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觉得考得一般的,也还是不放心,都知道这考试与自我感觉不一定对的上号。感觉还不错的,又担忧成绩平淡,会影响自己的就业分配。于是,每一个同学都是神情恍惚,切切期待着那毕业成绩的公布。
那山峰会不会担心呢?回答是肯定的。他的标准不一样,自己三年来一直遥遥领先,这一次是最重要的毕业考试,他还是希望自己能给老师交上一份满意答卷!
这样一来,表面是放假三天,却无一人上街喝酒、看电影或跳舞。大家要么在琴房弹唱,要么在教室言谈,要么在操场运动、散步,要么在寝室催牛、睡觉,反正啊,都在等候成绩的到来。
仅仅三天,老师们忙得不可开交。同学们却感觉过了三万年,眼泪流干了,神智麻木了,性格变异了。
第四天公布成绩了,铁虢满面春风走进教室,所有科任老师也站立讲台两侧。这阵势,足叫每一个同学心惊胆颤。铁虢见大家安安静静,似乎临刑前的忏悔一样,便首先带头鼓掌。科任老师跟着鼓掌,全班同学至少懵了五十五秒才舒出笑容,诚惶诚恐地拍手,但每个人的双眼依然是一个个问号与期待。铁虢看看与自己精诚合作的每位老师,对全班同学宣布道:“同学们,我们从认识到现在,三年时光转瞬即逝。实话,我很感谢大家,感谢我们愉快的合作。因为有我们的共同努力,取得了这次毕业考试的优异成绩。现在我宣布三个结果。一是我们班取得全年级第一名;二是山峰还是稳坐全年级第一名的交椅;三是祝贺我们班每一个同学,你们都顺利毕业了!”这一刻,大家面面相觑,随即是掌声、喊声混杂一片。铁虢、桦芗、孜诰、缕妍,所有的老师激动得眼含泪水,同学们把手拍红了,嗓子吼哑了。
为了这一刻。全班师生攻坚克难、互帮互助,团结一心、自我奋进,终于换来了今天来之不易的辉煌成绩。每个同学都眼泪汪汪的,连一向冷酷著称的山峰也阵阵哽咽。此时此刻,没有谁去细致关心自己的学科得分,他们只需知道自己顺利毕业就完美了。铁虢揉揉双眼,激动道:“同学们,还有一个时就是毕业典礼,大家还是要和往常一样,遵守会场纪律。同时。我也希望暂时不能就业,即将步入高等师范学校的山峰能再接再厉,继续成为我们全班的骄傲,也希望其他同学能将山峰这种示范带动作用运用于各自的工作岗位,当好人民教师。好啦,大家自由安排一下,好生高兴一下吧!”
待各位老师退出教室,畋长第一个带头喊道:“啊,终于解放了。胜利属于我们!”建树等男生尽皆声嘶力竭地附和,所有女生也顾不得文雅和矜持,一个个笑逐颜开,在教室内外开心追逐。共庆全班集体一次性顺利毕业这一辉煌成绩。山峰看见波德、勇尚、莺子站在教室边往这边微笑招手,便信不过去关心道:“你们三个考得还好吧?”话音未落,见莺子往身后招手,一看。是平菊过来了。五个初中同学第一次手牵手围成一圈,集体喊了一声:“好样的!”芦涤等同学看见,万分羡慕。另一侧的偲露、雪飘见了。笑容瞬间消失,醋意横生!
毕业典礼上,校长发表了热情洋溢的演报告。因为出了山峰这么一个保送生,他很觉得有成绩感。而且,本次毕业班只有一个女生留级,这是历年来最好的一次。会后,山峰听建树:“以往一般都是三四个同学留级!”
“唉,这也太残酷了!”
“哦,你不知道,这是中等师范学校各校共有的规矩,可严格了!”
“唉,幸好不是我们班的。不过,我还是觉得很遗憾。这个女生我有一印象,感觉还是挺努力的,怎么就被留级了呢?”
“唉,没办法。我听这个女生不但成绩差,而且谈恋爱两次被举报,弄得她的班主任很为难!”
“谁这么多事啊?”
“嗨,还不是怪她自己太高调。听她与一个女生争风吃醋,竟然在寝室里打了一架,还把对方打伤了。加上不会话,总是自以为是,大家打心底也讨厌她!所以啊,她是咎由自取!”
“哦,是这样。”
“当然,这次她留级,主要是因为成绩不合格,听有三科不及格!”
“三科?怎么搞的?”
“你才知道吧?这学习啊,学不进或不用心或骄傲,那结果就吓人了。听这个同学连毕业典礼也没有参加,还在寝室里哭呢,班主任安排了三个女生陪在左右,那场面真的可怜!”建树摇摇头,上卫生间去了。
按照学校的安排,今天中午食堂的菜品是三年来最丰盛的一次,所有饭菜由师生自己选择,可以敞开来坐吃个够。离就餐还有半个时,但一股股香气早已在整个校园洋溢起来。山峰感觉从未像今天如此心旷神怡,他仰望天空,使劲伸了一个懒腰,扭扭似乎僵硬地脖颈与腰肢,心里甭提有多惬意。
毕业典礼一完,桦芗知道幸福时刻终于来到,从此,她可以在公开场合亲吻山峰,一起牵手漫步大街。步出礼堂时,她恨不得拨开人群,直接投入山峰的怀抱,撒撒娇,娇嗔几句,好生依偎一番。自与山峰相识到现在,她几乎天天都在压抑思慕的心绪,天天忘我工作,天天祈祷时间走得快一些。现在,这一刻来了,这清清纯纯的姑娘如何不激动呢?
可是,自己是教师,这里是学校,这里还有同事和学生在场,桦芗羞涩地将内心的爱火掩盖起来,她准备细水长流地切切感受、享受、珍爱这来之不易的甜蜜与幸福。所以,她依然步履高雅,神态端庄地走向山峰。山峰业已看见恋人款款走来。他和桦芗一样,又如何不想迎上去,抱起恋人转一个圈,扎扎实实亲上一口呢?当然,他和桦芗的想法大同异,也就努力压制自己难以抚慰的满腔热血,故作平静地问道:“你高兴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