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我们的人生需要一次次的蜕变,最终我们才能达到万事以一颗平常心对待的境界所以,我们必须勇敢地选择蜕变...
泪水,或是雨水,早已经分不清楚了。
一辆黑色的迈巴 赫行驶在暴雨中,车窗已经完全被雨水遮盖了,后排座椅上的男人一件整洁干净的英式细条纹衬衫,没有打领带,衣袖被他挽起来,露出一截蜜色的手臂,手腕上戴着一款几年前欧米茄推出的限量版手表。他一直低头专注地看着手中的文件,眉心深锁着,似是有什么难以下定决心的事情。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人终于抬起头来,将手中已经签署过自己名字的文件递给坐在副驾驶位上的秘书A
a,然后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文件我已经看完了,回公司之后发放给各个部门。"
"好的,莫总。"A
a微微侧头,笑着应道。
男人抬眸,将目光望向车窗外,透过朦胧的雨雾他似乎看到路边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她就那样缓慢地走在人行道上,纤瘦的身子在雨中微微颤抖着,她的整个人已经被雨水浇透了,长发紧紧地贴在她的脸颊。
莫辰逸不由得微微皱眉,这是他第二次见到这个女人失魂落魄的样子,说不出的狼狈,跟相片上那一个明媚如花的女子几乎判若两人。
余归晚,我们是不是很有缘?竟然这样都能遇见。
"停车!"他淡淡地开口,"A
a,给我拿一把雨伞,然后准备一条干的毛巾。"
A
a有些诧异,清亮的眼眸一闪而逝的疑惑,却还是什么都没问,她知道,只要按照莫总的吩咐去做就行,这也是为什么她能够在莫辰逸的身边当了五年的秘书,而且还会一直做下去,深得他的信任。
莫辰逸举着一把黑色的伞下了车,尽管如此,依旧会有雨雾贴在他的皮肤上,雨很大,他不知道余归晚为什么会一个人走在街上。
他对这个女人产生了一丝好奇,完全是因为那一张站在纳木错边拍的相片,那样空旷的视野,那样蓝的天空,她扬起精致的小脸,迎着明媚的阳光,给人一种神圣庄严的感觉,就像是一朵盛开在高原雪山的白莲花。
"这是我第二次见到你狼狈的样子。"他的嗓音低沉却又醇厚,就像是陈酿了千年的美酒。
余归晚迟钝地抬起头,头顶上已经被一片黑色的雨伞遮住,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心,她听到一个很熟悉的声音。
转过身,鼻尖差一点碰到男人的下颌,一双透彻的眼眸静静地凝着近在咫尺的男人,似乎还能闻到他身上的一股淡淡的古龙水的香味儿。
余归晚的唇角缓缓地漾出一抹极好看的笑容,她怎么能让这个男人再一次见到她狼狈的样子,一次就够了,若是有第二次的话,她不知道这样的缘分是孽缘还是善缘。
"这个城市真小,没想到这样都能碰到莫少。"
她叫他莫少,环亚集团在中国分公司的总经理,所有名媛千金眼里的梦中情人。
莫辰逸低眸,一双深邃的眼眸如同一泓深不见底的潭水,越是想要探究,越是觉得会迷失了自己,那样的神秘莫测。
余归晚一直都知道,一个人总是有很多张面具,不同的场合,他会带上不同的面具,这是她第五次遇见他,男人微蹙的眉心似是藏有很深的心思,他绝对不会让任何人窥探他的秘密。
"上车!要不然你会感冒的。"莫辰逸性感的声音混杂着风声和雨声,听起来格外的舒服。
余归晚微微一笑,似是有意无意地说道:"莫少,我们不熟,所以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伪装多久,更不想让这个男人再一次见到自己狼狈的样子。
眉梢一挑,莫辰逸涔薄的唇角勾起一抹优雅的弧度,似笑非笑的眸光落在余归晚的脸上,仿佛是要将她彻底的看透。倏尔,低头贴近她的耳际,余归晚几乎是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身子不小心的一个趔趄,差点摔在一旁的水洼里,幸好一只强有力的手臂拉住了她。
男人笑得像一只狡猾的狐狸,数学分析地说道:"不熟么?"
