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的计策就是想秋雪甘愿的去,免得哭哭啼啼的让外人说闲言,先给她造好了命,只要秋雪服帖,外人敢说什么呢?
人家的女儿就是那样的命,谁管得着呢。
自己可不会像谷氏那么笨,把一个丫头弄丢,自己不会给秋雪机会逃脱,以前自己还觉得秋雪孝顺,心里有些不忍,只要她自己答应。
如今这丫头心肠这样狠,连父母的命都拿来换自己的幸福,也别怪自己狠毒了,自己不会认可白白生养她的,一定让她万倍的还,她不听话自己可有办法,神不知鬼不觉的,就让她做了王永昌的新娘。
刘氏并不扫兴,自己降服秋雪的计策虽然没成,可是王家已经狠狠地咬了钩儿,看到邹媒婆的笑脸,刘氏就知大事一把稳拿了。
刘氏和颜悦色的稳住了秋雪,秋雪虽然自觉比任何人都聪明,可她哪有刘氏聪明。
想到刘氏甘愿为她死去,心里还挺自豪的:陶三春!秋雪心里恨恨的骂,登你几次门,都被你冷落,正眼都不看我,看看我的娘对我什么样,看看那个谷氏是怎么对付你的,有你的热闹瞧。
自己的好命哪是陶三春那个贱命可比的,自己将来一定会做一品诰命,你陶三春只不过是一个被人玩弄的贱货。
等自己嫁了柴县尉,陶三春也会被卖了,到时那个大房子就会成为柴家的,就说一句她的房子是柴老爷子给她盖的,陶三春不住了,就应该收回己有。
秋雪越想越美,不由的笑语嫣嫣的叫了声:“娘亲!……”
刘氏就是一个激凌,听到秋雪叫她,就像叫了她的魂儿一样,她就觉得毛骨悚然,这丫头狠厉的就像一个恶鬼,刘氏想想秋雪的话就打冷战。
刘氏回了一下儿神儿:“哦!……”应了秋雪一声。
“娘亲,你说这改命真的好使吗?”秋雪心里还是忐忑的,要是不好使,自己怎么甘心。
“改命当然好使,娘也是听很多人说过,也有改了的。”刘氏就是胡诌,只要唬得秋雪高兴,没有提防之心,自己就是赢了。
要是好使,我们就得赔上命了。
谁不想长寿享福,有愿意为儿女去死的吗?刘氏可不信。
谁养儿女不是为了得济,生养了你,再为你去送死,除非那是个疯子。
“为了自己的孩子,爹娘是舍得性命的,生孩子可是女人的生死大关,为什么还都生呢?还不就是为了儿女甘心舍得性命。”刘氏叨叨念念的,秋雪却是不明白女人为什么会不顾危险生孩子,她是没有体会过的。
“娘,你真是我的亲娘,我的好娘,我的亲亲娘,您能为女儿丢弃性命,女儿可真的感激,来世我还要做娘的女儿,生生世世和娘在一起。”秋雪说的很真诚。
刘氏是越听越哆嗦,下辈子可不敢生你这样的女儿了,辈辈想要我们的命,我们倒是欠了你多少辈子的债。
“娘?你很冷吗?”秋雪看刘氏打颤,心里好生疑惑,大热的天,怎么会冷呢?
“是有点冷,大概是我许的愿,被索命的找上身了。”刘氏心里冷笑,自己这样说,看秋雪怎么反应。
秋雪赶紧抱住了刘氏:“娘。我要是再也见不到你了,得想坏我的,娘!你怎么会这么快就死呢,怎么也得让娘陪到我出嫁的,娘啊!……我不舍得你死啊!呜呜呜!……”秋雪嚎开了。
刘氏的心像有几把钢刀穿透了,好疼!秋雪的话让她伤透了心,她没有一句祈求老天爷留下娘亲的话,真是个无情无义,不贤不孝的的逆女,刘氏想:自己一生可没干过杀人放火的事,怎么老天给了她这样一个不孝的女儿?
刘氏的眼泪往肚子里流,面色还是一团的和善:“只要我们雪儿过得美满,娘这个岁数死活都无所谓了,多活几年能得到什么,岁数大的人,浑身是病,哪哪都不舒服,早死就是修来的福,瘫倒床上熬日子也是活受罪,娘想得开得很。”
“娘,就是雪儿舍不得你。”秋雪难割难舍的样子。
刘氏心里恨恨:猫哭耗子,假伤心!
雨春第二日准备在家好好休息,吃完了早饭,几个人又睡了一个回笼觉,小丫儿睡得正香,被一阵敲门声震醒,小丫儿的屋子在厢房的最南边,离着大门最近,敲得这样山响,小丫儿不起也不行了。
揉揉惺忪的睡眼,小丫儿嘟囔着往大门走:“谁这么不开眼,想歇会儿也不让你消停。”
“谁呀?”小丫儿一问,门外就是一声清脆的回答:“大白天的关门干什么?我是来看侄子的。”
小丫儿已经知道是谁了,听声音还不知道吗?
