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身心契合是爱与欲交织的最峰。
容真以柔软包容的姿态全然接受了他的强大与深沉,自己也流连在身体与心灵的欢愉里迷失着。
他们亲密得紧紧相连,身躯交融,仿佛不能再近,彼此已是一体。
顾渊并没有要得太野蛮,因为顾及到她腹中还有个脆弱的生命,也怕累着她,当听见容真急促的呼吸声时,快意也袭上与她紧密交融的部位,他加快速度进出了数次,便抽出身体,拿起枕边的手帕覆住皇帝,接住了那些动情的证据。
容真浑身虚软地俯身埋在他颈边,起伏的呼吸带动了丰盈的胸脯,在他光洁的胸膛之上无意识地摩挲着。
顾渊心头无奈,只得苦笑着伸出手去揉着她的发。
“这是在引诱朕么?”
容真一怔,“刚才不是……”
“憋了将近四个月了,你以为朕是那么好打发的?”顾渊不紧不慢地道,原本抚着她秀发的手缓缓地顺着光-裸的背部滑了下去,摩挲着,轻抚着,给余韵未褪的身体又一次带来了颤栗的快意。
容真的身体犹自泛着粉红色,当下轻轻颤了颤,心头明白他是担心自己的身子会吃不消。可是这四个月以来他极少踏入后宫,除了偶尔去沐贵妃那里,几乎对她到了专宠的地步。
而就是那几次去沐贵妃的惯例,也因为他称朝务繁忙而缺席了两次。
他当然要不够……
容真觉得这颗曾以为在经历苦难后会变得铁石心肠的心也渐渐融化在了他时不时的细水长流里。
她能感觉到身体抵着的某个部位依旧顽强又不屈不挠地挺立着——他如饥似渴,恨不能**一解四月之痒。
容真轻轻地笑起来,眼眸含笑地望着他,“为了奖励皇上这四个月以来努力做到守身如玉,臣妾也该有所表示才是。”
她看见顾渊的面庞在情-欲的力量下显得不那么清冷了,喉结动了动,似是对她的奖励感到由衷的期待与兴奋。
他的手在她身上缓慢地轻抚着,容真索性拉过他的手,轻咬一口他的指尖,然后慢慢地张口含住食指。她的口腔似是温润细腻的绒布,带着温热的湿意包裹住了他,而这样暗示性的动作明明白白令顾渊萌生了更加令人难耐的一个念头。
若是这样紧致**的红唇不是覆在他的手指上,而是……
腹下愈加昂扬。
容真一面吞吐着他的手指,一面伸手从他的胸膛处开始,学着他的样子四处游走摩挲,以时轻时重的力度引诱他踏入新一轮的刺激之中。
她松口,终于离开他的手指,一丝晶莹透亮的液体蔓延在他的指尖与她的红唇之间,有种别样的诱惑。
“不要挑战朕的忍耐力。”顾渊的声音低沉得可怕,饱含欲-望浓浓,拉着她的手伸向自己的腹下。
容真触到了灼热而滚烫的所在,那样真实地、激昂地挺立在她的手心处,带着会将人灼伤的温度,和被欲-望左右到无法轻易消解的郁结。
她勾唇一笑,一边吻他的唇角,不断伸舌触碰他的红唇,一边手上动了起来,上下移动,轻柔却又不失技巧地婆娑着。
她往下移着唇,到喉结,到胸膛,到ru-尖,然后辗转缠绵。
同时手上也没有停,一下一下套-弄着,细细描摹那里的形状,感觉那种细腻温润的触感,然后时轻时重地动着。
顾渊的呼吸有些不稳,最敏感的地方被人掌控在手心里,这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很难有的感觉,无论是心理还是生理上,都有种刺激又新鲜的欢愉。
