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此,璃镜咬了咬下唇,沉痛地道:“我买第二个消息。”
叶缺又笑了笑。
璃镜十分、非常、超级想踢翻桌子,指着叶缺的鼻子骂,“不要以为你笑起来迷人就使劲儿笑。”通常,叶缺笑起来都没璃镜什么好事。
“第二个消息有些贵。”叶缺的笑容真的很温和,仿佛初春的第一缕阳光照在即将融化的冰雪上一般,像金子一般珍贵的温暖,里面带着春的消息。
但是,笑容再温和,也改变不了他这种吸人骨血的商人本质,叶大神贵的东西,那就一定不便宜。
叶缺对着璃镜比了两根指头。也许是在璃镜很二,也许是再两百万金币?
“两千万。”
“你怎么不去抢!”璃镜这回真的站了起来。
果然还是抢钱最能激怒璃镜姑娘。
叶缺又笑了笑,笑容里的意思大约是,“我就是在抢啊。”
璃镜身上别两千万,就是两千金币都没有,她深呼吸了三口,才平静下来,缓缓开口道:“不过是个草药的生长地而已,又是救命的事情,叶楼主不能便宜些么?”有求于人,必然要礼下于人的。
叶缺这回没笑了,“虽然只是个消息,但是璃镜姐知道我们千机楼为了这则消息死了多少人吗?六阶魔兽的地盘可不是走就走,来就来的。”
其实有六阶魔兽守护,璃镜就是去了也没多大用处。所以她想了想,还是重新坐下,对叶缺和颜悦色地道:“不知叶楼主如何才肯出让手里的那株凤草?”
叶缺的身子往椅背上靠了靠,好整以暇地看着璃镜,并不着急讲条件,似乎在考虑如何开口。
但是叶缺的眼睛却放肆得很,璃镜很庆幸自己今天穿了一袭包裹得极为严实的裙子,连脖子都遮了半截。但此时此刻,璃镜还是忍不住双手交叉抱在胸前,企图遮挡一部分叶缺的视线。
叶缺忽然一笑,“璃镜姐这是在对在下用美人计么?”
璃镜一口血呛在胸口,赶紧放下双手,刚才那个动作好像确实有挤胸的误导。
“其实也不是不可以……”叶缺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
“你要什么条件?”璃镜再也容不得叶缺继续话。
“我要——你……”叶缺的话还没全就被璃镜堵在了口里。
“你做梦!”璃镜的战气瞬间暴起,至恨篇控制下的回旋刀,可不是当初的那柄只能给人挠痒痒的刀了。
何况璃镜手里还有七宝真龙匕,数十柄回旋刀不过是掩人耳目的把戏,真正致命的是璃镜挟着雷霆之威直刺叶缺胸口而去的七宝真龙匕。
璃镜的心里早就预感到叶缺提出的条件准没好事,她又隐隐约约觉得叶缺处处都在对她进行“ing”暗示,所以当叶缺的“我要你”三个字出口时,璃镜就再也忍不住杀意。
不过叶缺叶大神很好地为璃镜上了一堂名为“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课程。回旋刀还没碰到叶缺,就散为了碎片,烟消云散,而璃镜此刻的七宝真龙匕已经转而到了叶缺的手里。
叶缺此时正一手握着璃镜拽住匕首柄的玉手,一手揽着璃镜的腰,将她固定在自己的腿上。
当然璃镜的攻击也不是完全无效的,叶缺的衣襟被璃镜削去一大块,露出了颇有肌肉的胸膛。
璃镜弹跳着跟有跳蚤似的瞬间离开叶缺的腿,他也没阻止,反而面带微笑地弹了弹还没被彻底削断的正挂在他胸口的衣襟。
“璃镜姐想让在下脱衣服,又何必如此粗鲁,但凡姐吩咐一声,在下还是可以考虑的嘛。”
“你无耻,谁要脱你衣服。”就算被人打情骂俏,璃镜也认了,若是不能骂一骂眼前这人,她真是要吐血了。
“这袍子还是今年年初在神秀坊定制的,我那红颜知己亲自设计的,这才第一回上身,可惜啊可惜。咱们谈生意前,总还要劳烦璃镜姐赔在下一套才好。”叶缺很不好意思的对璃镜笑了笑,“实在不是我气,但是美人怒我可承受不起,我那红颜知己若知道才上身的衣服就毁了,我以后可就没有好果子吃了。”
璃镜才不管叶缺满口的什么红颜知己,她只知道这件衣服是神秀坊做的。神秀坊是个什么地方,一块手帕都要几十万金币的地方,更不要这一身袍子了。
璃镜刚才凑近看了的,白衫上暗绣银白梅花,花蕊绽放,隐有梅香,是神秀坊最上等的梅隐缎。
璃镜打定主意要赖,“你不要信口雌黄,若我将你刚才的话告诉你那红颜知己,你才没有好果子吃。”
“明明是你断章取义,却要反过来赖我。”叶缺是决不允许璃镜耍赖的,“你不要误会,若我真对你有什么非分之想,又何须要动用凤草。”
你能不能不要话!璃镜的战气在气海里胡窜,疼得五脏六腑都要废了。她以为叶缺最可恨的就是在寒镜海那次了,没想到一个人的可恨程度居然还可以增加。
这种仇如果最后不能爆他的菊花,就是杀死他也不足以泄愤。
到此时,璃镜忽然有些怀念寒镜海下那个冰冷冷惜字如金的叶缺了。她却是不知道,那也是叶大神人生最黑暗的时候。
受了重伤不,居然被一个修为低下到没边儿的女人给强了,随便换个人也要冰冷如雪惜字如金的。
到如今叶大神稳占上风,自然就有了胜利者的风度,不介意陪对手聊一聊,诉一诉“衷情”了。
什么叫不需要动用凤草?
别急,叶大神很自觉就继续回答了,“若是我有心,只怕让璃镜姐反过来求我也是可以的。”
璃镜这次真的没忍住,一丝血迹从嘴角流出,原来气得吐血是真有其事,并非谣言的。
叶缺轻柔地为璃镜拭去嘴角的血迹,叹息一声道:“哎,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过,居然气得吐血了,真是可怜啊。”
作者有话要:镜女皇:你以后会更可怜的。
缺爷:唉呀妈呀,我好怕呀。
镜女皇又内腑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