小丫儿抽掉门栓,秋雪在等小丫儿打开大门迎接她,小丫儿揉揉眼睛就往回走,秋雪听了没有动静,从门缝儿也看到了小丫儿往回走,竟不为她打开门,真是慢待她。
这个死贱丫头,寄人篱下还这样牛性,什么东西,秋雪真想几下打断她的手,你的爪子这样珍贵,开个门竟这样舍不得用那个爪子?
秋雪怒气填膺,使劲儿的喊了一声:“开门!”
小丫儿并不搭理她,径自往回走:给你打开门栓就不错了,成天往这儿瞎跑啥?要不是敲的门让人心烦,门栓都没人伺候你抽。
秋雪的愤怒到了极点,典型的不待见她,让那个贱丫头把她们养得眼皮子翻着,目中无人,真是可恨。
秋雪猛地推开大门,身子嗖的就冲进来:“你给我站住!”
小丫儿还是没搭理她,还在揉自己的眼,昨天确实是累坏了,歇了一宿,今天更觉得浑身疼,被秋雪吵得没好气,怎么愿意搭理她。
“我叫你站住!你聋了?”秋雪跑步上前对准小丫儿的腰窝就下了手,狠劲的拧了一把,小丫儿可没想到秋雪是这么狠的人,上来就掐人,小丫儿“嗷的一声:“你……你咋这么狠?你怎么像个疯子。”
“我可没挨着你,你胡说什么,我离你还老远的。”秋雪还不认账,她可不想认的,在
这个院里她可要出好名的,掐了你一把怎么样,活该,你一个野猫儿,住在这里真不知道羞耻。
秋雪恨小丫儿,她还不敢明着收拾她。下黑手,解解恨,瞪眼不承认,你一个外人在我侄子眼里算个什么东西,还有人信你的?
大门四敞着,小丫儿只好气得又去关门,迈一步,腰部就揪着疼:“你可真狠毒,你也不怕缺德烂手。”小丫儿边走边咒。
秋雪却是不理小丫儿,她恐柴老回来了,听到就不好,自己的淑女形象可是好不容易树起来的。
秋雪知道永辉永久他们都没在家,可她就是忘不了雨春的蛋糕,那一股奶味儿真香,今日她早早的来,是想让雨春为她打两锅蛋糕,她的娘为她要寿命不久,她也要孝敬她娘几天,让她吃吃世上最美的美味,免得她死后有怨气,就是先为她超度超度亡灵。
秋雪直接进了雨春的房间,雨春已被她的喊声惊醒,正在闭目养神。
哪次来雨春也没待见过她,只是秋雪是个不看别人脸色的性子,和永明几个假親假近的,见东西就吃,见饭就上桌。
永久几个不好赶她,每回来她都带些东西,永明几个本来就忠厚,还是自己的小姑姑,也不好撂脸子。
看看雨春没有怒色,永明几个就只有由着秋雪折腾,秋雪以为那个丫头也没什么威风的,今天她就要她为自己做蛋糕。
雨春是看着永明他们的面子,秋雪又没有来捣乱的意思,雨春就忍了。
看起来人是不能给脸的。
“三春!三春!”秋雪尖尖的嗓门喊着:“大白天的睡哪家子觉,夜里干什么去了?”
雨春并没有理她,犹自躺着,秋雪以为是三春怕她,不敢还口,走到近前就是一扯:“喊你呢,快快起来了,给我打两锅蛋糕,孝敬你奶奶,还不快起?”
雨春一听就烦了:真都是得锅台就上炕的主,到这里吃喝拿,没有挨轰,还样儿上来了,给你打蛋糕,真是不知羞耻二字是怎么写的,雨春还是没有理她,秋雪更硬气了:不敢还嘴就给我摆肉坨阵,美得你!
秋雪欺负小丫儿的劲头又拿出来了,雨春面朝里躺着,秋雪的手就对上了雨春的屁股狠狠的抓了一把肉。
掐得牢牢的,腕子一翻,恨不得就把这块肉拧掉。
雨春的感觉是灵敏的,她的手一来,已经听到了风声,感觉到后臀一疼。她的手迅速反应,瞬时就抓住了秋雪的腕子,秋雪正在得意,忽觉手腕子暴疼,一看自己的手腕子被雨春的手攥住,这个疼就让她忍不住了。
“喔呀!……”雨春继续用力。秋雪听说柴老是雨春的师父,她是绝对不信的,不可能有人收一个贱丫头为徒,百分百的是永明几个的师父,她自己瞎吹呼吧?
那个老头有多大本事还不知道呢,一个小丫崽子,有什么了不起的,秋雪是刚才占了小丫儿的便宜,见小丫儿怎么不了她,就得意忘形了,又来找雨春的便宜,早知道雨春这么大的力气,她才不会吃这个亏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