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树回到家里,对莲蒂陈述了山峰的近况,莲蒂垂泪道:“唉,当初我就觉得,只有纤芸姐姐和山峰哥哥才是天生的一对。这下好啦,弄得山峰哥哥上不上,下不下的!”
建树摸摸妻子的肚子,笑道:“你就不要操心了,保住孩子最重要。至于山峰和桦芗的事情,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就会好的!”
莲蒂头,甜蜜倚靠在建树怀里。
孩子出生后,建树欢喜得不得了。待孩子断奶后,便开了一家店铺,一家人尽享人间之乐。
这一天周末,建树到县城进货邂逅铁虢老师,一番寒暄后,建树问道:“山峰工作还好吧?”
“工作没得,简直就是一把好手。我这个班主任啊,脸上有光啊!”
“是啊,承蒙当年您的教诲,我也工作顺利。真的要感谢您当年对我们的关心和帮助!”
“唉,只是工作好也不行啊!你知道吗,现在山峰和桦芗一直闹别扭,我们也经常劝,总是无济于事。”
“哎哟,山峰也不知怎么搞的,就让着桦芗一吧!”
“哦,你不知道,这纯粹就是桦芗多疑,一直怀疑山峰与纤芸有不正当关系。因为这事,她还曾经去纤芸店铺吵闹过呢,气得山峰是七窍生烟!”
“是吗?这样看来,桦芗也太固执了!”
“岂止固执,纯粹就是不可理喻!”
回到家。建树又把这些事告诉莲蒂,莲蒂觉得纤芸一定受了莫大的委屈,高矮要进县城看看。建树无奈。只好第二天送她赶车前往。
纤芸正在铺子里打扫卫生,一见莲蒂,一把抱住,把眼泪都惊喜出来了。莲蒂哽咽道:“姐姐,都怪我,弄得你现在日子艰难!”纤芸擦擦眼泪:“哪里话?姐姐这是高兴啊!”言毕,便双手搭在莲蒂的双肩。笑道:“让姐姐看看!哟,比生孩子之前更有韵味了!”莲蒂一番羞涩,抓住纤芸的手问道:“听桦芗找你闹事?”
“唉。不提了,简直气死人了!”
“她到底想把山峰哥哥怎样嘛?如果我是山峰哥哥,就与她离婚呗!”
“你什么呢?山峰是那样的人吗?”
“唉,我是替你打抱不平啊!她桦芗凭什么到铺子上找你生事?自己没能力驾驭丈夫。怎么怪姐姐呢?”
“算了。算了!唉,想吃什么,姐姐办招待!”
言语间,馨蕊走了过来。一见莲蒂,又是相拥热泪一番。中午一起就餐不提。
国庆放假,桦芗早早起床不打招呼就把孩子带回娘家去了。山峰起床后,感觉心里着实难受,便骑车回老家。母亲见儿子瘦了一大圈。心疼道:“山峰啊,师范学校教书很累吧?”
“妈。没事!可能是经常熬夜备课的原因!”
母亲不相信,她向来了解儿子,便追问道:“给妈实话,是不是与桦芗闹别扭啊?”
“没有!”
“那你为什么一人回来,孩子呢?”
“和她妈到姥姥家了!”
“我不信!以往你们总是一起回来的。快,到底是咋回事,不然我要生气啦!”
山峰望望满脸皱纹的母亲,红着眼眶道:“近来桦芗情绪不好!”
“啊!果然这样!为什么啊?”
“她以为我和纤芸有瓜葛!”
“那你有吗?”
“没有!”
“那你清楚不就得了!”
“可她不听。连铁虢和孜诰他们也劝,依然不起作用。我们冷战已经将近半年了!”
“啊?半年!”母亲一怔,含着泪花道,“山峰啊,莫非这是命运?她这么做,还有道理吗?有什么事应该当面清,这样拖着能起什么作用呢?可不要影响了孩子!这样,山峰,你自己处理好一切。妈只一句护短的话,我相信你这个儿子,余下的,你就看着办吧!”
山峰头,知道母亲的意思。可一回到学校,看见可爱的女儿,山峰的心又软了。于是,他继续想方设法讨好妻子,希望桦芗能走出猜疑,一起欢喜过日子。可是,桦芗还是老样子,似乎只把山峰作为一个临时住店的,有饭吃,有床睡,有衣穿,仅此而已。
山峰的心境每况愈下,腊月二十八晚上,女儿熟睡后,山峰对桦芗笑道:“明天我们就回老家过春节吧?”桦芗板着脸,还是一语不发。山峰还是笑着道:“上次我回家,母亲叫我们早回去!”桦芗终于冷冰冰地回了一句:“你妈怕是希望你和纤芸早回去吧?”
“唉,这事已经过去半年多了,还提它干啥?”
“你忘记了,我没忘记!告诉你,今年我和女儿不回去!随便你!”
“你……”
“好啦,要回去你就自己回去,而且越快越好,最好趁现在路上人少,今晚就回去!”言毕,便拉开房门,酸唧唧地道:“有脾气,你就走啊!”山峰一怔!这类话,桦芗已经过多次,山峰每次总是默默无言,让桦芗爆发够了,爆发累了,他也就默默休息了。多少次,他悄悄来到女儿房间,定定看着熟睡的女儿,心涧悲怆淌泪。
见山峰傻痴痴地站在门口,桦芗鼻子哼的一声,便上床独自睡觉了,留下山峰一人抉择。
整幢教师楼的老师都回老家过年去了,唯独山峰一家两间寝室的灯光在寒风中无力地摇曳着。四围安安静静,惟有女儿酣睡的甜蜜声隐约传来。
山峰看看床上,桦芗还是独自紧裹被子,似一条傲慢的蚕蛹,一动不动。山峰觉得心里彻底无助,空虚到极致,悲情到零,他慢慢挪动步子,来到隔壁寝室,蹲下身子,足足看了女儿一个时。
女儿稚嫩的鼻翼轻轻诉着她心里的家庭幸福,她因为有父亲和母亲而感到自由自在。山峰无声苦笑,忍不住用手摸摸女儿的脸蛋,那感觉太好了!他希望女儿健康成长,他希望女儿永远不知道近段时间自己与妻子的冷战!他希望女儿能理解父亲——如果哪一天,父亲忽然绝望地离开这个原本应该很美好的家庭的话!
寒风愈加凛冽,山峰蜷缩着身子,蹬踏着冰冷的自行车,艰难行进着。迷离中,他知道自己已到了长桥河畔。昔日琐屑一应眼前,他刹住车,定定瞭望河面多时——尽管,近视眼的他,什么也无从看见!
一列火车闪着亮光从远处驶来,继而义无反顾地往目的地而去。山峰一个冷战,决意地调转车头,驱车直往纤芸家里而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