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徐弘问道。
“我中了欲情花之毒,此毒极其厉害,我为了抵抗,不得已自我封锁了心脉,无法吸收灵气,这几日又没有吃东西,所以很虚弱”月冰儿解释道。
“什么?欲情花之毒?还有这么厉害的毒?”徐弘一惊,他跟随毒老怪一段时间,也算是知道一些毒药,但还从来没听说过有这么厉害的。
不过大千世界,无奇不有,飐厄魔君还不是让弗云老叟给毒死了。
“嗯,我也是第一次听说”
“这样下去,只怕我们谁都逃不了。非常时期,行非常手段,就恕我冒犯了”徐弘告罪一声,拦腰抱起了月冰儿,化成了一团红色水雾从房间之内消失了。
他练成了水灵元身之后,对万化分水诀的领悟加深了数倍,瞬间就可以分化万千水雾,从红楼之中冲了出来。
月冰儿躺在她的怀中,并没有说什么,反而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温馨,这是她的师尊、师姐们从来没有给过的。
可是当他们出了红楼,正准备远去的时候,一顶粉纱罗帐的软轿,从上方缓缓降下,轿子由八个美男抬着,周围还跟着数十名的男子,每一个都貌比潘安,颜如宋玉。
“怡欢轿,邪情艳后”
徐弘停在半空,瞪圆了眼睛,如此做派,而且乘坐的那顶轿子,他可是亲眼见过的,正是当日在昆启城外,远远看到的怡欢轿,来人的身份,不言而喻,正是艳名远播的邪情艳后,可令他完全想不通的是,为什么邪情艳后会出现在这里。
“徐弘,想从我的地盘上将人带走,怎么也不跟我这个主人打声招呼?”怡欢轿中,传来嗲嗲腻腻的声音,软到了人的骨子里。
“什么?你就是红楼之主?”
徐弘其实早该想到了,只不过他心思没有放在这上面,故而没有注意。
“怎么?以徐公子的机智,连我都被玩弄于鼓掌之中,还会猜不到奴家的身份?”
此时,透过粉红的薄纱帐,隐约可以看见一个玲珑曼妙的玉体,横躺在玉床之上,与当日徐弘在红楼之中,隔着轻纱看到的那条曲线一般无二。
“我想前辈误会了,我并不是什么你口中的徐弘”徐弘现在保持着梦晓生的样子,他自然不会承认自己的真是身份。
“呵呵,刚才我怎么说来着,徐公子到现在还在跟我耍心机,凡是在我面前出现过的男人,我只要闻闻味,就知道是谁?你虽然改变了容貌,又怎么骗得了我。
更何况,徐公子可是在奴家面前脱得光溜溜哦,你什么地方我没看过,敢不敢现在脱下来检查一下?”
徐弘霎时羞得无地自容,若是两个人的时候,他自然不怕,大不了敞开胸怀比比谁的大。但是怀中还抱着月冰儿呢,这可是一个干净得一塌糊涂的女孩儿。
刚刚英雄救美建立起来的高大伟岸形象,因为这句话,绝对可以瞬间崩塌,不知道月冰儿会在怎么想他。
果不其然,徐弘低头一看,月冰儿听到了邪情艳后的话后,一双眸子之中露出一丝厌恶之色。
徐弘忙辩驳道,“夫人不要乱说,我们之间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呵呵,你既然已经逃掉了,为什么还要回来送死?就为了你怀中的可人儿?难怪奴家送上门,愿意以身相许你都不要,原来是已经有了相好的了。
徐公子的眼光可真是不赖,堂堂明月宫的传人,不知道有多少人朝思暮想,却让你近水楼台,摘到了这株生长在九天之上的仙葩。”
邪情艳后也不动手,只是在轿中手摇团扇,看着面前地两人,语带幽怨地说道,光听其语气还不知道是多久没有得到满足的怨妇。
“夫人就不要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了,我们还没有那么深的交情,只是普通合作关系罢了,直接说吧,怎样才肯放我们离开?”徐弘冷冷道。
他可没有功夫跟对方在这闲扯,若真动起手来,也绝不是邪情艳后的对手,还不如直接谈条件实在。
“咯咯”邪情艳后咯咯笑了起来,道,“徐公子,你觉得你现在还有跟我谈条件的资格吗”
“你什么意思?”徐弘面色一沉,有了不好的预感。
“你怕是还不知道吧?你早已经中了欲情花之毒?”
“什么?”徐弘一凛,看向怀中的月冰儿,她中的就是欲情花的毒,可是徐弘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中的毒。
“欲情花乃是奴家精心培育的至情之花,它的花香、花瓣,包括全身,都是世间最强的媚药,你不仅闻了花香,还被刺破了手指,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你到现在才发作,但是你绝对逃不过此毒。”
徐弘目光唰地向下方望去,就看到那株在风中摇曳的形似少女之形的花朵,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在翩翩起舞的妩媚女子,妖娆动人,但却是一柄杀人不见血的利器。
“不错,那株就是欲情花,这种花此界没有,只有魔界才有”邪情艳后从怡欢轿上坐起身,掀开帷幕,缓缓走了出来。
这是一个极其妖冶的女子,即使就这么站着,浑身上下也流露出一种天生的魅惑,稍微看上一样,都让人有一种欲罢不能,忍不住要跪倒在她石榴裙下的冲动。
邪情艳后不愧艳后这个名号,面容足以祸国殃民,穿着薄薄的轻纱,露出水蛇一样的腰肢和两条高挑的美腿,当真是魔鬼的身材。
见到她,徐弘方才相信,古代的君王会疯狂到爱美人不爱天下,为了一袭红颜,覆了万里江山。
“你是魔族之人?”徐弘一瞬间明了。
“你这么说也没错,我有一半的魔族血统,也有一半的人族血统,所以说,我是人魔混血”邪情艳后漠然说道,难得地收敛起了一脸的惑人笑容,这是她的一个伤痛。
此事若是传出去,邪情艳后必然也不好过,因为有魔族的血统,难容于人类,魔族也未必愿意接受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