而在这样的愉悦里,容真克制了内心的羞怯,埋头朝着他的灼热之处进发,在顾渊想到脑子里那一幕场景而浑身都滚烫的一刹那,杏色的唇瓣终于触到了他的皇帝。
她身处舌尖轻轻一勾,与他滚烫的灼热相触,接着是张口覆住——她温热又紧致的口腔终于完完全全将他的前端纳入,因为这样的包覆感,顾渊忍不住低低地发出一声呻-吟。
“不要只是含着,动一动。”他的嗓子哑得更厉害了,巴望不得她能抛开所有矜持,给他带来无上欢愉。
容真心头跳了跳,终是抛开一直以来的犹豫,照着先前吮吸他的手指那样的方式对待口中的皇帝,不急不缓一下一下地□着,以唇相覆,以舌相弄,吮吸着,摩挲着。
她的手轻轻移至根部,轻柔地跟着口中的节奏一起动着。
顾渊的呼吸越来越沉,到后来简直快要失去控制力,只要一低头,便能看见她的红唇与自己的身体契合在一起。
他终于忍不住加快了速度与她的红唇相摩擦,容真觉得嘴唇有些发麻,却又因为他的欢愉而克制着,忍耐着。
终于,他倏地抽出身体,又一次到达了至高。
容真的嘴唇酸痛到有些麻木的地步,只能坐在床上,拉过锦被覆住身体,然后揉着红肿的唇。
顾渊看她这可怜又无辜的模样,拿起干净的手帕来到她身前,轻轻拉开锦被。
“皇上?”容真一惊,还以为他还想要,心头简直是万头野马奔腾而过。
一看她的眼神,顾渊就知道她误解了,嘴唇一弯,“朕很高兴你如此赞赏朕的体力,只不过你眼前还有孕在身,朕还没那么欲-求不满。”
容真脸一红,这才看他慢慢地蹲□来,拿着手帕替她清理方才留下的动情痕迹。
顾渊的动作很轻很轻,眼神专注而认真,似是对待世上最珍贵的瑰宝。
而事实上,于他而言,她的确是独一无二的瑰宝。
这一夜,他们相拥而眠,哪怕白日里经历的动荡不安令好些人夜里无眠,也无法影响到惜华宫的宁静温暖。
这日子明明还带着早春的料峭,却因为心境的不同而变得温馨美好——
次日,容真醒来的时候,顾渊还在睡。
他日日都起得很早,容真私心里希望他能多睡会儿,偷得半日闲。
这会儿离早朝还有将近半个时辰,她琢磨着还能让他多睡片刻,一会儿到时间了再叫醒他。
就在这个时候,后院隐隐传来些响动,容真愣了愣,悄悄地起身披了件外衫,揉着眼睛推门而出。
闲云要准时叫醒皇上,所以一早就在外面候着了,见容真起来吃了一惊,“主子?”
“嘘。”容真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里面的人还在睡,然后声地凑近闲云耳边问道,“后面怎么了?怎的有吵闹声?”
闲云摇头,“奴婢也正纳闷呢,还想着去后面看看,但是皇上就要起来了,奴婢怕错过时间。”
“那我去看看,你就在这儿候着。”
容真来到后院的时候,哭笑不得地发现,原来闹出响动的不是别人,正是她宫里的大皇子顾祁。
胖乎乎的家伙蹲在池子边上,身旁摆着个木桶,而他专心致志地伸手去池子里捞着什么,一手还撸着衣袖,看样子挺费劲的。
像是不满意手臂的长度,他很快把鞋子脱了,又把裤脚卷到白嫩肉乎的腿上,扑通一声跳了下去,继续捞。
容真的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还好她知道这池子水很浅,否则还真得扑上去来个孕妇救人。
“祁儿!”她沉声喝道,也不敢太大声,怕惊醒了屋子里睡觉的顾渊,当即快步走向池子边上,“你真是太胆大了,这是下水的季节么?也不怕受凉!”
