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晖已经嗅到了死亡的味道,就在这时,他突然对着奎刹王喝道,“秦钺,你今天就算抓住了我,没有五行元灵符,也休想练成五灵归元大.法”
“什么?”秦钺一惊,再也无法保持淡然,手掌一握,将袁晖捆成了粽子,神念一扫,就将袁晖的身上搜索了一遍,连同身体的血肉骨骼,个个穴窍空间都没有放过,果然没有发现五行元灵符。
“说,你将它放在哪里了?”秦钺厉声质问,五指一缩,五根手指的指尖分别出现了五根淡蓝色的冰针,每一根长约七寸左右,针上还散发着冰冷的寒气,“跟了我那么久,你应该了解我的手段,难道你也想尝尝这寒冰血骨针的滋味?”
袁晖没有说话,只是目光冰冷地看着眼前这个曾经是自己师傅的人。
秦钺手指一动,五根针飞了起来,对准了徐弘胸口和四肢上的五处大穴,一下子没入了进去。
“啊……”在这寒冰血骨针入体的瞬间,袁晖就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吼叫,刚毅的面容上,肌肉都扭曲变形,身体一阵颤抖,额头斗大的汗珠密布。
寒冰血骨针乃是一种阴毒至极的逼供手法,以寒气化针,直接刺入人体的骨髓神经,不仅是肉体,而且与元神相连,直接刺激在魂和魄上,普通之人,哪怕只是一针,就足以让人痛苦得昏死过去。
“我看你能坚持到第几针”秦钺五指一动,又是五根血骨针凝聚成形,一下子没入了袁晖的另外五处大穴,袁晖发出的已经不是人吼声,痛苦得连牙齿都一颗颗咬碎了,站在后方看着的四位长老都不忍看下去,将目光瞥向一旁。
不过即便如此,袁晖还是不肯开口,说出五行元灵符的下落,因为他知道,这是唯一活下去的筹码。
秦钺没有停手,又是五针五针的刺入,一连刺入了一百多针, 袁晖被折磨得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浑身千疮百孔,没有一丝生息,像是一具死尸。
“宗主,他不会死了吧?”云水殿的长老担忧地问道。
“死不了,他的性子我比谁都清楚,只要还剩半下口气,就会从死尸堆中爬起来,不会这么轻易就死的”秦钺漠然,一点也不担心。
果然如他所说,袁晖的手指动了一下,然后抬起了满脸血污,不成人形的脸,结结巴巴,以微不可闻的声音道,“我……我……,我说”
“哈哈,早说不就不用受那么大的痛苦了吗,它在哪儿?”
“它……它……被……我放在了……”袁晖断断续续地道,忽然,他的目光陡然爆出精光,两条手臂齐肩断了下来,肩膀处血柱喷涌,全都射向了此时一脸得意的秦钺。
“轰”“轰”
秦钺一惊,但还来不及做出反应,两条手臂轰然炸碎,爆发出两团巨大的能量波,将方圆几十里的山峦古树都彻底炸平了,原地出现一个深不见底的大洞。
足足一刻钟过去之后,烟尘才消散,烟雾中显出一个狼狈的身影,身体支离破碎,光华暗淡,正是五行宗的宗主奎刹王秦钺,而其他人,就连那四位长老,也全部葬身在这场爆炸中。
“不愧是我的徒儿,竟然在承受寒冰血骨针的情况下,还能暗自运转经脉,冲破我的封锁,调动身体的大量精血,自断手臂,分割元神,施展神魂血爆,不过即便你逃出去,也绝对活不了”秦钺望着满地的狼藉,面无表情的道。
“可惜了我的一个元灵分身,现在连这具好不容易凝聚的化身都被毁掉了,不过不管如何,我也一定要将五行元灵符找出来。”
说完这句话之后,秦钺的这具化身便彻底消散了。
“啊”徐弘正在睡觉,陡然间感觉到左臂上的那个奇怪的图案一阵灼热,痛得他惊醒过来,感觉一会儿像火烧,一会儿又像冰冻似的。
“这是什么鬼东西?我.操.你爷爷个大西瓜”徐弘咒骂,自己不知道倒的什么霉,竟然莫名其妙的被人弄了这么个东西在身上,一点好处没得到,现在还痛得要命。
徐弘被折磨得实在受不了了,一点睡意也没有,只有起身在院子中转悠,前院依然还是升歌漫舞,灯红酒绿,他可没兴趣,芸夕这时候估计也早就睡觉去了,没有琴声可听。
“嗷,好热,好热”徐弘忽然感觉像一下子身处火炉沸水中,身体滚烫赤红,似乎马上就要熟了,成了一个红烧的螃蟹。
他实在被热得受不了了,脱光衣服,拎起院子里的水桶,一桶凉水从头顶浇下,才稍微感觉好点。
“妈的,好冷,冻死我了”突然,徐弘又感觉一下子从火炉掉进了冰窟,冻得他牙关都打颤,在这种季节,头发都结出了冰溜。
他呼出一口气,就这么在自己眼前成了冰块,掉在了地上,整个人几乎都成了一个人形的冰雕,一动不动。
冷了一阵过后,又变得身轻体健,如沐春风,在这一过程中,他感觉经脉之中有一股热流在涌动,最终汇聚向丹田之中,
“搞什么?你爷爷的,想玩死我啊”徐弘实在被折磨得没了脾气,身体之内冷热交替,循环不定,放佛成了一个熔炉,吸纳各种精气,在经脉之中流窜。
“砰”
就在这时,妖妖的房间,门砰的一下被从里面踢开了,“臭小子,你大半夜不睡觉,在这儿发什么神经?嚎什么嚎?不怕把母狼给招来啊?还让不让睡觉?信不信本姑娘一把将你扔进母狼窝,让你一辈子都别想出来”
妖妖穿着轻纱睡衣,怒气冲冲地从房间内走了出来,对着徐弘就是一阵劈头盖脸的怒骂。
“啊,你怎么不穿衣服?小流氓”妖妖一见如此情景,吓得小脸通红,捂着眼,赶紧又跑进了房间,砰的关上了房门。
夜晚灯光暗淡,徐弘又是站在水井旁,她走近才发现,徐弘这厮竟然一丝不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