飏飏嘻嘻一笑说:“苗苗姐,我觉得这么叫挺好的,多亲切啊!我不是一直这么叫你么,你也没啥反应啊?为啥我哥就不能叫呢?飏飏不大理解啊!”
黄苗气得一跺脚:“死高原,你就看着他们两口子这么欺负我啊?你还是我老公么?你要是不管,明天我找别人做我老公。/www.tsxsw.com/”
高原赶紧冲阎涛一瞪眼:“涛子,是我兄弟赶紧给黄苗道歉,不然我没你这兄弟,晚上拼了命我也要把你灌醉。”
说完还冲阎涛挤挤眼。
阎涛哈哈大笑:“高原兄,你还是省省吧,你就是拼上三条四条命恐怕也难以实现这个愿望了,不过,看在多年的兄弟情义上,道歉我还是可以的,以免让你为难,回家跪搓板,哈哈!”
说完,转身给黄苗鞠了一躬,说:“对不起,黄苗同学,我错了,不该叫你苗苗,你就饶了我哥们高原吧,不然他一来劲,今晚非壮烈了不可啊!”
黄苗无奈的摇了摇头,回头看着符敏和郇馨语说:“大姐,馨语,你们看看这像个刑警大队长么,整个一无赖么!”
符敏和郇馨语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符敏强忍着笑说,看见你们这些同学、朋友之间亲如一家真是羡慕啊!难得的是没有一点隔阂。”
说完转头问云飏:“飏飏,涛子整天和黄苗在一起工作,还这么亲热的叫她苗苗,你不嫉妒,不生气嘛?”
云飏亲热的挽住了黄苗的手臂,歪着头正色说:“大姐,你不大了解哥和苗苗姐、高原大哥一家的渊源,如果你知道了,就不会这么问了。
“他们三个很小就是同学,有十几二十年的交情了,尤其是哥一个人那几年,高原哥和苗苗姐像对亲人一样对他。
“说句不怕大家笑话的话,哥跟我说,他在重案队做探长和中队长的时候,工作特别忙,连买内/衣、内/裤的时间都没有,所以这些东西包括袜子都是苗苗姐帮他买的,高原哥一句怨言都没有。
“他做男人的有这样的心胸,符姐,你说我飏飏要是把这种纯洁美好的感情往歪里想,那我的思想得有多肮脏龌龊啊?我自己都会看不起我的。
“再说,哥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么?自己的老公都不了解,做人就太失败了吧,嘻嘻,所以我才不吃醋,因为苗苗姐就像我的亲姐一样,对吧?姐!”
黄苗笑了,轻轻拍了拍云飏的手臂说:“我们都是心思纯净的人,没那么多歪想法,符姐也是逗你呢,看把你认真的,大家都是独生子女,家里没有兄弟姐妹,好朋友之间真的可以像亲兄弟姐妹相处的。
“不过,涛子那点丢人的事儿往后就别提了,看他打你,那家伙狠着呢,我现在算看出来了,有时候对女人他也下得去手的。”
阎涛苦着脸说:“黄苗,就算我得罪你了也没必要诬陷我吧?我啥时候打女人了?”
黄苗瞥了他一眼说:“有时候你的手段比打还狠毒,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高原纳闷的看着阎涛说:“涛子,你啥时候把我家黄苗得罪这样?她过去一直对你感觉不错的,说你虽然是刑警,但是和别人不一样,总是温文尔雅的,粗话都很少说。”
阎涛苦笑着摇摇头:“原来不是有距离么,距离产生美,现在她做我的教导员,距离拉近了,美没了。
“这不最近办那个案子么,有两个女嫌疑人,都不是省油的灯,一个比一个难缠,我不得不对她们使用一些手段,我们的黄大教导员同情性泛滥,说我是冷血动物,你说我有什么办法?
“我该怎么办?案子不办了?把女人都放了?那好了,我自己进去吧!”
