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如果我们可以一直这样下去,那应该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情。"莫辰逸微侧着脸,下颚轻轻地贴在她额际的右角。
余归晚眉心微不可见地皱了一下,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说出这样的一句话,他们当然会一直这样走下去,她还幻想着有一天两鬓斑白,他会牵着她的手在公园里散步,夕阳会将他们的身影拉得长长的,又或者繁华落尽,他们找一处谁都不认识的小镇安定下来...
她没有作声,只是安静地摆弄着手中的平底锅,一碗青菜面,再加一个糖心鸡蛋。
"好了,可以吃面了!"
"亲爱的老婆大人,你真好!这面煮的也很香。"莫辰逸笑眯眯地夸赞,连忙松开自己的双手,从她的手里端过两碗热腾腾的青菜面,生怕她烫着了。
听到他如此高度的评价,余归晚无奈地i扯了扯嘴角,他这是在给她戴高帽吗?
在他的旁边坐了下来,拿起另外一双筷子挑了挑面条,她已经很久没有煮面条吃了,一个人的时候,她懒得起锅,随意泡一碗方便面就解决了晚饭,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她肚子里还有个宝宝,身边还坐着孩子的爸爸。
其实,他要的不过是一碗热腾腾的面而已,可是她却给了他太多。
"晚晚,谢谢你。"莫辰逸突然说道。
余归晚微微一愣,下意识地抬眸望向他,那双漆黑的眼眸就像是滴落在白色宣纸上的化不开的浓墨一般。
不管什么时候,这家伙都是那么迷人,至少很多次她面对他都会莫名地脸红。
"莫辰逸,我现在已经是你的老婆,不管我做什么那都是我愿意的,你不需要对我说那两个字的。"
莫辰逸伸手,轻轻地捏了一下她的鼻尖,淡淡地笑着说道:"傻妞儿,我当然知道你是我的老婆,我只是..."
"好啦!别只是了,赶紧吃面,要是凉了的话就不好吃了。"余归晚微微笑了笑,那双清亮的眼眸安静地注视着他。
这样一个愿意用性命保护她的男人,不管未来的路有多艰难,她都会一直陪在他的身边,用自己柔弱的身躯为他撑起一片低矮的天空。
两人吃完面之后,余归晚在莫辰逸的带领下将偌大的别墅参观了一遍,最后停留在他们的主卧室没有离开。
墨蓝色的夜幕中,天边的那一抹新月有一大半隐入了云层里,越发的显得夜色迷离。
在莫辰逸略带着笑意的目光注视下,余归晚几乎是节节败退,最后只的低下头去,心里暗恨自己怎么一点都不争气,不就是被他看色迷迷地看了几眼吗?他们之间就算是再亲密的事情也做过了,她还有什么觉得羞涩的,可是偏偏她就是招架不住他如此灼灼的目光。
"那个,我先去洗漱。"
卧室很大,可是她觉得自己只能躲进浴室里去了,在这样下去的话,她觉得他若是不扑过来的话,她一定会进行反扑的...
忽又想起什么,等不及余归晚对他的鄙视,他连忙说道:"浴室有洗漱用品,浴袍也有,全都是新买的..."
不等他说完,余归晚已经一个箭步冲进了浴室,可是等她转过身来准备反锁门的时候,她顿时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这门上竟然没有安锁。
余归晚无奈地轻咬着粉嫩的唇瓣,他一定是故意让人这样设计的!但是她现在别无选择,只能在心里祈祷,他不要在她洗澡的时候闯进来。即使他们的关系再亲密,也从来没有洗过鸳鸯浴的经历,除了最初那一个晚上。
浴室外,莫辰逸勾起唇角,露出一抹狐狸般狡猾的笑意,站在这里,他甚至能闻到一抹清淡的抹茶香,一如余归晚身上的味道。
他告诉自己,他跟她已经注册登记了,已经是合法的夫妻了,这是受法律保护的,他们之间还可以更亲密一些...
于是,稍微经过一番内心挣扎,莫辰逸便屈服在自己义正言辞的淫威之下。
――理由,她是他的老婆,对老婆做这种事情是天经地义的,更何况这新婚之夜应该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
"莫辰逸,你还能不能再无耻一点!"
