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不起啊!"余归晚尴尬地笑了一声,连忙道歉,自己的手机一直响着,肯定打扰了咖啡厅其他的客人。
"没关系的。"服务员微微笑了笑说道。
她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几个未接电话,无奈地扯了扯嘴角,自己竟然想得那么入迷,就连手机响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听见。
如葱白般圆润的手指轻轻地按下杨静的名字,然后拨了过去――
"小静,找我有什么事吗?"余归晚淡淡地问道,唇畔漾出一抹极浅的笑意。
"没什么事就不能找你了?晚晚,我心里可烦着呢!你能不能来守望者酒吧?我在这儿等你。"杨静大大咧咧地说道。
因为自己草率的决定,导致这几天她的生活跟之前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甚至还在云里雾里的,可是早晨起来的时候,却突然发现身边多了一个男人,而且还是一个漂亮得令她嫉妒的男人,她真的有一种想撞豆腐的冲动。
她现在急切地需要发泄一番,要不然的话,保不定她那天就爆 发了。
"好啊!我正好心里也堵得慌,喝点酒,说不定真的能够一解千愁呢!"余归晚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我也是这么想的。亲爱的,咱们这是一拍即合,赶紧来吧!我等你,但前提是一定要先回去换一套性感的衣服出来,今晚上就属于咱们两个的。"
"嗯,马上。"
守望者酒吧!
这还是下午时分,所以酒吧里的人极少,只有几个经常光顾守望者的熟客安静地坐在那里,一边品尝着阿青最新调出来的鸡尾酒,一边听着淡淡忧伤的曲子。
看似有些疯狂堕落的日子,却充斥着对自由的向往,在这样一个充满的诱惑的城市里,他们放不下太多的欲 望,只能找这样一个清静的下午慵懒地待在守望者,似是真的在等待某个人的到来,可是却没有人知道这个需要等待的人会什么时候到来,也许需要一辈子,也许一辈子也无法也无法遇上...
杨静坐在一个角落里,一双迷离地眸子半眯着,晕染了些许浅浅的笑靥,隔着老远,她就看到了从门口走过来的余归晚,连忙朝着她招手:"晚晚,我在这里!"
余归晚嫣然一笑,朝着她走过去,随手将包包往旁边一放,在杨静对面的椅子坐了下来,修长白皙的玉交叠在一起,圆润的双手交叉打在餐桌上,穿了一件黑色性感亮片的无袖连衣裙,紧紧将紧俏的臀部包裹住,胸口并不是很露,但是只要稍微俯身,就会看到一条深深的壕沟,直让人忍不住想要流鼻血。外面还穿了一件中袖的小西装,除了性感之外,更显得有一种职场女性的独立自信的魅力,柔顺的发随意地披散在胸口,有几缕发丝一直粘在皮肤上。
"晚晚,今晚上你一定是酒吧里最漂亮的女人!"杨静笑眯眯地说道。
"你又喝多了说酒话了吧!"余归晚没好气白她一眼,大又对她单独喝酒的不满和愤慨,"你喝多少了?"
"就这些,全在这里了。"杨静指指桌上的那几个空酒瓶,笑眯眯地说道,"晚晚,你心情怎么又不好了?我记得..."
余归晚立刻打断了她的话,半开玩笑地说道:"那你呢?上次不是说再解酒了吗?怎么又开始郁闷了?"
"还不是因为季翰林那禽兽!分明就是他占了我便宜,竟然倒打一耙让我对他负责!"杨静恨恨地说道,一脸的不满。
余归晚嘴角抽搐了一下,忽又笑眯眯地问道:"那个...小静,你到底对季少做了什么事情?他竟然让你一个女人负责任?"就事情好像并不像她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杨静一脸的苦恼,很是郁闷地说道:"晚晚,跟你说实话吧!那天我是真的喝多了,早上醒来的时候根本就不记得昨晚上发生过什么,可是那禽兽竟然说我把他给睡了。晚晚,你说,这怎么可能?我都醉成那样了,哪里有什么力气跟他胡闹呢!"
"小静,照我说的话,季少其实还挺符合你家老太太的要求,这不就正好可以挡住你家老太太想法设法给你安排的那些歪瓜裂枣吗?"余归晚意味深长地瞅她一眼,半开玩笑地说道:"还是那句话,要不,你就从了他吧!"
"哎!"杨静又叹了一口气,双手支着自己的下颌,一脸认真地说道:
"亲爱的,实话跟你说吧!我已经从了他了,可是,我有些接受不了每天早晨醒过来的时候,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张漂亮得让我无地自容的脸,你说这不是逼着我每天晚上早点休息,然后各种用心保养,还要做瑜伽,而且还要经常逛逛美容院,我真不敢去想,当我有一天容颜逝去,可是身边的男人却还是那么魅力十足,那对我来说简直就是一种致命的打击。"
"噗――"余归晚忍不住地笑了起来,打趣地说道:"你想得还真远!"