余归晚不由得皱眉,下一刻的时候,连忙伸手推开了他,语气有些颤抖地警告他,"莫少,请你自重!那天晚上的事情我全都忘记了,而且我们都是成年人,没有必要为了一次冲动而继续纠缠下去。"
自始至终,莫辰逸手里的雨伞都有一半遮在余归晚的身上,而自己的身上却早已经湿透了一半,单薄的衣料贴在皮肤上,有一丝丝的凉意。
"余归晚,难道你想在那个女人的面前认输吗?就算是要放手,也要让自己有尊严一些。"莫辰逸紧紧地蹙着眉心,一字一句,重重地敲击在她的心脏上。
他说的没错!余归晚,难道你就这么容易被打败吗?这么多年,你一直都是一个人走过来的,没有他,你一样可以过的很好。
是的,她余归晚是打不倒的钢铁巨人。
爱情,亲情,友情...
余归晚低垂着脑袋,唇角漾出一抹嘲讽的笑意,遇到易扬的时候,她以为自己终于到了一个安稳的港湾,却没有想到会遇上更大的暴风雨。
莫辰逸专注安静地望着着沉默不语的她,一双漆黑的瞳孔流转着惊异的光芒,好一会儿,他才说道:"跟我上车,你要是感冒发烧的话,那个女人一定会很开心。"
余归晚缓缓地抬眸,她在他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模样,那样的狼狈,失魂落魄。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冲着他粲然一笑,眼眶里似是晕染了泪水,却依旧笑得灿烂。
"谢谢你,当我欠你一个人情。"
莫辰逸以为她会跟着自己一起上车,可是余归晚却从他的伞下离开,在路边拦了一辆路过的出租车,头也不回地走了进去。
车辆启动,余归晚在被雨水模糊了的后视镜里看到路边站在的男子,颀长的身影,撑着雨伞,像是从一副古画卷里走出来的谦谦君子一般... A
a看着莫辰逸回到车上,隔着雨水模糊了的车窗,她看清楚了余归晚的模样,也知道她就是莫辰逸让自己找的那个女人。
与其说A
a对余归晚好奇,还不如说她是好奇什么样的女人能让自己的老板上心,跟在莫少身边五年的时间,她从来都没有见他对任何一个女人动过一丝心,那些围绕在他身边的莺莺燕燕,几乎从不正眼瞧上一眼。整个公司,除了季翰林也许只有她知道,莫辰逸曾经爱过一个女人,据说他们差一点就结婚了。
"莫总,毛巾!"
莫辰逸上车之后,A
a立刻将干毛巾递给他,莫辰逸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接过毛巾将擦拭了一下衣服上的水渍,低敛的眸中隐藏了一抹极浅的悲伤。
A
a沉默着,一直到莫辰逸将毛巾递给她,她才认真地问道:"莫总,现在是回公司还是?"
"回公司!"没有丝毫起伏的声音如同单调的黑白色,莫辰逸将目光移向车窗外,倾盆大雨遮住了他的视线,嘴角微微扬起,呈现出最好看弧度。
余归晚,这性子还真是倔强!
余归晚回到家里,立刻将自己关进了浴室里,她没有脱衣服,直接站在了淋浴下面,温热的雨花顺着她的发梢流淌,顿时驱走了身体的寒意。
仰头,紧紧地闭上眼睛,然后一件一件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全都扔在了地上,她告诉自己,从今以后再也不为任何人流泪,她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甚至比以前更好...
她记得有一个名人曾经这样为自己的婚外情辩解,他只是犯了一个所有男人都会犯的错误,吃腻了荤菜,偶尔也会想念素食的。
爸爸是这样,易扬也是这样,这也许就是男人的劣根性。
从浴室里走出来,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了,她忍不住地打了一个喷嚏,不由得皱了皱眉心,那个男人还真是乌鸦嘴。余归晚连忙拉开电视柜的抽屉,她记得里面放了一盒白加黑的特效感冒药,又给自己倒一杯温开水,吃了药,总算是感觉好一些了,但是困意也渐渐地袭了上来。
余归晚是被一阵熟悉的手机铃声吵醒的,脑袋昏昏沉沉的,伸手在床头柜上摸索了一会儿,总算是将自己的手机抓在掌心。还未等她说话,那端立刻传来杨静焦急的声音――
"晚晚,是我,上午你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正在开会,不方便接电话,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余归晚扯起嘴角,淡淡地笑了笑,说道:"没事,就是给你打个电话。"
"晚晚,你是不是感冒了?声音听起来怎么有气无力的啊?要不,我现在去找你吧?你在哪里?"
"我真的没事,可能是刚睡醒的原因吧!"
"你在家乖乖地等我,半个小时之后我去找你。"
"小静,我没骗你,我真的很好。"
"余归晚,你就死撑吧!你那脾气我还不知道,就算是天塌下来,你也不想麻烦别人的,可是你也不想一想,我是别人吗?我可是你最好的朋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