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薇窝在沙发上,嘴角扯出一丝苦涩的笑意,他这是决定对她施行冷暴力吗?那一刻,瞬间就没有了做饭的心情,索性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半躺在沙发上看最近流行的一些宫斗剧,虽然有些剧情有些不合逻辑,但绝对是单发时间的最好道具。
十分钟之后,易扬从浴室里走了出来,上身赤 裸着,甚至还能看到水珠在滚动,腰际上裹了一条条纹色的浴巾,柔软的发梢湿漉漉的,甚至还在滴水,顺着胸膛一直往下淌,被浴巾吸干了水珠。若是以前的话,凌薇一定会纠缠他,一直到两个人全都精疲力尽的时候,他们才会依依不舍地分开,可是如今,竟然相看两厌。
凌薇肆无忌惮地打量着这个男人,他身上的每一处味道她都很熟悉,甚至能估计到他在做 爱的过程中什么时候达到高 潮。
偌大的客厅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显得格外的静,甚至能够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窗外的雨早已经停了下来,远处一片灯火阑珊的景致,微凉的夜风从半掩着的窗户口灌进来,吹动了乔丝纱的窗帘。
良久,凌薇有些忍受不住这一种令人窒息的感觉,出口就是咄咄逼人的嘲讽和讥诮――
"怎么突然知道回家了?我还以为你打算一辈子不回这里呢!"
易扬微微皱了皱眉,眼底深处飞快地掠过一抹凌厉之色,语气却还是缓和起来,似是说不出的疲倦和厌烦。
"凌薇,你要是不想过的话,我们立刻就离婚。"
凌薇冷笑一声,不以为然地说道:"我早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可是我偏偏不离婚,我偏偏不让你称心如意。"
"既然不想离婚,那就给我安静一点,要是安静不下来,那我现在就走。"易扬作势要回房间换衣服,他突然很怀念过去,那个宁静而又温馨的家,可是,那一切都是他亲手摧毁的,是他在失去了之后才想起来,他要的不过是那么简单而已。
凌薇紧紧地蹙着眉心,她绝对不会让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婚姻就这样毁掉,更不能让那些人看她的笑话。
立刻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心里的不甘和愤怒,让她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冷冷地质问道:"你要去哪里?是不是又要去找苏莉莉那个贱女人!"
"对你来说,苏莉莉是贱女人,那对于余归晚来说,你是不是也是贱女人!"易扬眉心微拧,早知道娶这么一个女人回家,当初就是打死他,他也会离婚的。
"你!"凌薇的脸色气得通红,拿起茶几上的一个玻璃杯想都没想直接朝着易扬砸过去,他躲闪不及时,正好落在他左边的额头上,顿时,鲜红色的血液从他的额角渗出来,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儿弥漫着客厅的空气里。
易扬眉梢微微一挑,眼底深处乍出一抹冷锐的精光,几步走到凌薇的身边,扬手就是一巴掌打了下去,"啪"地一声,在安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的刺耳。
凌薇一个不稳,整个人跌倒在沙发上,她怎么都不敢相信,这个曾经口口声声说一辈子爱她的男人竟然会动手打她。
"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的..."易扬无奈地扯了扯嘴角,他虽然不是什么君子,但也绝对不会随便打女人的。停顿了一下,他又继续说道:"最近我的压力很大,情绪有些控制不住。"
凌薇见他开口道歉,原本积压在心里的委屈和不满顿时消失了一大半,毕竟是她先动手打他的,而且还让他见了血。
"你等一会儿,我去拿药和纱布给你包扎一下。"
"不用了,一点小伤而已,算不了什么。"易扬拉住她,他现在心里除了律师事务所的事情,根本就容不下其他,这段时间也不知道是得罪了什么人...
村上春树说:如果我爱你,而你也正巧爱我,你头发乱了的时候,我会笑笑地替你拨一拨,然后,手还留恋地在你的发上多待几秒;但是,如果我爱你,而你不巧的不爱我,你头发乱了,我只会轻轻地告诉你,你的头发乱了喔。这大概是最纯粹的爱情观,如若相爱,便携手到老,如果错过,辩护她安好。
季翰林再一次通过事实证明,眼前的这个女人跟他以前遇见过的那些完全不一样,他甚至有些期待当她跟夏陶见面的时候,会撞出什么样的惊天动地...
