼仪,不要目中无人,要懂得进退有度,不要一意孤行,天是老大,你是老二,好好想想人生的道路怎么走,少干自讨没趣的蠢事。”雨春说话是不客气了,这种无知的小子,不狠狠地敲打,就不知道姓什么了。
雨春以前看着魏四婶的几个孩子都不错,是没有什么事发生,看不出来谁啥样,一旦摊上了事情,本性都露出来了。
乔乔就是这么个货色,十四岁的小色狼,雨春就这样骂他,他比钟离子衍还花心,多大个屁人儿。魏四婶还宠惯给他找通房,就这样教育儿子吗?
原来以前她的儿子并不是教出来的,而是外边老实,内心蛊动的假像,这种能装相的人实数心大,外表蔫的,蔫坏。
被赶出来的乔乔一路气愤,回家进门就质问母亲:“娘!你怎么净唬儿子,你说她一定会乐意给我做通房,她都不承认有那事儿了,不把她征服,儿子不甘心,你要为儿子出气!”
魏四婶温柔地笑笑:“傻孩子,她不乐意 是你的福气,娘就是让你见识见识那个女人的心,你说她喜欢你,我说是假的你不信,这回明白了吧?
她喜欢你什么,喜欢你读书人的前途,喜欢咱们家将来能有钱,是喜欢你的身份,想做你的正妻,掌握魏家家业。
你醒醒吧,你要是好好读书,得个最末等的进士,媳妇架鞭子赶,一个奴才让她做个通房也是乐死她,还能这样执拗。
不给你做通房,就是你的身份不够,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读好了书,想娶什么样的贵女没有?想纳多少妾没有?身边的丫环一大帮,哪个不想做你的通房,还是得好好读书,读好书就有一切。”
“娘!你的话是有道理,可是我读不下书,经商有钱照样有一切,想通房我会买,想纳妾我有钱,比当官不强?”乔乔是不想读书,经商挣钱,还缺了美人。
“傻孩子,商人是贱民,咱们怎么能干那个行业,没有地位,被人看不起,挣钱是真的,可有当官来钱容易吗?如果你经营半辈子都挣不到钱,岂不是穷一辈子。
如果你拼命读书,考个举人就可以为官,有你大哥在朝掌握,还缺你的官坐?想想哪头合适,别因为一个奴婢耽误了自己的前途,读好书,一万个奴婢也容易有。
乔乔不服,凭什么雨春一个受气的丫头可以凌驾他头上,自己的父母为她做事,要个丫头就不给,是太小瞧人了,以为离了她不行,没给她做事之前,自己家也活得好好的。
“娘!雨春这样不给咱们脸,咱们也要给她一个下马威。”乔乔咬牙切齿地道。
“什么下马威?”魏四婶有些奇怪,这个儿子瞎闹什么?
“就是我爹你俩,都给她撂了,看她怕不怕?”乔乔得意地说。
“我看你是让那个奴婢迷的神智不清了,胡说八道,你懂不懂我们一家需要这些钱,这是光明正大的挣的,工钱这么高,不用借找,不用欠谁情,世上有这么好的事吗?不干?这钱你掏?你哥读书你供?你指望什么活着?
比我们以前挣的多了多少倍,还不欠谁的情,你想打碎一家人的饭碗?”
“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吓唬吓唬她,让她老老实实把小芳给我。”乔乔说。
“你别做梦了,有雨春撑腰,小芳会给你做妾?雨春是怕威胁的人,她跟亲娘都可以断,她会受我们的威胁?
党裕镇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人,找个监工盖房子的,抓一个人都会,这么高的工钱谁不抢着来,这种活儿谁都能能干着的吗?她要是一赌气找了别人,一家人都会被你坑死。”四婶的手触到乔乔的脑门儿:“长点儿脑子好不好。”
“那 我们就永远被她控制?要是我自己经商,爹娘给我干,挣了钱都是咱家的,岂不更好。”乔乔不服的说:“一个丫头片子能干的,我堂堂男子汉,干不过她?我就是不信。”
“经商!经商!你就是个不长进的,我绝对不许你操那个贱业!”四婶大怒:“苦口婆心对你说,你只当耳旁风,目无尊长,勾引贱婢,败坏门风,你想把我气死!?”魏四婶气得浑身颤抖,心里暗想:结识雨春,富裕了自己家庭,也坑了自己的儿子,两个钱,把儿子心心蛊惑得神不守舍,真是气死人也!
四婶样子沮丧,看来还是对儿子太纵容了,自己的话他都不听,有没有雨春的干系呢,雨春和家里人对抗,影响了身边的人?
孩子们从小到大都没用自己操过心,怎么忽然就变了呢?
气得发晕的四婶在胡思乱想,怨天怨地,她也是一个骨头掺肉长的人,也是免不了俗的,人都是遇事先找借口,坏事的始作俑者都是别人,好事都往自己身上揽,只是这个人不和常人一样贪财罢了,孩子是自己的好,东西是人家的好,是凡人的心理。
遇事找原因,自然是先想到自己的孩子不是坏的,特别是一贯老实的孩子,都认为自己的孩子是被人带累坏了,不认为是天性使然。
雨春可不知道别人背后想什么,正在忙乎回京的事情,李雪把绣坊四十人的活计一件一件的登记,登记了两个清单,绣娘一份,带走一份。
整整忙了半夜,第二天绣娘一来,李雪就和她们核对数量,把详细的记录给绣娘一份,让她们自己核对确认双方都签了字,做为发工钱的证据,这样两下核对确认,不容易出矛盾,糊里糊涂的会有麻烦发生。
该带的东西,吃食,粮食,装了满满一车,养殖场的奶粉装了两坛子,一大车重量还不轻。
次日,三辆车开拔,带了一车的东西,回京的路上可要挤了。
雨春这一车挤了六个人,侍卫一车也是六个人,这倒好,车厢里挤得紧紧的,天气热,车里闷热,好容易挨到了县城,雨春又雇了一辆车,雨春还是和李雪坐一起。
雨春在路上急,不知道皇上何时出征,如果皇后跟着皇上走了,可就坏了。
这样的天气出征,人受得了吗?还是去南方,这个皇上真是别扭,也不是敌人犯境,着急打什么仗?
皇后为什么非得跟去呢,她也放心自己的儿子?
雨春念了一路弥陀佛,皇帝最好是没走,把皇后留下,皇后不死,后周的江山不一定灭亡。
心急就觉路途远,好容易到了京城,天色已经大黑,想进宫也办不到,雨春只有像啦闲嗑一样问永辉:“这些天京城有大事没有?”
“大事?”永辉一愣,什么大事?
“你听说过有大事要发生吗?”永辉问。
雨春笑道:“这倒没有,只是走了些日子,想听听京城的新鲜事。”
“我也没听到一什么好奇的事,餐馆天天人不少,也没听人啦。”永辉说了,雨春的心稍宽,皇帝要是出征,京城人岂不议论,没人说就是什么事也没发生。
一阵的功夫,侍卫们卸完了车,几个丫环把带来的东西都安置入库,宋芝兰来报财务账,打发了她之后,就招呼甄大的妹妹,询问了她学刺绣的情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