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万一不是呢?
三更半夜找个姑娘?他老脸往哪里放?要是把人家姑娘吓到了可如何是好?
正在万分纠结,万分犹豫,走了很久的步子的北寰最后还是……提脚离开。
虽然很好奇,但是明天见也是一样的,他如是想着。
可就在他最后犹豫的那么一瞬间,房门被从里面推开了。
“吱呀——!”
一个素颜绝美的女子,一笼白纱衣裙,轻轻蹙眉,狐疑地向着刚刚一直站在门口的人看去。
“你是谁?”
她的声音真好听,可这不是重点!
就在北寰当机了三秒过后,听到了她的声音,猛地回神,佯装咳嗽,缓过了刚刚的震惊之色:“我是这里的……”王?不行不行,不能这么自称。
他皱眉想了很久“我是这里的家主。”
宫止清没有忽略掉他见到自己的震惊,当然也没有忘记她和北玄第一次见面时,他脸上掩饰得很好的刹那间的震惊之色。
那样的眼神,绝对是见过她的,或者是见过和她很像是女子,除了她的母亲,她不做二想。不过想来应该对她的母亲没有恶意,因为她从他的眼里到了……爱慕。
好吧,那是透过她看另外一个人的爱慕情感。
“这么晚了,不知家主何事?”
怎么回答?
碰上四大君王大战他都不曾改色的大君王,这次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解释他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了。
哎?
他恍然大悟!
他家那个小子是见过暗缨的,他肯定是知道了什么,才特意引起他的注意,特意想来看他出丑!该死的!拳头紧握,脸色气得铁青,他可以想象,他家那个死小子正在某个暗处笑他呢。
“家主,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宫止清明知故问,既然他不点破,她也无妨,不过这对父子真是对活宝。
“不,不不”他摇头轻叹,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说清楚,“我见你和东皇大君王长相相似,可是她的亲属?”
这话问的很轻,如若不是,那也可以一带而过。
可是他看到了什么?她的眸子里只有诧异与震惊,还隐隐有着泫然欲泣的愤怒。
攥紧了拳头,沉声问:“东皇大君王?”
很明显的冷了下来,虽然眼神还是如此的温柔,不过有什么不一样了。
“嗯。”
“东皇大君王么……”她踱着步子,眼眸微转,母后来这里就是为了当什么劳什子的君王?这怎么说都说不通,“是叫暗缨吗?”
“嘶——!”
一阵抽气声传来。
躲在树后面的北玄被吓了一跳,堂堂的东皇大君王乃四大君王之首,就连父皇也不敢直呼其名,这女子真是够厉害啊!他到底捡了个什么人回来?
这阵抽气声被自动忽略了,不过是个人都能听得到了。
“没错,姑娘你是她的……”
“如你所想。”非常的眼睛没有转动,就好像说一件非常平淡的事情般。
“东皇大君王亿万年来都不曾听说有过一个女儿……”
“那我算什么?”
她的脸长在这里,这还能有假?
“这太不可思议了!”万年不变脸色的大君王,把这一辈子惊在今天都吃了个遍。
而且还是他心爱之人的女儿,天!他从来都不知道她还有个女儿,不过……
老奸巨猾的他,自然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追求东皇的人太多了,混沌界就这点乐子,至今那个强大得比所有男子都炫目的女王,想要让她有什么事情入得了她的眼,恐怕也就只有这个女儿了吧?
话说,她女儿被他给救了下来,好吃好喝地招待着,往后还能帮他说说好话,岂不是……
要说为嘛他没往威胁那方面想呢?这恐怕在四大君王中,只有西大君王才会用这种伎俩,你要问南皇大君王?她也是个漂亮强大的女王,王对王,且同样是女子,自然和暗缨水火不容。
“不行,你不能住在这里。”这里太过于简陋,要是让暗缨见到了,非得要一剑刺过来不可。
“嗯?为什么?”
见她迷糊的样子,北寰一阵恍惚,心中暗道,这母女两个长得也太像了!
“你是东皇大君王的女儿,那就是少君王,与北玄平起平坐,怎么可以让你住在这样的宫殿里?”
“我喜欢住这里,不用换了。”宫止清僵笑着,笑话,她要敢换个地方,那不成了众矢之的了?
“家主,我母,母亲恐怕都还不知道我回来了呢。”她哑然失笑,她母后怎么会知道她自己回来了呢?她或许根本就是不想要自己了吧?
这里是她母后和父皇生活的地方吧?
北寰一愣,像是看出了什么,沉声安慰道:“她不会是这种人,你放心。”
果真是个很温柔的人呢,虽然面上火爆,但是还是很不错的,若是母亲和他在一起,会幸福的吧?至少不会是那个人,她恨他。
“既然你不想换,那就住这里,想要什么尽管说,我北皇大君王府从来不缺这些。”他豪气地一拍手掌,开怀大笑,今天他儿子算是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惊喜,不过敢算计他,也得要讨回来不可。
告别了止清后,北寰揪出了从某棵树后面自以为不会被任何人发现的某男:“父皇父皇!别这样,让人看笑话!”
“你还知道笑话啊!你今天是故意的吧?”
宫止清没有再去理会这些,她依稀记得当初慕容卓然和爹爹也是一样的,父子之间的关系也许就是这样的?
可是父女呢?
慕容爹爹和她,算是一对父女,他们一见面就开打,三句话都没说完,许是他们的性格太像了吧?
犹记得,她还和父王斗过一次,最后还是她输了,她最后一次见到父王还是在妖界……她好像总是会因为什么……错过了太多太多,执着地追求母后这个目标,会不会真的没有结果呢?
她要是见到了这么多年不见的母后,会不会也拿起剑,两个人也打一顿先说呢?
无奈地摇摇头,她沉沉地睡了过去,她只有义无反顾地往前走,无法回头,她誓要一个说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