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余归晚愣了愣,随即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她很早就发现了,若是论嘴皮子,她根本就不是这货的对手,看起来优雅高贵,出生豪门,外表温文儒雅,却没有几个人知道在这幅面具之下隐藏着一颗残忍而又冷漠的心,而且绝对的腹黑和闷骚...
总之,她跟他在一起,只有被这个男人欺负的份儿,而且她还是完败。
想到这里,余归晚顿时觉得有些气闷,这么一腹黑的男人怎么就让她给遇见了?定了定神,余归晚冷着脸说道:"莫辰逸,你想太多了,我们之间除了雇佣与被雇佣的关系,顶多可能算是一种普通朋友的关系。"
莫辰逸勾唇一笑,倏地凑到她的耳畔,用一种极致诱惑的嗓音说道:"傻丫头,普通朋友会在一起滚床单吗?"
"莫辰逸!"
余归晚的脸颊腾地一片绯红,一直窜到了耳后根,而且烫得吓人,就像是火烧一样,看着那一张近在眼前似笑非笑的脸庞,她恨不得撕了他的面具,让他嚣张,让他得意。可是,他的话说得很对,那么他们之间到底算是一种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有些纠结,也让她觉得头痛,索性什么都不去想。余归晚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在他的面前必须练就一副厚实的脸皮。
楼道间的灯还没有修好,漆黑一片,余归晚在包里翻了好一会儿,才将钥匙拿了出来。
莫辰逸安静地站在她的身边,掏出手机想要给她照亮,却没有想到手机竟然没电了,"啪!"有什么掉在地上的声音。余归晚无奈地撇撇嘴,只好掏出手机,想着借用手机的亮光把钥匙找到,呃,刚打开,手机低电量竟然自动关机了。
"钥匙掉了?"莫辰逸皱了皱眉问道。
"嗯。"余归晚点头应了一声,也没喝多少啊!拿钥匙开门的时候竟然会感觉到紧张,然后颤抖了一下。
"我来找!"莫辰逸淡淡地说道,站在她的位置,他曾经见过她的那一串钥匙,上面就三个钥匙片,两个家里的,一个办公室的,钥匙串并不重,应该就掉在这附近,但是因为没有灯光,所以一直时间很难确定要钥匙串的位置。
余归晚安静地站在一旁,眼前一片漆黑,几乎伸手不见五指。周围安静得近乎听不到丝毫的声响,隔壁的邻居早已经入睡了,偶尔能听到从外面的草丛里传来几声虫鸣,她与他隔着很近的距离,甚至能感觉到身边男人与众不同的气息,足以让她心安。
"我找到钥匙了。"
一个略带着惊喜的声音落在她的耳中,然后莫辰逸摸索着用钥匙开了门,按下门边墙壁上的开光,柔和的灯光顿时驱散了室内大片的黑暗。
余归晚进了客厅,直接把自己扔在了柔软的沙发里,一双清亮的眼眸不知道望着哪个角落。
"喝水吗?"莫辰逸问道。
很显然,在他来了几次之后完全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进了客厅,立刻把窗户打开,让凉爽的夜风灌进来,然后拿着余归晚的卡通杯去墙角的饮水机倒了一杯水。
余归晚嘴角抽了抽,想说什么,却终究是没有说出口,接过卡通杯淡淡地瞅了他一眼,这个男人脸皮之厚,简直令人发指。
如她所想的那样,眼前的这个男人直接将她忽略掉了,在她旁边的沙发躺了下来。
夜风从半掩着的窗户灌进来,带着一丝凉爽的气息,同时还夹杂了些许好闻的花香,从透明的玻璃窗望向远处,夜幕中一片漆黑,巨大的苍穹透着一丝隐约的墨蓝色,一直延伸至看不到边际的尽头。
余归晚有些招架不住那一双灼灼的目光,只得抬起头,没好气地瞪着他,说道:"你不是说困了吗?要么睡沙发?要么睡隔壁的小房间?被褥和床单我一会儿给你换一套干净的。"
A
a曾经跟她说过,这个男人有小小的洁癖,只要有一丁点的异味,他都会失眠的。
"那我先去洗澡了。"莫辰逸微眯着眸子,一双深邃内敛的眼眸中掠过一抹戏谑的笑意,身体渗出来的一层薄汗让他感觉到有些不舒服。
"嗯。"余归晚点点头,一脸的无奈。
看着那一抹颀长挺拔的身影消失在浴室门口,余归晚总算是吁了一口气,将风扇对准自己,吹了一会儿之后,总算是凉爽了很多,然后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斜躺在沙发上。
余归晚一点都不喜欢炎热的夏天,小时候住在这里的时候,也是没有空调的,每天晚上都会很热,只有一台小型的风扇吹个不停,但是为了省电也只能吹到半夜。她总是会在半睡半醒之间听到有脚步声在自己的房间里走动,然后就是浇水的声音,大多数的时候用这样的方式来降温。
安装个空调,或者搬去春意雅居,余归晚在心里这样想着。
渐渐的,一阵朦胧的睡意席卷了她所有的神经,怀里还抱着一个柔软的毛毛虫,就那样安静地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余归晚感觉到有一块阴影将自己遮盖住了,眉心下意识地蹙了起来,下一秒的时候,猛然睁开眼睛,一瞬间,甚至来不得及任何的思考,一张俊逸深邃的脸庞就那样硬生生地闯入她的眼帘。
余归晚微微一怔,连忙伸手推开了他,嘴角忍不住地抽了抽,冷不丁地说道:"莫辰逸,他想做什么?"
莫辰逸一双漆黑的眸子安静地注视着她,神色认真而又无辜,无奈地撇撇嘴,说道:"余归晚,你可别想歪了,我只不过是想提醒你占了我的睡觉的地方。"
"真的?"余归晚一点都不相信他的话,眼角的余光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柔和的灯光落在他一丝不挂的上身,蜜色的皮肤在灯光的映衬下格外的诱人,甚至还有一丝清新的沐浴露的香气。
"我骗你做什么?又或者说,你身上有什么东西值得我去骗?"莫辰逸似笑非笑地瞅着她,似是看她脸红是一件极愉快的事情。
余归晚轻轻地咬了咬下唇,如他所说的那样,她身上的确是没什么值得他欺骗的东西。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孤男寡女的,就算是不图什么,这样的气氛也让她感觉到不舒服。余归晚抬眸,淡淡地睨了他一眼,想起自己弟弟交待的事情,她硬是开不了口求他,那样的话,她哪有资格再出现在他的面前,岂不是跟其他一些看上他身份和地位的女人一样了么?
余归晚的计较和思虑,莫辰逸并不懂,他只是想给她自己所拥有的一切。
"我去房间给你拿被褥。"余归晚从沙发上站起来,直了直身子,从他的身边绕过,连眼梢都没瞅他一眼,直接朝着卧室的门口走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