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还有如此秘闻!那先前木谷主提议的加大五派天才弟子之间的交往之事似乎也有些欠妥当了,为贵高徒向水若兰姑娘提亲之事更像是一个阴谋啊!哈哈!当然,这是建立在青木谷还有人修炼了这风柳戏水诀的基础上的。”
水天泽的话落下后,大殿中陷入一片寂静之中,就连青木谷与水云宗的其他人,都不知道两派之间还有这样的隐秘,最后却是烈冲天将这份沉寂打破。
烈冲天此话一出,场上有两人顿时脸色大变。
“什么!向若兰提亲?”
“烈冲天!你此话是何意思!”
蓝银河与木清流的声音同时响起。
“姓蓝的小子,长辈们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余地!”
木清流又指着蓝银河怒声叱道。
“木清流!你算什么狗屁长辈!水若兰可是俺嫂子,你还来给她提亲,莫非是你们青木谷还有人修炼了风柳戏水诀?想必昨天那木宛如所说的针对嫂子的阴谋,就是说的此事。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那木寅月明显就是被你故意杀死灭口的!当初在方丈峰,更是藏头又露尾,可笑之极,还是哪门子的长辈?”
蓝银河刚要答话,却被身边的水若兰轻轻拉了一下。不想旁边的袁天却没有那么多顾忌,抬手指着木清流,怒骂之言脱口而出。
“找死!”
木清流何曾受过如此侮辱?即使是在当初凝丹境的时候,也没有人不对他恭敬有加,就更不要说化晶之后又成了青木谷掌门人。现在却被这小小的凝丹境妖兽呵斥。只觉得怒火冲天而起,灵力凝出一只大手就向袁天头顶拍去。
木清流坐在水天泽的左侧上首。下首是厚土宗石敢当,对面是金剑门剑星月。蓝银河与水若兰站在水天泽身后。蓝银河在右边。袁天与鹏海则站在蓝银河与水若兰身后,袁天在左边,更因为袁天在说话时又向左前方跨出了一大步,以至于木清流一掌拍来之时,竟无人来得及救援。
眼看巨掌就要落在袁天头上,水天泽是满脸惊怒之色,水若兰更是闭上了眼睛。
嘭!
一声巨响传出,满殿的长老弟子俱瞪圆了双眼,怔怔地望着突然出现的黄铜色巨盾。
“木清流!你敢……”
水天泽原本对着木清流的怒喝也只说了一半。从他的角度。可以清楚地看到巨盾后的袁天身上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幅只露出面部的全身铠甲,此时正对着蓝银河做鬼脸呢!竟丝毫没有凝丹境面对化晶境的惊慌和害怕。
虽然袁天的体内已经无法用神念查探,但毕竟不像蓝银河那般连境界气息都探察不出,从袁天的气息来看,最多不过凝丹境中阶。以凝丹境中阶却硬接了化晶境中阶一击而纹丝不动,难怪能让殿中众人落了一地的眼球。
“木云木雨的无名古盾?不对!就算是这古盾防御再好,也不可能能让凝丹境就接住我这一击而纹丝不动!臭小子!你弄了什么古怪?”
别说凝丹境做不到,就算是青木谷刚刚进入化晶境的长老,手持这古盾也不可能如此安稳地接住自己这一击啊!这几个到底是什么怪胎?一个九天鲲鹏后裔;一个聚元境就能轻易击杀凝丹境中阶。一不小心凝丹境高阶也能击杀;眼前这个也不简单,虽然那面古盾有一定的玄虚。木清流心中不仅惊骇,而且郁闷得很。
“木老儿,莫非被说中了心事?老羞成怒了?哈哈哈!再来啊!本天王接着就是了!”
袁天心中的兴奋劲就不用说了。虽然早知道自己凝丹后凭着这玄龟地灵盾和地神甲,接住化晶境的攻击应该没有问题,但却没想过会接得如此轻松。尽管木清流的这一击并没有尽全力。看来自己那奇怪的多面体灵丹确实不简单了。
“木清流,我与青木谷本没有多大仇怨。即使是要为两位叔伯报断腿之仇,也因为蓝银河修为尚浅。未能功成,只是侥幸在那木子弦手中逃得性命。不想随后便被青木谷追杀,在方丈峰时,更是重重围杀,最后甚至阁下不惜自降身份,藏头隐面,亲自出手,现在又对若兰使出如此卑鄙无耻的阴谋。请问木前辈,这次没有得手,是不是准备在以后大陆之上再次蒙面出手?抱歉了!木前辈以后没有再次出手的机会了,从今以后,我会一直陪着若兰的。有我在,你亲自出手也没用!”
