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去夜来,这一晚,西区所有的娱乐场所照常营业。.org
像维多利亚,帝尊,风月国际,夜芙蓉之类的业总会,依旧上演着一幕幕风月。像那一夜,青苹果,焦点之类的迪厅,像往日一样狂欢依旧,像小时代,夜独醉,白月光之类的酒吧,依旧是香烟缭绕酒香飘饶。
月色撩人,只是今晚的月色红红的,印在夜幕上,像一张云轩信笺上落了一滴血珠,鲜红凄怆。
帝尊业总会位于“步天堂”。
‘步天堂’,是江城.西区最热闹最繁华的一条街道,在江城.西区的黄金地段,也被称之为黄金街,这里有三百多家不同规格,不同类型的店铺,而每天晚上,步天堂的人流量,都会达到五到十万人次。单单是代客停车费,每晚,都有几十万入账。这里的每一家店铺都属于龙虎盟,要在步天堂开店,就必须遵守龙虎盟的规矩。简单来说,这里的每一家店铺,龙虎盟都有干股,这就是地下势力赚钱的方式,和做普通生意很是不同。
而帝尊业总会,则是步天堂最大的一个娱乐场所,就像是一颗最耀眼的明珠,无与伦比。
帝尊也唐豹麾下最大也是最捞钱的一个娱乐场所,因为帝尊完全归唐豹所有。包括这块地皮,都属于唐家。
自家的东西,自然要爱惜,要倍加保护,所以,今晚这里把守的马仔最多。
而蒋天狼和唐豹,也在这里坐阵。等待乌鸦一伙的到来。
乌鸦要砸场子,不会不来这里。
晚十一点。
这时候,所有的娱乐场所都进入了**状态。
而帝尊门前,这时候也是热闹非凡。
帝尊一共六层,各色灯光的渲染下,显得辉煌而颓靡。一片烂醉之色。
这座建筑物完全是欧洲古典风格,恢宏大气。粗壮的大理石柱,环绕着这栋建筑。繁复,古朴而精美的浮雕花纹,镂刻在石柱上,以及建筑物外墙上。大门口,左右两边,各有一个高约三米的石雕,那是两个古希腊神话人物的雕像,看起来悲壮中透着一丝丝唯美的感觉,表情栩栩如生,显示出雕塑家精湛的技艺,以及一些妙手偶得的神来之笔。
十几级石阶上,整齐的站了几十个年轻美丽的少女,她们穿着开叉的旗袍装,将白嫩的大腿露了一部分出来,领口开得不高不低,但是恰好可以看见一大片雪白的肌肤,以及胸前两团饱满挤压而出的动人沟壑。
欧洲风格的建筑,配上本国旗袍装迎宾小姐,彰显出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但恰好,这两种风格,又能够有机结合,产生化学反应,使整栋建筑,平添一丝丝别样的魅力。
一块由成千上万根霓虹灯管组成的招牌上,分明的显示着……“帝尊业总会”这五个大字。
突然,一辆改装的吉普车带着十辆面包车飙速开到了帝尊业总会门前。
一阵刺耳的急刹车后,车门唰唰打开,从面包车里潮水一般涌出数十个马仔,在乌鸦的带领导下,向帝尊涌去。
帝尊路对面一家打烊的烟酒店门前,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车里坐着一男一女身着警服的两个人。
男的宽前额,两只大眼睛炯炯有神,女的秀眉轩昂,一脸正气,一身警服,英姿灼人,胸前的两团丰盈把衣服撑成一个圆润而笔挺的弧度。
这时候,两人透过车窗遥遥望着涌进帝尊的马仔,眼神怔怔。
那女警眉峰皱起,几次张口却又欲言又止,见那数十号马仔完全涌入帝尊后,她终于忍不住道:“李队,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他们斗?”
