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手臂内侧有一块儿胎记……”
夏熙渝的话再次浮现脑海,孙慧慧手臂上的那个胎记不就是姐姐所说的那个凶手的胎记么!
将所有疑惑地埋在心里,夏熙漾抬头对上孙慧慧明亮的眼眸,“我昨天晚上做了一个噩梦。”
夏熙漾故意将话说到一半,果然,孙慧慧听了夏熙漾的话,问道:“什么噩梦?”
夏熙漾伸手反握住了孙慧慧的手,紧紧地握着,仿佛非常害怕一样。
“我梦到我的姐姐了,她过得很不好,她非常的生气,你不知道梦里的姐姐有多可怕,她一直揪着我的头发,嘴巴里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孙慧慧面上一怔,急忙抽回了自己的手,脸上流露出尴尬地神色。
“熙漾,你肯定是太累了,所以才会做这样的梦。你的姐姐怎么会这样对你呢,对不对?”
夏熙漾不听孙慧慧的劝慰,落空的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声音从指缝中传了出来,“都怪我,要不是我那天走开了一会儿,我姐姐也不会死,都怪我!”
她心里已经确定了,就凭着孙慧慧刚刚惊慌失措的样子,她也可以确定了:夏熙渝临死前所说的那个在学校里见过的凶手,就是孙慧慧!
我绝不会放过你的!
透过指缝望去,夏熙渝嗤笑着孙慧慧惊恐的面部表情。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当初你恶毒地伸手做这件事情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总有一天,你要为你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熙漾,你不要难过了,这不能怪你!”孙慧慧按捺住心里的不安,弯腰轻轻拍着夏熙渝的肩膀。
你当然会这么说,因为你心里清楚,那个凶手就是你自己!
夏熙漾将双手放下,红红的眼睛望着孙慧慧,默默地点了点头。
望着孙慧慧离开的背影,夏熙漾在心里苦笑,过往一切的不明白,瞬间都明朗化了。
只是,还有一点她想不明白:孙慧慧为什么要害死姐姐?难道接近自己的目的就是害死姐姐嘛?那她现在为何还没有全身而退?
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我一定要让你血债血偿,就这样揭发你太便宜你了。你当初如何对待我姐姐,在以后的日子我一定要你也尝一尝那种滋味。
“你在想什么?眼神跟要吃人一样。”
冉柯戍一出来就看到夏熙漾奇怪的表情,饶有兴趣地绕到她的面前,却发现夏熙漾根本就没有在看前方,而是陷入了深思。
被冉柯戍的话带回了现实,夏熙漾急忙抬头,看到是冉柯戍,站了起来,“总经理,有什么吩咐?”
冉柯戍勾了勾唇角,心想:这丫头表情变得倒挺快的。
刚刚冉学打电话过来,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虽然大致意思他是明白了,但是冉学为什么要打电话给我?
“就三层楼的距离,你有什么事情非要电话里说啊?”冉柯戍问道,他刚刚还在和跟屁虫聊天,一看是冉学打来的,肖箫二话不说便将电话挂了,让冉柯戍接听冉学的电话,所以冉柯戍有些不高兴了。
冉学人在医院,刚刚确定了简易脱离了危险期。
“简易,我马上就要和熙漾结婚了,你要是就这样死去了,我会认为你是故意用你的死在证明什么!”
“别给我死了,你不是要和我争嘛?给我醒过来啊,醒过来再和我一决高下啊!”
……
手术进行的时候,主治医生满头大汗,但是耳边听着冉学的这些狠话,后背的冷汗也不停地冒着。
也许真的是冉学的狠话起到了作用,简易的意志力顽强,就在医生都说回天无力的时候,简易奇迹般地又有了心跳!
口罩下面,冉学的嘴角上扬了,他是真的高兴。他就知道,简易绝不会让夏熙漾伤心难过的,如果因为他的死而阻碍了夏熙漾的幸福,他是绝不会让他自己死的!
电话那头一阵子沉默,冉柯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也认真了起来。
“喂,冉学,你别给我装深沉了,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关于简易的事情,冉学没有跟任何人诉说过,一个人心里藏了太多的秘密,总有一天会饱和的。
而冉学,他心里的秘密太多了,再不发泄一点,他估计会爆炸吧。
“简易活过来了,医生说他苏醒的几率很大。”
简易?冉柯戍从来没听说过这号人物,他本来要死了嘛?
无数个疑问,冉柯戍不说话,静待冉学继续说。
冉学长吁一口气,心中无比的放松,“丫头将他视作亲人一般,她失去了爸爸妈妈,失去了姐姐,失去亲人是她最深的伤痛,我不愿意她再一次尝到这种伤痛了。”
哦,简易是夏熙漾的一个非常重要的人。
冉学就是冉学,什么事情都喜欢藏在心里,对别人的关心也是默默无闻的。
冉柯戍静静地听着冉学在电话那头将简易的事情娓娓道来,他忽然也对这个据说长得比女人还要好看的男人产生了兴趣。
原来简易这样喜欢夏熙漾,透过可视玻璃望去,冉柯戍看了看外面埋头工作的夏熙漾,心里不禁疑惑:你到底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如此吸引人?有这样两个男人为你不畏生死。
“他可是你的情敌,你难道不怕他醒过来之后,你的丫头移情别恋嘛?”
冉柯戍直话直说,根据夏熙漾每个星期都去医院看望简易这一件事情来说,在以往的一年多时间里,夏熙漾见到简易的次数,可比见到冉学的次数多得多。
冉学听了轻声笑了笑,声音虽小,但传到冉柯戍的耳朵却清晰无比。
“柯戍,你也是时候去谈一场恋爱了,不要沉溺于工作和感官享受,到时候你就懂了。”
嘿,怎么说着说着就说到我身上来了?
冉柯戍心里一囧,握在手中的手机差点儿掉落。
“你的心理垃圾倒完了嘛?我出去看看你的丫头,顺便尝试着和她发展一下感情好了。既然你不介意简易那家伙,一定也不会介意我插足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