黄苗瞪了他一眼,说:“就知道狡辩,我说不过你,不理你了,飏飏跟姐去看看你们美容院的那些小姐妹,和她们套套关系,以后我去美容的时候她们才能好好给我做,让涛子和高原他们陪陪符姐和馨语。”
说完笑着和符敏、郇馨语点了点头,拉着云飏走了。
阎涛和高原陪着符敏和郇馨语聊了一些名山大川、诗词歌赋之类的闲话,不知不觉游船差不多沿着松鹤湖的北岸转了半圈,驶近了一座小岛。
可以看得见,岛上有一座庙宇,还有一排店铺,店铺前面还有一个小市场。
岛上游人如织,有出入庙宇的,也有到店铺和市场上购物的,很是热闹。
游船在一个小码头靠岸,四位男士照顾着二、三十位女生离船登岸,那些美容院的女孩最大的和樱兰相仿,二十一、二岁,小的才十八、九岁,正是看什么都新奇的年龄,叽叽喳喳的像一群小燕子。
她们绝大多数都是第一次坐船,第一次这样无微不至的被男生照顾,非常兴奋。
冯菁虽然情绪不高,仍然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下船之前会同樱兰一起,把十五名美容师编成了三个小组,五个人一组,任命了组长,互相照顾,以免走失。
临时负责人是樱兰和小小。
关海平也想去凑热闹,被阎涛给拦下了,他看了看岛上乱哄哄的人群,摇了摇头说:“海平,别忘了自己的职责,照顾好馨语。”
海平虽然有些不情愿,还是嘟着小嘴说:“知道了,大师兄,我看你不像大师兄,倒像师父唐僧。”
阎涛笑了笑,没有理会她,他早就看出来这个海平是贴身保卫馨语安全的,不过,这孩子年纪太小,玩心重,再加上馨语本身也有一身不俗的功夫,又很宠她,所以有些散漫。
阎涛也不过是尽尽心提醒一下而已,自己总不能跟在人家身后看着吧。
阎涛招手把四海和东北叫到身边,小声说:“你们俩先负责到周边巡视一下,看看有没有乱七八糟的人,有没有异常情况。”
两人答应着离开了。
郇馨语笑了:“师兄,你太小心了,没必要搞那么紧张,又不是什么大人物,弄得我和敏姐都不好意思了。”
阎涛摇了摇头:“其实我也知道事先没人了解我们的行踪,基本不会有什么大事儿,可是如果要是遇到像上午在白家大院发生的情况就措手不及了。
“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我都不能让你们三位在我这里有任何闪失,即便是有人说我拍马我也没办法。”
符敏笑了笑说:“馨语,你就别管了,都怪他太敏感了,猜到了你的身份,不过他有分寸的,也就是尽尽心力,不会过分张扬,你还看不出来么?”
郇馨语甩了甩披肩长发,张开双臂面向湖面做了一个伸展,呼吸了一下清新的空气,然后回头说:“走吧,我们去看看都有什么好东西卖,我也是第一次上岛呢,以前都是坐船在湖面转一圈就离开了的,这次终于可以自由的玩玩了。”
云飏挽起郇馨语的手臂说:“走吧,馨语,我们一起逛逛,今天运气真是不错,游湖的时候下着蒙蒙细雨,没等上岸雨就停了,空气好清新啊!”
两女一位一身白裙,飘飘欲仙,一位一身紫衣,高贵典雅,往人群中一走,立刻引来无数艳羡的目光,好在今天不是休息日,岛上的人大多以女人和老人、孩子居多,不过,也有个别男人的眼光中透出贪婪。
这些人,阎涛不在乎,平常人尽管有人或许见到年轻貌美的女人也有色心,绝大多数是不会随便给自己惹麻烦的,除非是小流氓。
阎涛和符敏以及高原、黄苗夫妇也都和大家一起汇入了市场的人流中。
边走,阎涛边向符敏介绍说:“这座卧虎岛很小,因形状像一只卧着的老虎而得名,岛上没有固定居民,只有一座寺庙,早先是几位和尚住在这里,前几年,和尚去了外地寺庙,这里就住着三位比丘尼,一位中年女尼领着年轻的小尼姑。
这里交通不便,只能通过坐船才能到达,可是香火还比较盛,传说这里的观音签很灵的,等一下人少了我们过去求一签,看看运程,呵呵!”
