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小溪回到小饭厅,收拾完一切,便急忙赶去了医院。
她不知鄢梦萱伤得怎样,额上流了那么多血,不知会不会破相?这么个大美女,脸上若留个丑疤,心里又不知该留下多少片黑暗阴影呢!
还有,她得和洛清沃澄清一下,她没有推鄢梦萱,她的狗也没伤害她。
当时,竹小溪打开门,就看见鄢梦萱一脸怒气地站在门口,两人还未说几句话,这个莫名其妙来到她家的漂亮女人,就恼恨地抬掌刮了她一耳光!
她从没被女人打过,当然是又痛又气,所以在鄢梦萱不罢休地给她第二个耳光时,她愤然自卫,抬起胳膊格挡了一下,谁知这个女人如此弱不禁风,竟然身子一歪,滚下了楼梯!
最可恶的是,这个女人还恶人先告状,愣是说她歹毒地把她推落下去!这是想要给她头上戴一个故意伤害罪吗?! 她有必要这么傻不啦叽地干吗?!
都是律师,要诬告陷害,能不能来点高智商的,整这么一个弱智小说里才有的桥段,未免也太小儿科了吧?!
再说,她又不会抢她男朋友,干嘛要把她看成居心不良的小三,至于恼羞成怒狠刮她耳光吗?她不就是让她输了慕容家的官司,胜败乃兵家常事,至于对她这么耿耿于怀吗?!至于吗?!
……竹小溪一路上乱七八糟地想了一堆自我辩词,准备和鄢梦萱义正言辞地对质一番,她竹小溪可不是随便吃闷亏的主儿!
到了军属医院,打听到鄢梦萱所在的病房,便风一样地奔了上去。这种自我昭雪的事,必须速战速决,拖得越久,真相就越模糊。
敲了敲病房门,听到里面的一声“请进”后,她才推门走了进去。看到里面的情况,她心里那番慷慨激昂的长篇大论,不知怎么的,竟然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鄢梦萱闭合着双眼脸色苍白地躺在病床上,她头部包着一层厚厚的白纱布,额角处隐隐约约地渗着丝丝血红。床头悬挂着三瓶点滴,其中一瓶正冒着泡泡,黄色透明液体沿着细细长长的管子,缓缓地流进她微微青肿的血管里。
洛清沃皱着眉头,握着她的另外一只手,安静地守护在床边。看到她进来后,他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没有和她说话。
这情形,让她很尴尬,甚至有点愧疚。她似乎不应该那么用力格挡鄢梦萱那一巴掌的。她受这么重的伤,她不是故意也是过失,防卫过当,总归有点罪错。
时间一点点流淌,竹小溪像个小傻子似地站在床尾,耷拉着脑袋,呆呆地注视着鄢梦萱的脸。她必须承认,她是个很漂亮的女人,师哥和她在一起,的确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良人。
护士第三次进来,取走了最后一个空吊瓶,小心翼翼地拔了针,鄢梦萱也从昏睡中醒了。
她一睁开眼,看见竹小溪站在洛清沃旁边,蹙起了眉头,目光闪过一丝厌恶,摇着洛清沃的手,楚楚可怜地望着他:“清沃哥……我不要见她……”
竹小溪咬了咬唇,迟疑了一两秒,微微垂下了头,对鄢梦萱轻声说道:“对不起,我没有故意。”
鄢梦萱冷瞥了她一眼,把头扭到另外一边,不理会她的道歉。继续摇着洛清沃的手,娇弱弱地恳求他:“清沃哥,我不要见她,你让她走,好不好……”
洛清沃皱了皱眉,抬头目光复杂地看着脸色困窘的竹小溪,对她说:“你先回去,等她好一些,再联系你,好吗?”
竹小溪无奈地点了点头,看了眼鄢梦萱后,心情复杂难受地走出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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楠艺建筑设计公司,总裁办公室。
沈奕提着一个玲珑小巧的龙猫水壶,神情十分可爱地给窗边的景天黑王子、景天白公主这对小盆栽浇水。
这对小盆栽是前段日子,他带着竹小溪去逛花市,她一看见便十分喜爱,快乐兮兮地买来,硬要他来照顾,还顺带买了个小屁孩才会用的龙猫浇花壶,硬要他用它来给它们浇水。
他一个大男人,还是个大总裁,玩这种小儿科的东东,实在是让他感到气憋,不太能接受。但很无奈,她喜欢,他也只能顺着她,老父慈爱般地照顾这对胖不溜秋其貌不扬的小植物。
“boss,安部长想要见您。”助理刘一缘推开门,走进几步,朝沈奕俊朗的背影报告道。
沈奕剑眉微微一拧,朝后挥了挥手,说:“私事不见,公事找温凌轩。”
刘一缘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按照boss的吩咐,出去执行了。
安笛那晚对沈奕所做的一切,让他清醒地重现认识了一番这个女人,她为达目的,竟然下药*他,这让他感到非常恶心肮脏!若不是念在她是个天赋极高的设计师,替公司留个高端人才,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炒掉她鱿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