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氏听到马车响,拉着腿往外跑,看到没有二冬,着急的喊:“死丫头!你把银票给我,随后看到四夏就质问:“四夏,你怎么回来了?那家那么有钱,小伙子又漂亮,你还不跟人家好好过日子?家里得点儿银子,是不是你不乐意?”
四夏听谷氏这样说,心里就怒了,指着谷氏就问:“是不是你和二冬合伙卖掉我?我跟你拼了!”四夏上去就厮打谷氏,被永久拉开。
谷氏就喊:“黑心的就是她!”她手指雨春高喊着:“卖你的银子被她抢走了,她是个最坏的,她贪赃了银子!”
谷氏的手直指雨春的脸,甄大拍掉谷氏的手:“站的远一点,再得寸进尺,别怪我不客气!”
永久拉谷氏到一边,说了二冬卖四夏的事,谷氏一怔,随后就是喊:“二冬不知道那家人那么坏,也怨不上二冬,都是这个死丫头不给我们钱花,要是有饭吃,二冬怎么会卖四夏。
四夏,你捡了一条命,我就说你命大,是贵夫人的命,你缺不了钱花,把那三百两银票给娘,娘给你看着,别让那个死丫头骗走。”
“我没有你这个娘了!你三八赶集,四六不懂,你还颠倒黑白,固执地就说二冬你们对,不好的都是别人,从今往后,我再也不和你住在一起,我要和你断绝关系。”四夏听谷氏说话实在气人,胡说三姐骗她的钱,三姐把三百两银子早就给了她。
四夏听出来谷氏的话是假的,看透了这个娘就是认钱,有钱也不敢让她拿着,不定就到了谁手。
谷氏一把抓住四夏急切地问:“四夏,好闺女,是不是你受了大委屈,臊丫头降服你了?钱被她吞了是不是?
你不要害怕,她没有几天的蹦跶头儿了,很快她就会被卖掉,她要是不离开陶家,陶家永远也翻不了身了,你一个贵夫人的命,怎么能和一个丧门星住一起,她克得你也做不了贵夫人,把钱要出来,跟娘一起过,我们拿银子到镇上买个大房子,住进去多硬气,你可不要忘了,她不给你饭吃,打骂你的时候了,快把银子要过来,等过两天,她会说银子就顶你的饭伙了,昧了咱们的银子。”
谷氏说着,伸手就搜四夏的衣衫,摸了一阵,谷氏尖叫:“果然银子被她吞了!四夏!你个傻子,你坑自己的娘,向着那个丧门星,你个丧天良的,糟天杀的,白养了你!你给我要过来!不听我的,我就和你断绝母女之情!”谷氏哭喊,涕泪横流。
而后就要扑向雨春,厮打抢钱,只是在甄大的面前她是无计可施,要不是雨春示意甄大别动手,甄大早就敲晕她了。
雨春就是给谷氏留了表演的机会,让永久和四夏好好地看看她们的娘是个什么货色,让谷氏的心底之私暴露出来,特别是四夏,吃着自己的喝着自己的,被她伺候的舒舒服服的,也是不知足,分不出好和歹。
谷氏撕心裂肺地哭:三百两,她的梦想可实现了,可是二冬的功劳,四夏不但回来了,还得了三百两,二冬真是自己的好女儿,没有那个死丫头财黑。
雨春看够了谷氏的撒泼,吩咐甄大:“我们走!”四夏的去留,雨春已经不在理会,四夏就是在二冬这里,也不会被卖了,王永昌很快就会完蛋,二冬必受秋雪连累,不死也要进监狱。
汪知府老家已经被抄,买四夏的三百两银子自然就不用退回去,雨春不想搀和陶家的事了,把三百两银子给了四夏,让四夏把银子给永久拿,怕的是她丢掉。
雨春也希望永久有了银子,可以自立门户,带着四夏生活,以后他的前程大小,自己不想再操心了,自己没有义务为陶家人谋划,自己的路自己去走吧,和她林雨春无关,他们都变了心肠为什么自己不能变,雨春的思想斗争终于放弃陶家占了上风,自己累了,伺候他们养了他们多年,自己已经替陶三春还清了陶家待她的一切,不管赔挣,自己认了,真正的朋友比家人可靠。
雨春一走,永久四夏紧跟,还没等雨春往回撵,谷氏拐着腿就追:“你们不能走,银子不交出来,就别想离开!”
永久猛然回头:“娘,你是不是疯了?四夏都回来了,银子能不退给人家,哪里来的银子?娘,你的心里能不能装点别的,怎么满肚子的钱钱钱啊!”
