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男人也舍不得一个美女独自喝着闷酒,自然就会有存了心思的男人走上前去搭讪。
"美女,你好像有心事的样子?不如哥哥陪你一起喝,今朝有酒今朝醉,其他的事情全都抛开,我们只喝酒,怎么样?"一个看似流里流气的年轻男子走上前去,在她的旁边坐了下来,甚至伸出一只手有意无意地搭在余归晚的肩上。
余归晚半眯着眸子,侧过脸,细细打量着眼前的男人,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哥哥?你当自己是哪根葱呢!竟然还想当姑奶奶我的哥哥!你真以为姑奶奶我穷的买不起酒了?你要是有钱的话,不如把今晚上守望者所有客人的账单全结了。"
"怎么样?"
一双迷离的眼眸晕染了妩媚的笑意,余归晚倚靠在卡座上,一张精致的小脸映衬着昏暗暧昧的灯光,竟有一种说不出的魅惑。
那年轻男子嘴角一抽,再加上那些看热闹的人在起哄,他哪还敢继续坐下去,连忙站了起来,像是避瘟疫一样逃跑了。
余归晚忍不住地笑了起来,笑声清脆而又爽朗,她潋滟的双眸扫过那些男人的脸庞,唇畔漾出一抹迷人的笑靥。
"没有人了么?要是没人的话,那最好别来打搅姑奶奶我的雅兴!"她今晚上的心情很不好,谁都不要惹她。
那些看热闹的男人纷纷讪笑一声,然后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热闹的大厅又恢复了安静,只有一首悲伤缠绵的曲子回荡在大厅里。一个穿着性感装束的女子站在舞台上扭着腰肢儿,嗓音有些沙哑,却又说不出的独特味道――
街头那一对和我们好像,这城市华灯初上,多两个人悲剧散场,放开拥抱就各奔一方,看着他们我就是了眼眶,不回头两个方向,流着泪的破碎脸庞,仿佛我们昨天又重逢。
很久以前如果我们爱下去会怎样,最后一次相信地久天长,曾在你温暖手掌,不需要想象,以后我漫长的孤单流浪,很久以前如果我们爱下去会怎样,毫无疑问当爱情是信仰,可是生活已经是另一番模样,我希望永远学不会坚强。
看着他们我就是了眼眶,不回头两个方向,流着泪的破碎脸庞,仿佛我们昨天又重逢。
余安将苏郁送去医院包扎后,没有再去酒店赴那一个晚宴,而是给杨琴打了一个电话,只说片场临时有事走不开,他们要是已经到了的话,就自己先吃着,他可能要一直要忙到半夜才能有时间休息。
那一头的杨琴听到他这么说,也顿时没有了见面的心思,幸好她跟李蕴才走到酒店的门口,不至于让他们丢了面子,可是杨琴的心里很不舒服。她觉得余安这是在跟她摆谱儿呢!当初是她主动跟他提出那样的协议,而他也当面答应了,并且签下了保证书,这些年来,他也一直遵守着这个约定,从来都没有私下里找过晚晚,可是如今她想开了,偏偏他竟然还翘起了尾巴,就好像是她要求他一样。
"我就不相信他一点都不想见归晚。"杨琴挂了线,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一旁的李蕴无奈地笑了笑,原以为她是真的想开了,却没有想到还是以前的性子,有些事情根本就不是那么容易忘掉了。
"小杨,晚晚已经长大了,有些事情你该问问她的主意。"
"老李,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我这么做可都是为了你着想,这晚晚是你一手带大的,你就甘心让她回到余安的身边吗?"杨琴没好气地说道。
"我!"李蕴不由得皱了皱眉心,心里觉得她是想多了。
晚晚是他一手带大的,那孩子的心性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她秉性善良,绝对不是那种忘恩负义之辈,而且很聪明,善解人意,更何况,他将这孩子养大,并不是想着有朝一日晚晚能够报答他,他只是不想毁了那样一个拥有一双灵动的眼睛的孩子。
杨琴嗤之以鼻,"我什么?别告诉我你真的那么伟大,你养她就只是为了让她成人。"
李蕴顿时有些不悦,却没有当场跟她吵起来,只是淡淡地说道:"晚晚那孩子懂事,她知道该怎么做,你又何必操心呢!"
"我是她亲妈!"杨琴一脸气愤地说道。
"好了好了,我知道,但是这并不代表什么,你不能一辈子将孩子掌握在手里,他们会有属于他们自己的生活,你要管的多了,就会束缚他们的未来,难道你想看到自己的孩子一辈子碌碌无为地生活吗?"李蕴的语气有些严厉,也许是真的动了怒。
一旁的杨琴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敛下眼底的那一抹复杂,说道:"我宁愿他们一辈子安安稳稳的,也不求什么大富大贵。"
李蕴突然沉默了下来,他还想说什么,却只觉得自己再说也是徒劳。
"算了,我们回去吧!"
