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y向司徒逸伸出右手掌,看着他说:“解药拿来。”
司徒逸呵呵一笑,从黑色大衣口袋上掏出两个月白色小瓶子,放在Mony手中,说:“她醒了,给她喂下,一天两次,每次各五粒。这两瓶只是一半的药量,婚礼那天,我再给另一半。”
他侧头看了眼车里的沈奕,又说:“好意提醒一下,我这药,成分无法分解,想要研制,还是别费时费力。”
“你,够绝。”Mony狠瞪了司徒逸一眼,攥紧两个小瓶子,回到了保时捷车里。随即,他开动车子,载着沈奕和竹小溪,驶离出了这一大片水光潋滟的野草湖。
司徒逸靠在路虎车身上,眯眼看着黑色车影越行越远,直至消失在寂寥宽阔的尘土大道里。他呼了一口气,性感地点起一支烟,吐了两个漂亮的白色烟圈,慵懒地说:“Qing,喜欢我的条件吗?”
“喜欢。”柔润的一声,由远及近,从他身后传来。
司徒逸唇角上扬,转过身,清丽绝俗的竺可卿,眼眸含笑,一身紫衣,一瞬间,映入了他褐色瞳孔里……
“回御锦山庄?”Mony握紧方向盘,灵敏一转,车子绕开了一辆货物严重超载的大货车,顺带问了句车后座上的沈奕。
“去曦洲。”沈奕低头看了眼怀中闭眼未醒的竹小溪,轻轻地摸摸她烫手的脸蛋,抬头说道。
曦洲,风城最新建成的一片小别墅地产,环境如楠城的洛溪,靠山临江,有一大片原生梧桐林,很是清新自然。年前, 沈奕在这里挑中了一套双层复式别墅,房子面积不大,但有一大片的花园绿草地。
他是为竹小溪而买,希望她能在风城长久地住下,陪在他身边,真正地过夫妻不分离的惬意生活。 两人登记领证十日了,但因总总原因,聚在一块儿,只有三天,结婚的快乐,只停留在领证后的那个晚上。
“伯父伯母,他们还不知道你和小溪已经结婚?”Mony从后视镜上看到沈奕眼睛里闪过的复杂苦恼之色,皱眉问道。
沈奕迟疑几秒,点了点头。
前方红灯亮,Mony猛地一刹车,转头气愤地盯着沈奕,激动地嚷:“你这么做,不觉得太委屈她吗?不给她求婚,不给她婚礼,不照顾她任她给人伤害,哄了她领了证,还对父母隐隐藏藏不敢公诸于世,沈奕,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窝囊?!”
沈奕脸色微变,目光复杂地看着愤愤不平的Mony,皱起眉头,问:“你,还没放下她?”
Mony转过头,盯着前方闪闪烁烁的红灯,眸光坚毅:“如果她是我的女人,我再无能,也绝不会这样委屈她!”
绿灯亮,他脚下一踩,车子继续往前驰行。
沈奕深邃的眸子闪过丝丝怒火,但随即又熄灭,归于平静。他低头,柔柔地望着怀中的人儿,伸手轻轻地滑过她的眉眼,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半个小时后,保时捷回到了曦洲小别墅。
“这是她喜欢的风格。”Mony推开卧室的门,看着里面清新淡雅的装修设计,转头对沈奕微微一笑。他这温暖一笑,也化解了两人在车上对话的不愉快。
沈奕点头,走到大床边,将竹小溪放到了床上,给她脱掉毛绒靴子,脱掉她的外套,才让轻柔地让她躺了下去,给她小身子盖上了柔柔暖暖的被子。
Mony看了眼守在床边的沈奕,默默地离开了房间。他这哥们,也许真是有些窝囊,但痴情专一,在这个花花世界,却是极少男人能比得上。
他自个儿提了行李箱,挑了间一楼的客房,把行李箱往地板上一放,舒舒服服地躺倒在舒适干净的大床上。从德国飞回风城,本就风尘仆仆,又碰上个奇怪杀手,折腾了大半日,累得他身心疲惫。不消一会儿,他便眯上了眼睛,连被子都未盖,就直直地睡了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朦朦胧胧中,他感觉鼻尖痒痒的,抬手一挥,痒痒消失,正欲继续沉睡,痒痒又开始,而且挠动得十分欢脱!这般无耻骚扰,使得他睡意全无,一下子便睁开了眼睛,正要破口吼两句,眼前却见一张洋溢着俏皮笑意的娇美小脸,他顿时呆住,红着俊脸,无话可说。
“睡得可好?”竹小溪俯下身,近距离地注视着身下妖孽般的魅惑俊脸,晃了晃手中的雪白羽毛,笑嘻嘻地问道。
“额……呵呵……好……好啊……”Mony望着久违的清澈迷人大眼,愣是痴呆不已,傻傻笑着,结结巴巴地说不流畅。真是万劫不复,再一次,被这双眼睛俘获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