“没错,”被称为李队的男人脸上显出一个冷笑:“让他们去斗吧,最好是斗个两败俱伤,这样他们的力量才会削弱。”
女警似有不甘,扁扁嘴,却没说出什么。
……
帝尊业总会第一层是迪厅,第二层是用餐区,第三层是酒吧,第四层是按摩房,也被男人戏称为“女儿国”,只有逛过这第四层的人,才知道那其实是嫖的地方,第五层是赌场。第六层是客房,也就是供客人休息住宿的地方。
从第二层到第五层,这四层楼所包涵的内容,刚好印证了吃.喝.嫖.赌,而第一层的迪厅,也是个好玩的地方,这里有清纯美丽的女学生来驻唱,也时常有当红明星来走穴。
今晚的迪厅,也像平常一样热闹,伴随着一曲《古惑仔》里面劲爆的《刀光剑影》,几十个男女在狂欢舞动。
这些舞动的人中,有男有女,形色各异常,但如果细瞧,便会发现里面的猫腻,这些男女,虽然衣服各异,但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在他们脸上,找不到青涩也找不到青葱,找不到稚嫩也找不到清纯……
这现像有些怪,但又怪得说不清道不明。
……
乌鸦带人冲到门口,警惕地往里面探视,见迪厅里歌舞升平,舞池中有男有女,一个个都在激情扭动……
这情况太正常了,可乌鸦却觉得反常,他想,不可能呀,难道唐豹不知道我要来砸场子?他一点准备都没有?
必竟在人家的地盘,乌鸦不敢贸然冲进去,就在门口继续探视。
舞池中,一个看起来非常浪.荡的女人跳着跳着把衬衫给脱了,引得男人们一阵尖叫浪笑,一个男人从后面搂住一个女人的裸露在外的腰肢,下身在女人的挺翘的臂部尽情地摩擦,女人反手搂住男人的脖子,不停地扭臂送跨,配合着男人的动作,两人脸上露出欲仙欲死的表情……
“是真不知道?还是没把我乌鸦放在眼里?”乌鸦恼火之极,既然是来砸场子,后面还有助战的东北砍刀帮,那他还有什么好顾虑的,当下留四个弟兄把守在门口,带着马仔们涌进迪厅,几十个弟兄纷纷亮出刀来,雪亮刺目的砍刀,闪着寒光。
乌鸦冲到吧台,一扬手,砍刀划过一道闪亮的弧光,重重地砍在吧桌上,砰地一声,吧台上的酒瓶酒杯,轰然碎裂。然后他凶狠而猖狂地大叫:“特玛的都别跳了,统统给老子滚出去。”
黑势力火拼,死伤再大都不打紧,但如果滥伤无辜,警方那里可不答应。
说着,乌鸦像乌鸦一样,嘶哑着声音大笑起来,边笑边喊:“弟兄们,给我砸!”
喊完这句,发现手下人都没敢动,气氛有些反常,乌鸦转身目光一扫,发现舞池里的人都没有动,更没有离开的意思,几十双目光都望过来,望着他,眼神中带着玩味。
“尼玛想干什么?造反呀?”乌鸦愤恼地啸叫起来。
黑.道上混了七八年了,他从来没见过这现像,像以前砸场子,一般都是,他们这边人一到,那边来玩的客人立即便尖叫恐慌地离开了。
这让他很有满足感和成就感。
可是,现在这情况,不但没让他产生这两种感觉,还让他有点渗的慌。
这时候,一个光头的家伙,拉着一个棺材样的箱子,从吧台后面的一个房间里走出来,一边往舞池中走去,一边神经质地大声念叨:“和尚洗头用飘柔,尼姑擦脸用大宝……”
一个光头,拉着一个大箱子,还念叨着一些让人发笑的话。
这情形有些吊诡。乌鸦及他的马仔们都没能笑。舞池里的人也没有笑。
那光头把大箱子拉到舞池中,大声念叨了一句:“秃子打伞,无法无天!”
念罢,用手猛地揭开了箱盖。
寒光闪闪,那箱子里,赫然摆放着几十把砍刀。
“啊……”看到这一幕,乌鸦立即意识到不对劲:“弟兄们,给我砍,砍死他们。”
可是,已经晚了。
舞池中所有的人,都涌到箱子边,一人操起一把砍刀。
便在这里,一楼大门,被人关死了。
见这情形,乌鸦慌了手脚。
为了给自已留条退路,他在门口安排了四个人,现在,却不见那四个兄弟的人影。
“给我砍,砍死他们!”
那拉箱子的光头大喊一声,舞池中人操刀便向乌鸦的人砍了过来。
乌鸦的人略有些慌乱,不过在乌鸦的带领下,也抡刀砍了上去。
一场火拼,就此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