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早上到深夜滴水未尽,早就饿得不行,肚子在上花轿的那一刻就开始抗议,可不得不顾及形象,摆出大家闺秀的样子,否则蓝剑凌的老脸要往哪搁?
吃得七分饱的时候云裳又斟了一斛茶喝之后才悠悠的说道:“他这样很好啊,我也乐得悠闲。”
一入侯门深似海,这道理她是懂的,与其过着每天与一群女人明争暗斗的日子,还不如被这个王爷忽视掉过着悠闲的小日子来得好。
更不用整天费尽心思去想如何面对一个自己不爱的人。那样她才有足够的时间调查娘被杀之事。
“忙了一天你也累了,你下去休息吧!”云裳吃饱喝足就躺上了床,敛上了双眸,眼前浮现的全是昔日和翌在一起的画面。
袭香上前为云裳掖了掖被角,轻轻的走了出去并阖上了门。
待袭香走后云裳立马从床上坐了起来,她睡不着,脑海里全是翌,翌的笑,翌的每一句话,这样想着,最终侧夜无眠。
清晨,晨光透过窗柩映入珠帘,落下一地的斑斓。
袭香一大早就端着一个托盘款款走进了室内。
袭香也是一个美人胚子,柳眉,杏眼,樱唇,丝带缠发,像雪精灵,一股子的灵动劲。若仔细打扮一番,也是一个十足的大美人。
“王妃,奴婢伺候你洗漱更衣吧,用完早膳之后还要进宫给皇后娘娘请安呢。”
袭香将托盘放置在桌上,见云裳静静的坐在梳妆台前,就开始动手为云裳理顺了头发。
“袭香,你以后还是叫我小姐吧,还有不要再自称奴婢了”云裳转过身,一边用湿巾擦试着脸一边对袭香说道。
“可是老爷吩咐我…”袭香小声嘀咕着,一脸委屈的看向云裳。
云裳斩钉截铁打断了袭香的话,“你现在是我的丫环,就该听我的,以后自称袭香就可以了。”
袭香还想说什么,可看到云裳不容置疑的目光生生把话憋了回去。
突然喜上眉梢的一笑,转到云裳身后的衣橱里拿出了一件朱红色的广寒流仙裙,笑靥如花,“小姐,今天穿这件朱红色的广寒流仙裙怎么样?小姐要是穿上一定会夺冠全场,惊艳四方的。”
“就你会贫嘴,这个太艳了,我喜欢淡雅一点的。还是拿那件月牙色的小碎花曳地长裙吧!”云裳淡淡的浅笑道,树大招风,才刚进入王府收敛一些总是好的,她可不想成为众失之敌。
“可是小姐你刚大婚,就该穿这种喜气的颜色啊!”袭香不满的嘟着嘴喏喏说道,声音很小,云裳眸光一敛,袭香最后几个字几乎被卡在了嗓子里,没说出来。
正在这时一个中年的青衣男子走了进来,“奴才李荣参见王妃”他躬身长揖,垂首而立恭敬的说道。
“你是?”云裳疑惑的转过身看着眼前一脸精干的青衣男子。
“回王妃,奴才是王府的管家李荣,王爷让奴才来告诉王妃今天不用进宫请安了,昨个劳累了一天,让你好生歇着。”
李荣神色紧张的小心翼翼观察云裳的脸色,手心捏了一把汗。生怕说错了一个字惹这个主子不高兴,受罚是小,掉脑袋可就亏大了。
虽说这个主子貌似有点不受宠,确切的说是被冷落,新婚第一天王爷都没有踏入闺房,以后的日子可想而知,可她毕竟是主子,而且还是宰相的千金,做奴才的必须要学会看主子的脸色行事。
欲料之外的是云裳并无丝毫的怒意,而是柔声浅笑的对李荣说道:“你去跟王爷说妾身谢过王爷的怜爱!自当好好歇息,养好身子。”
云裳不知她名义上的夫君此举何意,但是这样对自己来说有益无害,她挥挥手,示意李荣退下。
李荣如蒙大赦,匆匆退了下去。
“小姐…”袭香憋着小脸想说什么又不敢说的看着云裳。
云裳轻轻叹气,“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这样的日子对我们来说也未尝不好,这样悠闲不被人打扰的日子我们也乐得自在啊。”
“可是,昨夜王爷没来新房的事情今日一定会闹得满城风雨,人人皆知,到时可如何是好?老爷要是知道了,一定会很生气的!”
经袭香这么一提醒云裳才清楚的意识到此时她不再是为自己而活,而是为了蓝府上下一百多口人而活。
一个不好的念头从云裳的脑海里闪过,蓝剑凌终究是信不过自己,所以才会让袭香陪嫁,袭香不只是单纯的照顾,最终的目的是监视才对。
“王爷是否进入新房只有王府的人知道,倘若真被传了出去无非就是奴才们多嘴,可是王府的奴才不会如此不懂规矩,如果事情真的闹得满城风雨无疑有两种可能,要不是王爷的仇人,要不就是他自己!”
“不可能是王爷!”袭香一口否决了云裳的话。
云裳微微笑了笑,她侧过头很认真的看着袭香,袭香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你怎么那么肯定不会是王爷?还是你知道是谁有意想将此事闹得沸沸扬扬?”
云裳的语气有些凛厉,袭香害怕的把头埋得很低,云裳又笑了笑,“你不用担心,我只是随口问问而已,你若不想回答,就不用回答。”
袭香摇了摇头,“奴婢只是觉得家丑不可外扬,况且还是当今王爷,他怎么可能将家事说出去呢?在古木城谁不知道五王爷不仅是战无不胜的战神,还心怀慈悲,乐善好施,他是一个十足的好人!”
听到袭香这么夸赞独孤翌,云裳心中竟开始有些期待这个素未谋面的夫君,“你见过他么?”
“见过!”袭香一脸幸福的笑着,云裳为自己描了描眉,看来独孤翌不仅在战场上纵横,就连闺中女子的芳心也俘获了不少,那他究竟是一个怎样的男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