顾祁被她吓得赶忙回过身来,“儿臣参见母妃!”四下一瞧,没见到闲云,于是又笑卓颜开地拍拍胸口,“还好闲云姐姐不在。”
自打来了惜华宫,容真惯着他,宠着他,除了该有的为君教育一不落下,其余时间都把他当做真正的孩子,渐渐的他也就变得活泼起来,也有了孩子气的一面——虽然仅限于在容真面前。
可是对于顾祁来,最怕的当属闲云。虽闲云从来不凶他,但是他一旦有什么做得过了火,或者惹了容真不开心,闲云就会巴拉巴拉对他念上一大堆,什么你母妃有孕在身你怎么可以如此不听话啊,什么身为皇子自当孝敬母妃不惹母妃生气啦……尽管不是重话,那副严肃又老成的样子也足够顾祁朋友头疼半天了。
他咧嘴一笑,爬上岸来,费劲地拎着那木桶摇摇晃晃地来到容真面前,邀功似的给她瞧,“母妃你看,儿臣替你捉了鱼,炖成鱼汤一定很补身子!”
容真尽量不去想这池子里唯一能抓到的鱼是什么,恐怕他父皇要是知道西湖珍惜无比的锦鲤被这子给当做泥鳅一样捉出来了,肉都得疼死……
她扶额片刻,当下拉着他的手往殿里走,“快跟我进去换衣裳,瞧你这模样,跟个泥人似的,一会儿被闲云看到又得数落你半天了。”
一听闲云要找麻烦,顾祁朋友原本想挣脱出来继续捉鱼的念头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乖乖地任保护神母妃拉着,还不忘强调一句,“若是母妃喝了身体更好了,别忘了日后跟妹妹,她能健健康康的还有我这个做哥哥的功劳!”
容真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家伙,“你怎知是妹妹?万一是弟弟呢?”
弟弟?
顾祁惊呆了,这个问题他从来没想过,只是这些日子在明扬斋里听着同窗们纷纷议论李明安才出生的妹妹多么粉嫩可爱,心头不服。
母妃长得这样美,若是她日后也给他生下个妹妹,一定比李明安的妹妹更可爱!
的脑袋瓜里压根没有盘算过万一容真肚子里的万一是个男孩该如何是好。
他呆呆地发着愣,好一会儿才涨红了笑脸抗议道,“如果是弟弟,那就塞回去,重新来过!”
容真扑哧一声笑出来,差直不起腰。
塞回去,重新来过?
皇上,您的儿子果真是好样的,这威风,这气派,简直比您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她怕顾祁这么**的,吹了风会着凉,便加快步伐拉着他往殿里走。
岂料后院忽地又传来一个声音,“呀,是谁把锦鲤都捉出来了?好大的胆子!”
原来是闲云见容真久久没回去,担心之余就亲自去后院看,结果刚好瞧见摆在池边的木桶。
“啊,我的锦鲤!”顾祁猛地挣脱容真的手,光着脚丫子朝后院跑去,脸上蛮是着急的神情,显然是怕闲云把他好不容易捉来的鱼又给统统倒回池子里去了。
寝宫的殿门倏地被推开,顾渊披着外衫走出来,“发生何事了?”
看样子是听见声音被吵醒,还以为有了急事,一看身边的位置空空如也,当下就慌了神。
容真看他从惊慌转变为松口气的样子,苦笑着摆摆手。
真是个混乱的早晨!
作者有话要:这一章又来晚了,抱歉啦抱歉啦。
烧已经退了,大家不用担心,国庆节又是忙死人的节奏,么么有好多报告和总结要写T-T。
这个月应该就是大高氵朝来临和完结的节奏了,同时要琢磨新坑,写大纲,所以应该不会每天都双更。
不过会在作者有话要里通知第二天的更新时间的,不会让大家老是来刷新。
哪怕单更,也会保证分量的,大家不要跟一个筹备新坑的人计较啦╭(╯╰)╮
明天还是双更,老规矩,早晚七各一发!庆祝伟大祖国母亲的生日~
国庆快乐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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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躬,么么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