"亲爱的莫太太,我应该再告诉你一遍,你已经嫁给一个叫莫辰逸的男人,你们是合法夫妻,嗯,合法的..."他还特意加重语气强调了一遍。
言外之意,既然他们两个人在一起是合法的,那么曾经没机会做的事情,现在完全可以一次性补偿回来了吧!
"就算是合法的,那也不能随便闯进浴室吧!毕竟再亲密的夫妻之间也有属于自己的隐私。"余归晚据以力争,一双被雾水晕染的眼眸睁得大大的,这真的不是她矫情,而是在她的骨子里最终还是保守的传统的。
她爱他,这完全就是毋庸置疑的,就像是深埋在心底深处的某种执念。
他的出现恰到时候,让她在最无助和绝望的那一刻,正好遇上他,不早也不晚,他就在那里,他一眼就看到了。
就像是前世注定了的婚姻。
余归晚在他的怀里渐渐地化成了一泓清泉,任由他将自己揽在怀里,任由他忘我的亲吻。
他突然停止了亲吻她的动作,所有的精力似是全都放在了她的小腹上,在那里,有一个小生命正在孕育着。
或许是感觉到她不安的颤抖,莫辰逸双手轻轻地捧住她的脸,"傻丫头,你就放心吧!我会轻一点,不会伤到孩子的。"
她只觉得自己的身体里有无数的小蚂蚁啃咬着,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侵蚀着她的四肢百骸,瞬间抽尽了她身体里所有的力气,除了呼吸,她觉得自己再也做不到其他了。可是,她还是努力地睁开眼睛,看着近在眼前的那一张俊逸的脸庞。
落地窗前的轻纱无声地浮动着,天边的那一抹新月似是也害羞了,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全然躲进了厚厚的云层里。
对,回家,这里总归是她的家,是她一直以来渴望要得到的家,可是得到之后呢?却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凌薇摇摇晃晃地从电梯里走出来,站在自家门口,直接滑了一下指纹,门是从里面打开的,并不是她推开的,一个健硕的身影就那样毫无预兆地出现在她的面前,那样冷冰冰的温度几乎将她身体里的血液冻僵,曾经这个男人也温暖过她的心,可是如今剩下的只是伤害...
"让开,我要进去!"
易扬并没有拦着她,而是微微侧身将他放了进来,只是眼底深处那涌动着的不甘心很浓烈的恨意,却像是熊熊燃烧着的烈火一样。
如果这世上真的有后悔药可买,那么他宁愿将自己的一切用来交换,回到三年前的那一个晚上。
"凌薇,你疯够了吗?疯够了的话就给我去阳台上醒醒酒。"易扬几乎失去了理智,用力地抓住凌薇的手腕,那力道足以将她的骨头捏碎。
剧烈的疼痛传遍她的身体,刺激着她早已经被麻痹的神经,她总算是看清楚眼前的男人,拼命地挣扎,却怎么都挣脱不了他的禁锢。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竟然涌出一丝恐惧,她在害怕,害怕这个失去了理智的男人。
"不!你放开我!我不要去!不要去..."
她用另外一只手抓他,挠他,可是他的手臂如铁一般,没有丝毫的动弹,只是若感觉到疼痛了,便一脚踢在她的身上。
"你这个疯女人!"易扬恨得直咬牙,一想到自己被她感染了艾滋病毒,那种浓烈的恨意再一次席卷了他的全身,一点一点吞噬了他的理智。
凌薇痛得闷哼一声,却没有大喊大叫,只是冷冷地说道:"就算我是疯子,那也是被你逼成疯子的。"
"我逼你?"
易扬冷笑,眉心一拧,顿时一股凛冽的杀意侵占了他全部的理智,杀了她!杀了她!这样的话她就不会再出现了!脑海里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催促着他,那样的兴奋,那样的迫不及待。
"是,是你逼我,是你亲手扼杀了你的孩子,易扬,我真恨不得杀了你,不过,你现在感染了艾滋病毒,算算,也活不了多长时间了吧!哈哈!这真是报应啊!我那么处心积虑想要将这病毒传染给你,可是你竟然不上当,不过没有关系,最后你还不是舍不得我的身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