鸠罗赤地茫茫的草原上空,一弯弦月爬到半空,一弯月牙在西天慢慢升起。一群侍女、亲卫在远处成圆形将相对而坐在皮毯上的绛紫绫罗和伶月青花围在中间,其实众人自己心里都清楚,他们这么作只是在尽责,而真正能保护绛紫绫罗是正与其相对而坐的伶月青花——神秘、美丽且冷若冰霜的奇怪女子。
绛紫绫罗抬头看看空中的两弯弦月,无不伤感的轻声说:"姑娘的名字叫伶月青花,若是今晚双月盈满,且与姑娘相会是在我家中有那寥寥但不乏情致的苑内,那也应了姑娘如此美的名儿!"
"名字也只是被人叫的而已,而那苍穹中的双月盈亏万年或者更恒久的岁月里都未曾有过什么改变。应景生情只是人的心念作祟,一念生则一欲存,欲生而情长,情长则人思,思而不得,人则痴罔!"伶月青花冷冷的说完之后对将目光转向看着自己的绛紫绫罗问道:"姑娘你为何遇此危险还不肯离去而还要继续与那灵石人周旋?"
"皇庭圣命在身,绫罗也是逼不得已!"
"哦?难道说那离世天皇庭历经三千年的灵石采集都还不够他们所用?要知道这虚空之内的万物都并不是恒存不殆的,照此挖掘下去那灵石矿脉早晚会有枯竭的一日!那到时候姑娘或者你矿灵族又该如何?那离世天皇庭又待如何?"
绛紫绫罗被伶月青花的问题问得面露凄容,叹道:"皇庭对灵石的需求已非我矿灵族的探寻、挖掘速度所能满足的了。而灵石矿脉逐渐稀少且十分难寻的事情绫罗又岂会不知,只是绫罗无法左右矿灵族的命运而只能竭尽全力的探寻。至于说灵石矿脉枯竭之后皇庭要如何,那不是我这个区区弱女子该想、敢想的问题!"
伶月青花冷若寒冰的脸上闪过一丝同情,随即问双眼已经泛动泪光的绛紫绫罗:"姑娘,你向那离世天皇庭求援多久能到?"绛紫绫罗一听愣了一下之后,说:"若是远征军出离世天到鸠罗此地或只是那次元传送阵一阵翁鸣的事情,可要行至此处想必要多日了!"
"哦?"伶月青花诧异的一声之后,问道:"那远征军征伐不是都用次元传送阵直接传到相关地方的吗?难道说你们能传出欣喜而远征军无法勘察你们所在的位置吗?"
绛紫绫罗脸上神情稍有舒缓,轻声叹道:"好在当今圣主宽厚,为了节省灵石的消耗而让远征军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能过于频繁的使用那远征军专用的次元传送阵。若不是这样,想必皇庭对我矿灵族索要的灵石数额会更多,那我的族人想必会因此而更加辛劳、更加凄苦!"
伶月青花一阵沉默之后看着月光下依然美丽动人的绛紫绫罗,迟疑一下之后问:"姑娘为何你只身来到这险地,你夫君怎么没有陪你一同前来?难道他就不怕你遇上什么危险?"
"这个..."绛紫绫罗语中带羞不太自然的喃语一声之后,难为情的说:"姑娘,绫罗至今还未婚配,所以..."
"青花唐突了,请姑娘莫怪!可以姑娘这等美貌、这等品性,想必倾心于你的人数不胜数!姑娘为何不寻那品貌俱佳之人为你分担一二,也让自己不至于这般辛苦,若是身处险境也才不会在孤绝中面对死亡!莫不是姑娘对夫君的人选要求甚高,至今未有属意之人?"
绛紫绫罗不料神情冷若冰霜的伶月青花会在自己婚配的问题上继续追问,面露尴尬而不知如何应对的时候心中一念闪过而面泛一丝羞涩,低声说:"绫罗居无定所且身负皇庭使命以及族人安危的重任,所以倒没遇到像姑娘所说那些倾心之人。而绫罗..."说到此绛紫绫罗声音细若蚊吟而几近没了声息。伶月青花见状冷若冰霜的脸上泛现出好奇的神情,问:"想必姑娘心有所属了,不知道是何等奇男子才能让姑娘动心!若青花有机会一定要看看此人了!"
