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说无益。
几乎是顺理成章的,两拨人打了起来。
打斗的过程,你可以用精彩来形容,也也可以用难看来表达,这取决于你的立场。如果要用客观一点的叙述来讲的话,无疑问地,这是一场差距悬殊的较量。
双方在人数上面差不多是对等的存在,可质量上却是天差地别,就算是没有之前那一场对赢凡的反击战消耗的体力和精神,他们也最多能撑久一会儿罢了。
对手羸弱至此,作为敌手的“禁卫军小队”的众人也是有些震惊的,他们实在难以想象,这伙人究竟是怎么通过路上的埋伏,得以进入皇宫的。
照他们看来,对付这些人,根本就用不到他们这么多精英人物,也犯不着这么多弯弯拐拐,去对方任意的行进路线直接来个偷袭,这点不足挂齿的防卫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真不知道上头的人是怎么想的!畏首畏尾还搞什么试探,而且居然还失败了,真不知道派出去的战力是有多差劲!
众人心中不断犯着嘀咕,却也没忘记他们本身的任务。
他们的队长是一个代号为“夜鹰”的中年男子,身形瘦削却撑着一张奇怪的国字脸,为人不苟言笑,熟知他的人都知道,那是因为——他本身就是个面瘫。
从来没有人看到过他脸上有出现过任何能称之为“表情”的东西。
不过这一次仿佛有点不同了,众人很明显地感受到了来自他脸上的惊讶,甚至于都忘记了对他陡然间喊出的“快离开这里”作出反应。
这是…机关?!
与对付赢凡那招一样,轿子里的机关被触动,然后从里面弹射出了些什么。而与对付赢凡那招所不一样的却是,夜鹰可没有走神,而是在机关发动的那一刻,立即踏了一脚,然后飞快地朝后仰,以期自己不被命中。
他的应对的的确确是不一样了,可惜这并不代表机关也会因循守旧。很不巧的,之前座架之下的机关已经在偷袭赢凡的时候坏掉了,这一次被启用的恰好就是来自轿子内部顶端的机关。
这是一种倾斜度颇高管状机关,从里面喷射出来的是战场上随处可见的箭矢,准确点来说是一种专门对付发现了不对劲而准备开溜的对手的机关。
夜鹰刚退出来就发觉不对了,何以那些箭矢就像是长了眼睛似的追踪着自己,当即心中大骇,暗忖对方准备充分,自己这回应该是栽了。
这才有了他的惊讶和大叫。
——只是一切都已经晚了。
他拼命地躲闪着箭雨,努力地不让自己受伤,可箭矢却始终没完没了牵制着他,让他进退无据,而等到他终于从死神的手中逃了出来,却也是身上多处受伤,那模样简直就是狼狈不堪。
而当他喘着粗气环视周围的时候,之前不好的预感就这么应验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包围着轿子的还是他们没错,可在外一层分明就多了军容齐整的——御林军。
人数在三百左右,看标识应该是皇帝直属的“天”字一号卫队,也就是整个京城之中,最为精锐的一支部队。
号称是能够以一当十,这里的“十”是指禁卫军,而禁卫军的选拔……众所周知,禁卫军的人数总共一千八百,他们都是由战场上表现优秀的士兵抽调组成。
也许这个冒充的小队中,有个别人也能达到天字第一号那样的级数,甚至与超过他们一些或者一大段,只是在十五对三百,对不起说错了,队长已负伤说不定还是累赘。
应该是十四对三百,属于跑掉都能逆天的级别,更别说有的人已经胆寒,在考虑要不要投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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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高手都落网了啊!”
长孙茉低头沉思了片刻,随即喃喃自语道:“他们之中有没有特别厉害的呢?”
公输央摇摇头,“他们要么是直接自杀,要么就是打了打自杀的,只有极个别的才投降了。”
“自我了断?他们是出自于某种组织么?”
长孙茉下意识地觉得,雇佣他们来做事的要么是相当地有钱,要么就是相当具有势力,要知道这样宁愿自杀的死士,不是被他们背后的组织用药物给控制了被逼自杀,那就是经过了相当严格的洗脑程序。
印象中某个岛国的X士道精神,就具有这种神奇的功效。
只不过他们是没事干就喜欢痛肚子,而这群人是抹脖子。
“对了,你之前抓回来的那个家伙好像也想咬舌自尽来着,亏得我发现的早,直接堵住了他的嘴,否则咱们就什么都问不出来了。”
公输央则是笑笑:“现在咱们不用怕了,因为至少还有几个人愿意告知一二。”
长孙茉像是松了一口,但愿问出个水落石出之后,将幕后黑手绳之以法,然后早点结束任务,获得契约时间的缩短,好离自由更近一步。
不过,这样的想法恐怕只有暂且搁置了——
“不、不好了!”
“何事惊慌?”
“有名俘虏在押送天牢途中挣脱了枷锁,将另外几人一个不留统统杀掉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他自己呢?”
“当场击毙!”
“看起来,咱们的工作又回到了原点,随着他们的全灭,想要调查背后主使,恐怕是难上加难了!”
公输央显得有些失落,那顶轿子的机关,那么委屈的化妆,自己这么耗尽心血难道都是瞎忙么?
“不,或许咱们只能去撬开那人的嘴了。”
“可你也说了,他到现在连名字也不肯说,我可不指望他会合作!”
“也许吧,不试试怎么知道呢,要知道我可还没有出马呢!”
“嘿,怎么样,皇宫还顺利吧?”
顾云颀长的身影出现在了两人面前,公输央可以听到来自旁边轻微的冷哼声响,紧接着是长孙茉好似故意没看见她“夫君”的举动——
转过身子,走下最后一抹夕阳色铺满的坡道,任凭略带凉意的风拂乱白衣,拉远了她的背影。
“她这是怎么了?”
剩下的一男一女,面面相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