"你家?还是我家?"他笑眯眯地问道。
"当然是你家!你家的地方大,我家就一个小窝。"杨静半眯着眸子,一双迷离的美目波光流转。
季翰林嘴角抽搐了一下,唇角眉梢却浸染了笑意,朦胧的夜色中,眼前的女人变得格外的生动,黑色的连衣裙将她魔鬼般的身材完美地勾勒出来,挺立的双峰被紧紧地包裹着,呼之欲出。
季翰林只觉得自己的小腹窜过一阵电流般的酥麻,然后那一处雄壮渐渐地长大,S hit!他在心里忍不住咒骂了一声,这女人分明就是故意在诱惑他,最后到了关键时刻,她就会用最简单地一句话将你从云端一脚踹到地狱。
莫辰逸已经穿戴整齐,正准备从浴室里走出来的,可是正好撞上冲进来的余归晚,两个人的眼神相触的一霎那,余归晚的脸颊腾地一片绯红,一直穿透了耳后根,而且就像是火烧一样,烫得吓人。
她没有忘记自己身上都穿了一些什么,下意识地将双手环在胸前,一脸警惕地望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莫辰逸勾起唇角,漾出一抹戏谑的笑意,一双深邃的眼眸晕染了几许得意,似笑非笑地说道:"其实,你用不着这么紧张的,真的..."
"流氓!色胚!"余归晚毫不犹豫地送给他两个词,外加一记卫生眼。
莫辰逸不以为然地笑了笑,修长的手指抚摸着自己的下巴,下一刻的时候,敛了笑意,凑到她的面前似笑非笑地说道:"你确定我是流氓加色胚?"
听他这么一说,她索性豁了出去,对付脸皮极厚的男人,应该以毒攻毒,这才是正解。
余归晚嘴角抽了抽,转眼间,已经换了一副神色,笑眯眯地瞅着他,半开玩笑地说道:"莫辰逸,你的眼神告诉我,你现在完全处于饥渴的状态,但是很抱歉,我没有时间跟你继续纠缠,上班挣钱才是我现在最大的追求。"
言外之意就是,就算你的皮囊再好,也不是钞票堆砌的。
忽地勾起唇角,缓缓地松开了她一些,一双漆黑的眼眸专注地凝着她,似笑非笑地说道:"晚晚,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低沉而又醇厚的嗓音轻轻地响起在她的耳边,在耳廓附近形成一个漩涡,然后落在了她的心尖儿上,微微颤抖了一下。
"也就是说,我把人家当成朋友,人家未必把我当成朋友,所以说是勉强算朋友,现在你总该满意了吧!"
莫辰逸微微愣了一下,他并没有告诉她,像苏郁那样一向冷冰冰的人根本就不可能随便跟一个陌生人单独吃饭,更何况还是一个女人。
"傻丫头,我只是不想你被别人利用了。"语气有些无奈。
余归晚觉得自己快要疯掉了,从来都没有这样大胆过,这用杨静的话来说,她总算是找到了一个将她开化的男人。
她只知道自己想要他,或许天亮之后,他们在人前依旧只是普通的雇佣与被雇佣的关系,她始终无法站在他的身边,只因为不够强大,这一条路也许还会有很长,可是她突然担心他会等不及了,这样的一个男人,她不想就此错过了。
"阿逸,天亮之后,你依旧环亚集团的莫少,而我同样是你的职员,我们之间...嗯,还是低调一点的比较好。"余归晚似笑非笑地说道,掌心相对,十指紧紧地相扣在一起。
"晚晚,早餐吃什么?"
他紧跟在她的身后,却被迎面而来的一声巨响挡在了房间外。呃,莫辰逸嘴角抽了抽,抬手敲了敲门,把自己的耳朵贴了过去,里面却安静得听不出丝毫的异响,心里顿时有些着急,刚准备撞门的时候,那一扇门已经从里面打开。
余归晚没好气地瞪他一眼,轻轻地抿了抿唇角,直接从他的身边绕过去,刚走出一步,就被一只强有力的手臂揽在了怀中。余归晚下意识地抬起头来,一张俊美无铸的脸庞硬生生地闯入她的眼帘,他的唇畔流露出无赖的笑意,眼眸中的目光可怜兮兮的,就那样安静地瞅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
"晚晚,我饿了。"
"昨晚上你没吃饭吗?"余归晚嘟着小嘴,脸颊微微泛红,想要挣扎,却怎么都挣不开他的束缚,索性倚靠在他的怀里。
呃,余归晚嘴角抽了抽,脸颊腾地掠过一抹绯色,昨晚上,的确是他运动的比较多,而她多数的时候都选择偷懒。
"冰箱里有牛奶和面包,你先吃一些填饱肚子。"
余归晚的小心肝儿再一次颤抖了几下,生怕他继续说下去,因为她不知道还能从他的嘴里吐出什么话来,连忙迫不及待地应承下来,"好,我马上去厨房给你做。"
"当然可以。"莫辰逸缓缓地勾起唇角,潋滟的眸光落在她娇艳的脸颊上,余归晚似是感觉到什么,几乎是一把将他推开,然后落荒而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