绛紫绫罗此时面泛忧伤而不言语,伶月青花不禁又问:"难道说此人对姑娘你无意?这怎么可能?我即便是女子身,也会为姑娘容颜、性情动心,这虚空之内还有男子不为姑娘动心的?"
"哎!"绛紫绫罗轻叹一声之后,幽幽的说:"不瞒姑娘,绫罗心中之人或没姑娘所想的那般好!他也属意绫罗,只是他如今已是当今真皇一族的驸马,即便绫罗愿意与其成好,也未必会被其夫人应允!何况绫罗并不愿意为男女情事而置族人不管,想来..."
伶月青花见绛紫绫罗不再说下去,也不再追问,只是一句"姑娘你形容疲惫,你早点歇息吧"。绛紫绫罗面泛感激,轻声说:"若姑娘不嫌弃,你我同毯歇息!这样姑娘若天亮之后需赶路的时候也才有精神!"伶月青花冷声一句"好"之后翻身躺在皮毯上不再说话,绛紫绫罗见状也缓缓躺到皮毯上也不再说话。
天上两弯弦月遥空相对挂在鸠罗赤地澄澈的苍穹中,漫天星光璀璨的闪耀着。伶月青花突然翻转身体,绛紫绫罗猛的睁眼发现伶月青花一双映着空中弦月的眸子正直勾勾的看着自己。
"姑娘..."绛紫绫罗张嘴轻声叫道的时候伶月青花的右手抚在了她的左脸上,她心中一惊之时身体微微一颤,而此时伶月青花一张娇俏的脸蛋已经凑到了她的眼前。当她还在为伶月青花此番举动而心惊不已的时候伶月青花的嘴已经印在了她的双唇上。
"唔..."绛紫绫罗张嘴想要叫喊的时候只感伶月青花软滑、细腻的舌头钻入了她的口中,她顿感浑身一阵酥麻而欲昏过去。此刻她突然感觉自己小腹上一只手掌向自己的下身滑去,顿时回神抬手推开左手捏在她右峰上、右手已经抚在她下身的伶月青花,翻身坐到皮毯的另外一头,嗔怒道:"姑娘,你为何做此事?"
伶月青花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冷声问:"难道你不喜欢?"
"这..."绛紫绫罗不禁语结,因为她刚才感受到了从她能够记事之后唯一让她几近忘我的快感,迟疑片刻之后她脑海内闪过一张面孔之后尴尬的说:"姑娘,此事违背常伦,绫罗请姑娘不要再如此作为!否则绫罗便不留你了!"
伶月青花知道绛紫绫罗已经对自己下最后通牒,她冷冷的问:"你难道是为了你那个已经有了夫人的男子而不愿与我修好?"绛紫绫罗脸上泛怒娇喝:"姑娘,请你自重!若你再是这样说,绫罗技不如人又得你相救,那你不走我走便是!"绛紫绫罗说完转身就要离去,伶月青花一把拽住将她拉回皮毯上坐好,冷声说:"你不愿与我修好便罢,无需如此说,也不用你走!等那离世天远征军来的时候,我自会离去!"伶月青花说话又背对绛紫绫罗躺下睡去,绛紫绫罗则不料她会有如此一番举动,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得呆呆的坐在皮毯上望着背对自己躺着的伶月青花,不禁心中对这个神秘、行为怪异有悖常伦且奇美、娇俏、神情冰冷的伶月青花产生了一大堆怀疑,而那张让她在伶月青花右手抚在她双腿间划动她下身时从痴罔中回神的脸再次泛现在她的脑海中。
伶月青花并没闭眼睡去而是愣愣看着皮毯外月光下幽幽的草原,暗想:"这绛紫绫罗居然能够抵抗住我的吻,还能在那关键时刻回神将我推开;到底是什么人能够让这个心念看似坚强却已经脆弱到一碰即碎的女子拥有如此大的能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