"那是当然的,离过一次婚已经让我身心俱疲了,这第二次要是再不睁大眼睛找男人,我不会崩溃,但是我家老太太肯定会崩溃的。"杨静说话的语气突然低沉了下来,似是满心的感慨,"好歹她也是我亲妈,我怎么忍心让她总是替我担心。"
亲妈?在医院那个说要跟她断绝关系的女人,不也是她的亲妈吗?余归晚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意,拿着酒瓶狠狠地灌了一大口,紧接着就剧烈地咳嗽起来,几乎整个心肺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整个内脏就像是蜷缩了起来,痛得她觉得连呼吸都是一种奢侈的事情。
"晚晚,你没事吧!"一旁的杨静见她咳嗽的厉害,连忙挨近她小心翼翼地帮她顺着背。
"没事,我没事,真的没事的..."余归晚朝着她连连摆手,可是泪水却蓄满了眼眶,又被她硬生生地逼了回去。
抬起头来,努力地微笑着,那一双透彻的眸子里噙满地点点的忧伤。
杨静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子的余归晚,即使那天归晚跟她说,易扬跟凌薇在一起了,她也只是情绪有些低落而已,却不会像现在这样。
看着她这样隐忍的样子,一股浓烈的悲伤弥漫着在杨静的心里,她伸手轻轻地将余归晚抱在怀里,轻声说道:"晚晚,要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就跟我说说,这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余归晚努力地微笑,她不想让自己看起来是那样的脆弱,即使杨静是她最好的朋友,可是她依旧不愿意把自己脆弱的一面表露出来。
杨静见她沉默着,无奈地扯了扯嘴角,说道:"我就知道你什么都不会说,其实我也就是随便问问。"
"小静,谢谢你。"余归晚微微一笑,心情总算是好了一些。
"你跟我客气什么,咱们上大学的时候不就商量好的了吗?等我们老了的时候还要经常在一起聊天,不能喝酒了,那就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看热闹吧!"杨静笑吟吟地说道,一双清透的眸子里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和希望。
余归晚淡淡地笑了,眼底深处飞快地掠过一抹黯然之色。
这一天晚上,她们说了很多的话,原本是想一醉方休的,可是后来却发现这古人欺骗了他们,一醉解千愁,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会更加的发愁。
夜已经很深了,整个城市也陷入了沉睡中,周围安静的只听见偶尔从草丛中传来的虫子的鸣叫声。
余归晚安静地躺在床上,却怎么都没有睡意,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又开始失眠了,耳边全都是响着一句话――
"有,她是我唯一的孩子,也是我在这个世上最珍爱的人。"
说这句话的人是她的亲生父亲,可是他们却有二十多年没有见过了,她不知道,自己若是站在那个叫余安的中年男人面前,他是否还能认出她来?若是认不出来的话,她不敢去想,甚至她担心自己承受不了那样的打击,又或者成为众人眼里一个天大的笑话。
辗转反侧,目光的焦距不知道落在哪一处,窗外早已经一片漆黑,借着昏暗的壁灯,她伸手将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抓在手里,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半夜一点多钟了。
正当她打算放回去的时候,一阵熟悉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好听的靡靡之音回荡在安静的卧室里,显得格外的清晰。
余归晚眉心下意识地蹙了蹙,连忙拿过来看了一眼,亮堂的手机屏幕顿时将她的脸色照亮了,望着屏幕上显示的那一个幸运数字,唇畔漾出一抹极浅的笑靥,然后按下接听键,手机那端立刻传来一个低沉而又醇厚的嗓音,如同陈酿了千年的美酒一样――
"晚晚,睡了吗?"
"没。"她轻声回了一句,声音有些沙哑儿,又忍不住地轻咳了一声。
莫辰逸眉心微皱,忍不住地问道:"晚晚,你是不是感冒了?怎么声音听起来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余归晚微微愣了一下,她这才发现了自己的嗓音说不出的嘶哑,也许是真的感冒了吧!不过她感冒一向都不吃药的,除非实在是挺不下去了,这才会买几颗特效药。
"我没事的,你怎么这么晚还没休息?"她淡淡地问道。
"有些睡不着,你要是困的话,就先休息吧!把精神养足了,后天就要参加这一次的商务谈判,苏黎世的总部把这一次的谈判看得很重。晚晚,高翔已经把你的提议告诉我了,或许在最后不得已的时候能够用得上。"
莫辰逸微微笑了笑,他大哥一直都想要北京二环的那一块地方,当初环亚集团也参加了那一次土地拍卖活动,可是还是以五千万人民币的差价把那块地让给了大宇集团。如今兜兜转转几年的时间,莫昊野却从来都没有忘记过那件事情,这次好不容易抓住的机会,他又怎么舍得轻易放弃,更不会轻易选择跟大宇集团合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