不知什么时候,蓝银河的手中出现了一把巨弓,将水若兰拉到身后,两眼盯着木清流,眼中竟是战意盎然,木前辈三字说得特别重。
“姓蓝的小子!莫非看到这猴子凭着那无名古盾接住了我随手一击,你就以为化晶境不过如此了?还是你以为在这水云宗内,木某人不敢对你下杀手?竟敢一再污蔑于我!也罢!水宗主,今日你是地主,这蓝银河又是你已经定好的曾孙女婿,木某不为己甚,暂且忍了这口气,就此告辞!若这般小辈今日再有言语,请莫怪本谷主没有为水云宗留情面了!”
木清流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看向蓝银河的目光中寒意凛然,后面的话却是对水天泽说的。话一说完,也不等水天泽答话,衣袖一摆,带着木流风便向殿门走去,青木谷的其他六名弟子紧随其后。
“既然如此,诸位慢走,恕水某不送!”
虽然没有证实青木谷确实有人修炼了风柳戏水诀,但木清流绕了一个大圈子来向水若兰提亲却是事实,再加上蓝银河带来的消息,让水天泽心中对青木谷并不友好。只是青木谷毕竟是五大宗门之一,没有确凿证据,也不可能留难他们。水天泽可不相信蓝银河会从别的地方知道风柳戏水诀的消息。
木清流的速度很快,不过三五个呼吸的功夫,已经接近殿门了。
“慢着!”
一声轻喝从大殿上首传来。只见蓝银河手持巨弓,正从水天泽身后走出。
“银河!不可鲁莽!”
水天泽急忙将蓝银河拦住,不想身后的水若兰却拉了拉他的衣襟,轻声说道:“曾爷爷,让他去吧!”
水天泽这才想起,就在刚才,那叫袁天的就以凝丹境硬接了木清流一击而丝毫无损,又想起当初蓝银河在方丈峰时,不过是聚元境,却靠着一把巨弓击杀过凝丹境高阶,再看到那袁天与鹏海对蓝银河丝毫都不担心的样子。虽然依旧不懂蓝银河叫住木清流又能如何,不过还是让开了去路。
不懂的何止水天泽一人?水云殿中近七百人,没有人明白一名凝丹境为何敢对一名化晶境强者如此无礼,包括水若兰也是如此。不过就在刚才,蓝银河用手指在水若兰手心写道:“不要拦我,不用担心。”
“你真要找死?”
木清流回身看着慢慢走近的蓝银河,心中有着必杀之而后快的恨意。
“找死?能活着,谁愿意找死!没有人找死,人就不会死了么?我今日不找你,将来遇上了,你会放过我吗?不会!我知道,你恨不得现在就杀了我,只是这里是水云宗,你害怕真在这里杀了人,水云宗各位长老,甚至是太上长老会出面将你留下,到时候你的一些秘密会被人知道,对吗?”
蓝银河一边说话,一边前行,来到木清流身前两丈处停住。
“其实,我的心里也恨不得杀了你身后的木流风,不过今天是在水云宗,又是若兰凝丹的庆典,我也不会杀他。只是你们算计若兰在前,又污蔑我兄弟三人在后,我心中却有些不痛快。你们既然要走,那我就给你们送行如何?”
“哈哈哈!送行?如何送行!莫非你还敢离开水云宗追杀我们不成!不过忘了告诉你了,我们走传送阵,没机会在路上杀你!”
木清流怒极反笑,不再看蓝银河,转身大步走出殿外。
“木清流,你可敢与我打上一赌?就赌一块圣玄令如何?”
已经走到殿外广场的木清流身形陡然一震,硬生生被这一句圣玄令给拉了回来。同时被这一句话震住的还有水云殿中的所有人。
“圣玄令?小子!算你狠!要如何赌法,说来听听?”
木清流缓缓回过身来,眼中的杀意更盛。
“我这五行之体能够逆天凝丹,可以说完全是拜你和另外一名不肯露面的化晶境所赐。但自从凝丹之后,还不清楚自己究竟逆天到什么程度,所以想和你赌一把。赌法很简单,我用此弓射你一箭,你若能毫发无伤,算我输,这块圣玄令归你。若是你接不下这一箭,或者接得很狼狈,那就算你输了,我只有一个要求:下次见到那木流风之日,就是我杀他之时,你青木谷不得为此事与水云宗纠缠不休。”
蓝银河从空间灵戒中缓缓拿出一块令牌来,令牌似金非金、似玉非玉,一面散发出柔和的金光,一面呈现出深沉的暗金色,正反两面用不同的字体雕着圣玄令三字,并刻画着许多珍禽异兽的模样,甚至有两条真龙蜿蜒在令牌两侧,在顶端汇集成双龙吐珠的样子。
“还真的是圣玄令!”
此时已经来到蓝银河身后的水天泽心中懊恼不已,没想到蓝银河还身怀如此奇宝,还如此公开拿来打赌!(未完待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