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出车来,他开上车,趁着夜色直接杀向了外面。可是等到他的车子到了酒吧一条街却又犯了愁。因为他完全不知道,姜清人到底在哪个酒吧里。
这酒吧一条街是S市著名的娱乐场所,到了晚上更是鱼龙混杂,什么样的人都有。无论是上层成功人士,还是下层的失意小职员,亦或者是黑社、会的流氓分子,到了晚上都会在霓虹灯跟酒精的掩护下,变身为色、欲熏心的大尾巴狼。
而姜清人这样的一个清纯小白兔如果一旦被那些披着人皮的大野狼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妈的!”
霍仲亨发现自己根本无法从黑暗的酒吧里分辨出任何人来,不由得心头怒火狂燃,忍不住一拳捶在了冰冷的墙壁上。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不时有一些男人搀扶着脚步踉跄的女人,走到了停在暗处的车子里。更有许多看起来十分清纯的学生妹,神志不清地被几个地痞流氓样的人扛着直接去了黑暗的胡同里。
音乐声、狂笑声、哭泣声以及毫不压抑的呻、吟声交织在一场,简直是要将霍仲亨的所有耐心都消耗殆尽!
浓眉一蹙,他再也顾不得什么,直接捞起电话给杨过打了一个电话。
“喂,这不是咱们霍大公子吗?怎么想起我来了?是不是春闺寂寞了?”杨过那厮正在“华清池”洗温泉澡,旁边都是肤若凝脂的顶级大美女陪伴着,正在乐不思蜀地喝清酒吃寿司呢。
“杨过,限你一分钟之内,叫你旗下的所有酒吧统统歇业,立刻!”霍仲亨寒声道。
S市所有的酒吧背后都有同样一个主人,那就是人人眼中的花花公子杨过。
杨过顶着混世魔王的头衔,这么多年蒙骗过了所有的人。自己却暗中将钱投资在娱乐业上。这些年来S市的娱乐行业蒸蒸日上,甚至都形成了产业化经营,财源广进不知道羡煞了多少的人。
可谁都不会想到,幕后大老板竟然会是这个平日吊儿郎当被所有人瞧不起的二世祖杨过。
“歇业?开什么玩笑?你知道我一晚上能进多少银子吗?叫我歇业,不如杀了我会比较好。”杨过还以为霍仲亨又在开玩笑,遂不以为意地笑笑。
“损失多少钱,我都赔给你。现在,你给我立刻下令——歇业!”霍仲亨一字一句的,十分清晰地对着手机说。
“霍仲亨,你疯了吧?你是不是喝酒了,还是你那个章事儿妈又给你气受了?”杨过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我不想废话。快!”霍仲亨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了。
“好好好!你稍等,我这就打电话!”杨过太知道霍仲亨的脾气了,立刻打电话通知自己的手下,命令他们一分钟内立刻关店,不惜一切代价。
“还有,我要你帮我找一个人。”霍仲亨的声音听起来犹如鬼魅。
“谁?”不知道为什么,杨过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霍仲亨吐出了这样一个名字。
“姜清人。”
杨过赶到酒吧一条街的时候,原本热闹的一条街早已是漆黑一片了。
他的手机里全都是手下打给他的未接来电,但是他不想接。他只想立刻找到霍仲亨,看看这个臭小子到底在做些什么!
可是他每次给霍仲亨打电话,无一例外全都是“您拨打的用户正忙,请稍后再拨。”
“马勒戈壁的!”杨过气的几乎要把手机摔坏了,“跟老子来这一套!”
想到霍仲亨今晚的失控,他心底有一种十分不好的预感。霍仲亨从未有这样冲动而不做丝毫准备的时候,难道……
想到这里,杨过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一边安慰自己绝不可能,一边却又赶紧给自己的手下打电话,挨个询问是否瞧见了霍仲亨跟他想要找的那个女人。
谁知道属下们的说辞惊人的一致:都说他倒是每间酒吧都进去过,但是匆匆忙忙的又走了,当然,他们要找的那个姜清人,貌似也没找到。
杨过真是觉得自己养了一群猪一样的手下,要不是他着急找到霍仲亨,他真的会拖下他那双爱马仕小鳄鱼皮皮鞋,照着他们的脸上一人来那么一下子狠的!
但是他不能这样做,因为他现在必须要找到霍仲亨。因为男人的直觉告诉他,如果不尽快找到他,那么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他根本无法预料。
事情貌似在朝着一个不可以被预测的方向发展,而且就在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前夕。
他绝不可以让他们周密计划了这么多年的全盘计划被打乱,决不允许!
总是吊儿郎当的双眼在瞬间变换了一副冷静的样子,杨过捞起电话,拨通了一个电话:“喂,给我接弥陀。”
午夜的中心医院总是冷冷清清的,长长的指针悄然滑过了数字一,值班的小护士忍不住趴在桌子上,呵欠连天。
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开始不要命的震动起来,小护士还是毫无知觉地趴在桌子上,睡的正香。
但是那手机震动地实在是太厉害了,居然砰的一下子从桌子上掉了下来,一声巨响吓得小护士赶紧醒过来,揉揉眼睛捡起手机,才破口大骂谁知道却看到是院长的来电。院长极少会半夜这样突兀的来电,而且居然是半夜给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护士打电话!于是吓得立刻醒了,赶紧接起电话来,颤颤巍巍道:“喂,院长?”
“今晚是你值夜班对吧?”院长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焦虑。
“嗯,是。”小护士老实回答。
“马上准备一间手术室,待会要进行一个小型手术——”
“好的,我这就去准备——”小护士才要站起来,却听到话筒那边传来了一个叫她震惊的命令。
她瞪大了眼睛,嘴巴因为惊愕而张大了,却只能慢慢地闭了上来,不敢发一声。
她沉默而隐忍地站了起来,没有通知任何人,自己悄悄地来到了一间最偏僻的小手术室,然后将门关上,利落而麻利地开始准备起手术用品来。
不到半个小时,果然有一辆车子划破夜色而来,为首的是一个高大的男人,穿着一身玄色的西装,手上抱着一个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