守望者酒吧!
门口一株石雕的树木,同样是木色,唯一不同的是,一个是有生命的,一个却是死气沉沉的,走进了这扇门,却是完全两个不同的天地。
这里是属于夜的,也是属于那些想要放纵和轻松的人。
余归晚已经不记得自己到底喝了多少,她只知道,她很想就这样醉下去,然后再也不要醒过来了,因为醒着就会有很多难过的事情。可是,她越喝越是觉得清醒,一双迷离的眼眸越过那些热闹的人群,这个时候的守望者已经陷入了今晚上的最令人期待的高 潮,打着镁光灯的舞台上一个衣着性感的女子大跳钢管舞蹈,如水蛇般的腰身肆意地扭动着,那柔软的身段和紧俏的臀部,几乎让男人想要喷血,顿时不由得惹来一阵唏嘘声。
"侍应生,再来一打啤酒!"幸好坐在了不起眼的角落里,所以她并没有受到太多的打扰。
酒吧里的灯光昏暗而又暧昧,照在余归晚的脸上竟有一种说不出的悲戚之色,自始至终,她除了跟侍应生要酒和讥讽那个跟她搭讪的男人之外,再也没有跟任何人说过话,只是安静地坐在角落里,一个人喝着闷酒,也许是因为她足够的冷漠,除了之前的那个男人,没有谁再找她的麻烦。
她突然觉得跟孤单,曾经最好的两个闺蜜,一个不遗余力地背叛了她,另一个为了逃避爱情奔走他乡,就连找一个说知心话的人也没有。天知道,在她看到自己亲生父亲就站在眼前的时候,她是多么想走上前去叫他一声"爸爸",可是她的双脚就像是生了根一样,怎么都挪不动一步,原本的期待在那一刻全都变成了恨意,从未有过的恨意,就连她自己都觉得可怕。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竟然变得那么残忍,她叫自己的亲生父亲叫"大叔",明明看到了他眼底深处的那一抹通痛楚,可却被她硬生生地忽略掉了,她怎么都无法面对一个这么多年对自己不闻不问的父亲。
余归晚,你真残忍!
她在心里这样想着自己,然后大口大口地喝着酒,桌上已经摆满了空瓶子,酒吧里的客人已经换了一茬又一茬,一直到快要关门的时候,她还在坐在那个角落里,可是已经醉得迷迷糊糊的了,怀里还捧着一个空瓶子。
调酒师阿青早就注意到余归晚了,却一直没有时间过来跟她说话,而她也一直在喝闷酒。
"余小姐,你没事吧?"
"我,当然没事,我怎么可能有事呢?再,再我给来几瓶!"余归晚半眯着眸子,一双迷离的眼眸晕染了些许笑意。
用杨静的话说,她这是在作践自己,为了一个二十来年没见的亲生父亲折磨自己的身体,可是他根本就看不见的,如果他真的心疼你,那为什么这么多年他都没有找过你?杨琴跟他的之间的协议就这么重要吗?还是在他的心里,她这个女儿比不上他跟杨琴之间的协议么?
阿青不由得扯了扯嘴角,看样子她已经喝醉了,"余小姐,酒吧快关门了!所有的人都走了,就只剩下你一个人了,要不我给你的朋友打电话,让他们过来接你?"
朋友?她的眼眸深处涌出一丝迷离之色,杨静一声不吭就走了,还有莫辰逸,胖墩儿,苏郁...余归晚并不知道,她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将苏郁当成了自己的朋友,只因为对他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那一种熟悉感让她觉得他是可以信任的,可是她谁都不想见,只想一个人安静地待一会儿。
忽又想起什么,连忙问道:"几点了?"
"已经半夜两点多了!"阿青回他。
"啊!"余归晚阿青这么一说,猛然惊出了一身冷汗来,这都已经半夜三更的了,连忙拿起自己的包包挣扎着站起来,这么晚了,早就该回家睡觉了,要是让莫辰逸知道她半夜还逗留在酒吧的话,一定会很生气的,可她不想见到他生气的样子,所以必须赶紧回去。
刚刚站起来,却又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脑袋一阵眩晕外加迷糊,她这是喝多了有些醉意。一旁的阿青吓了一大跳,刚准备伸手扶她的时候,她有挣扎着站了起来,可是最后她还在跌倒在沙发上,再也站不起来,嘴角不知道在说着什么,一直自言自语的。
阿青一脸的无奈,只得凑过去听她在说些什么,却不想却听到她一直叫着一个人的名字――莫辰逸,心下不由得大惊。
"余小姐,你已经醉了,还是给你朋友打电话,让他们来接你!"
"嗯。"余归晚闷闷地应了一声,然后掏出手机毫无意识地按下了一个号码,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按了谁的手机号码,只知道在那一刻她的脑海里蹦出一串熟悉的数字。很快,在几个单调的音符过后,手机的那一端立刻就传来一个担忧而又醇厚的嗓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