符敏好奇的看了阎涛一眼:“涛子,看你的样子不像是会相信这些算命卜卦的人啊,你真的相信么?”
阎涛笑了:“大姐,就是玩玩么,哪有那么认真的,根据我的经验,这里的卦签基本都是中上签和上上签,抽了签以后大家都是满面喜色的,所以才会提议玩玩,要是把大家都弄得愁眉苦脸的,我才不做那费力不讨好的事呢。
“不过,我对宗教还是抱着尊重的态度的,渊源流传的宗教都有自己的文化,所以每逢寺庙、道观,只要人家允许,我还是要去烧柱香的,表达的是一份敬意么。”
符敏咯咯一笑说:“听你这么一说我也有心思想去试试运气了,等一下咱们过去看看吧。”
几个人说着笑着,边走边聊,不知不觉来到了一处摊位前,符敏驻足看着那些天然成趣的木雕,觉得挺有趣,问了一下价格,也不算贵,从几十、几百到上千元的。
她拿起一个看起来比较精巧的木雕,拉了阎涛的衣襟一下说:“这木雕看起来挺好玩儿的,我想买两个,不会有假吧?”
阎涛笑了:“大姐,这可不是普通的木雕,这是白山、松江一代特有的浪木,是山里的红松、硬木等倒在江里,被江水千百年的冲刷形成的,形态各异浑然天成,再经过巧手匠人的加工,就成了艺术品。”
阎涛浏览了一下说:“这里没有太好的货色,不过,大姐,你还是蛮有眼光的,你手中拿着的那个在这些陈列的作品中算得上最好的,也最精致,还有旁边那个也称得上中品。”
坐在摊子后面的一位五十左右岁的中年男人伸出了大拇指,说:“今天算是遇到识货行家了,我这小店可经营不起上品货色,这两件中品也已经摆了很久了,一直没人问津。
“这位小兄弟,看在你是行家的份上,我给你打个折,这两件东西我要价一样,都是一千五,你实打实的两件给我两千,全拿走,怎么样?”
阎涛笑着摇了摇头:“老哥,你的要价确实不高,比展销大厅要便宜,可是,就算在展销大厅你这两件东西讲好了也用不了这么多钱。
“我是工薪阶层,不是什么有钱人,你就直接给我个实在价,你看,我这位朋友喜欢你的东西,我是诚心买,咱们就都别瞎耽误工夫讨价还价了不是,你的价太高我就去市里买了。”
中年男人无可奈何的笑了笑说:“我今天是真遇到懂行的了,好吧,许久没卖这么高档的东西了,我就给你个实在价,一千二两件,如果您再嫌贵我也没办法了,只能请你去市里了,这里只有我一家,嘿嘿!”
符敏吃惊的看着阎涛:“这东西这么大的晃啊,要是我两千肯定成交。”
阎涛笑了:“大姐,您别忘了我可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虽然不是江城的,可是这两个城市距离这么近,现在交通也方便,其实和一个城市没多大区别了,这点事儿我还弄不明白?”
阎涛从包里拿出一千三百元钱,转过头去看着中年男人说:“你这两件东西应该是自己加工的,否则这个价你不会出手,我这人讲理,多给你一百,也算公道价,行吧?老哥。”
中年男人摆摆手说:“我在这摆摊多年了,头一次遇到你这么识货的,也头一次遇到要多给钱的,我这人还就是倔,多给的我一份不要,少给的一分也拿不走,我今天就交你这个朋友了。
“以后拿货就找我老宋,我在展厅也有展位,就是宋记,放心,我绝不宰你。”
阎涛点点头:“老哥,就你这人品,生意一定错不了,好,就按你说的,给,这是一千二,东西我拿走了。”
“且慢!”阎涛刚要伸手去拿案子上的浪木,这时一个甜脆中带着一丝傲气的声音传了过来。
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大约二十四、五岁女人站到了阎涛身旁,鄙夷的看了一眼阎涛:“穷鬼还装大尾巴狼,没钱还想讨好女人?”
说完转头看着姓宋的中年男人:“老板,这两根木头我都要了,按原价,我看见了,标价三千是吧?”(未完待续。)