谷氏指指雨春:“她说的哪有一句真的,你二姐就是给四夏找的好主儿,家里有钱,公子俊俏,她嫉妒,不让四夏好,瞒着你们弄回四夏,她是郡主,谁敢往回要钱,你不能信她的,钱就在她身上,我没有办法,你满身的武功,制住她,把她身上的钱抢回来,拗断她的腿,让她走不了路,省的她祸害咱们,咱们就豁出去以后卖个残废少挣点儿,永久听话,快点儿!”
雨春慢慢的走着,听了谷氏的话,觉得这个人真是个没理狡八分的,说着买主的好,证明她对四夏好,实际雨春看透了,不管是四夏还是哪个女儿,只要给钱,她都会不吝啬地卖掉,对四夏好,也是听了算命先生说四夏是贵夫人命,明知道二冬卖四夏是去给八十老头子陪葬,还瞪眼装糊涂,装了半天,就是为了说服永久弄到手银子,她知道银子在永久手里,她的戏是白演了。
“有那么好的主儿,你又那么喜欢银子,就让二冬的女儿去好了。”雨春实在气愤,还是站住要问上谷氏两句。
“二冬的女儿去?二冬的孩子,可不是我肚子里爬出的,钱会给我吗?”谷氏大叫。
“说了半天,你就是为了一个钱,你瞪眼装糊涂,夸的买主那么好,四夏已经在那家待了两个月,难道她不明白怎么回事吗?
你在知情人面前说假话,还装的一副慈母假象,不如直接说,为了钱,哪个女儿你都会像粪土一样扬出,装那个相有何用,你以为人人都不明白你的心思?
你太奸过了头,泼过头了,你的心思一览无余,除非哄二冬的傻女婿,你看看你干的好事,为了几两银子,把自己的女儿坑的,二冬要想有个孩子,还得偷情,你还有脸在这儿,天天对着那个傻子,你的心里愧不愧?
你的后妈都没有把你卖给这样的傻子,天天对着二冬和傻子,你还有脸活着,但是脸皮薄一点儿,也早就扎茅坑死了。
明知道四夏去给人陪葬,你还夸夸其谈人家怎么怎么好,你就是那个做贼的,掩耳盗铃。”
听了雨春的话,谷氏气得发疯,句句捅她的心窝子,揭出了她满腹的算计,这个没理搅八分的人,怎么能不盛怒,她在嘴上一点儿亏也不能吃,声音无比的高亢:“你一派的胡说,你就是迷惑他们,拐我的儿女给你做奴隶,今日我就是不干了,你要带他们走,就掏一千两,以后我也不管了。”谷氏开出价码。她捞不到卖四夏的钱,这样制这个丫头大捞一把。
雨春哈哈大笑:“真是白日做梦,莫说我没把他们当奴才,就是要奴才我也不会要她们,我不会给自己找两个奴才伺候,皇宫不花钱的奴婢有的是,哪用我花钱买,想拿你的儿女在我的手里卖银子,你的账码不精,还得算几年,留下你的一双儿女吧,自己养活好了。”
雨春对永久四夏说:“你们还是留下吧,我不想和她无休止的纠缠了,你们有了生存的能力,还是自己挑门立户的好。”
永久和四夏脸色巨变,四夏心中怕二冬再次的卖她。
永久的脸上变了多变,想想对三姐的怨言,三姐一定是脑了,还有这么一个娘纠缠,她也是够了,可是,自己立户,自己也想过,想着容易做着难,自己立户有了房子,陶家人还不疯掉,想起陶家人蜂拥抢了几次三姐的房子,没有师父的庇护,也早被陶家人霸占了,三姐可以更名改姓。自己是不可以的,一个男人的姓氏可不是随便改的,又没有人收养自己,怎么改,谁敢收养自己这样的人,惹得起陶家吗?
自己真的不能立户,自己没有一文钱,吃穿零花都是三姐给,三百两又不是自己的,是四夏以生命代价换的,怎么能用来为自己立户建宅花掉,以后怎么跟四夏交代。
吃喝穿用,操心费力,永久现在才体会了一些雨春的不易,自己读书,哪能照顾四夏,自己有了差事,更不能照顾四夏,原来没有想过照顾人是个麻烦事。
永久快速的过滤,就醒了腔:“郡主,我们就听你的,让我娘养活了。”永久拉住四夏:“四夏,我们还是留下吧,雨春师姐已经是郡主的身份,我们没有资格再让她伺候了,我要住到县里去读书,有娘供我们,我们就不要再占郡主的便宜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